糾結了又糾結，還是去換了服。

——

等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城市里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川流不息，一片熱鬧。

畢竟還沒有吃完飯，姜甜就從家里帶了一點餅干和小面包出來在車上吃。

從小就有慢腸胃炎的病，如果晚餐或者中餐不好好吃的話很容易復發，就會胃痙攣得特別厲害。

上大學實習的時候就是。

因為實習的那份工作很忙，中午幾乎沒有時間，所以吃得很急。還有一天是拖到了下午兩點半才去吃飯，吃得還是冷餐，當天老病就犯了。

所以后來一直很注意，就算不正式吃，也要先吃一點小東西墊墊肚子。

而陸忱向來注重干凈，車里面也是永遠的一塵不染。小姑娘知道這一點，所以吃得時候也很注意，沒有把餅干渣掉得哪里都是。

拿了兩片紙巾鋪在上，最后一起收拾干凈。

雖然去得已經有些晚了，但好在醫院里還有坐班醫生，排隊的人也不多。

等姜甜拿著單子進去的時候，忽然發現陸忱跟在的后面也要進來。

瞬時停下腳步，像一只機警的兔子，扭頭看著陸忱，可憐地說：“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跟進來。”

半紅著臉。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水靈靈的，里面寫滿了認真。

陸忱跟著進去的話，會有點不好意思。

如果要細致檢查的話，子什麼的，陸忱要是一直在旁邊站著……

會放不開。

雖然兩個人已經坦誠相見過一次了，但也只有一次。姜甜畢竟還是剛畢業的小姑娘，之前手都沒跟男生牽過。

而且更重要的是……

有幾個問題，如果陸忱在的話問不出口。只想私下里和醫生說。

男人卻皺了眉，垂眸看著，眸幽深：“為什麼？”

他也很正地問。

“總之你……你還是進來了吧，你在的話我會不好意思的……”

姜甜咬了咬，有點祈求意味。

醫生在里面坐著是一個很資深的醫生，見他們兩個站在門口也不進來，目已經不由得從那邊看過來。

小姑娘能覺到醫生的視線，正在好奇地往這邊打量。

姜甜覺得自己臉發燙，渾也都不自在。

陸忱低頭看著又又急的樣子，到底是心疼，沒有再堅持。

“好。”

半晌，男人才回了這麼一句，低沉的聲音顯得有些半啞。

他知道小姑娘害得，尤其是在這種事上。那天晚上就一直很害。就算手被束縛起來，眼睛也看不到，卻還是想盡辦法扭扭，遮遮掩掩地不想讓他看到。

不過沒功而已。

但他有他自己的擔心，也想進去了解一下況。

只是一再堅持。

男人皺了皺眉，心也并不放松，面容沉肅，但最后卻還是決定尊重姜甜的意思。

他知道心里別扭，若是自己進去一定會更不自在。

陸忱很輕地了一下姜甜的頭，然后拍了拍薄薄的后背，聲音溫磁。

“進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但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是盡力抑住了心的煩躁，還假惺惺地披著一件紳士的皮。

其實卻已經快繃不住了。

只是對此仍并無察覺。低下頭，很小聲的嗯了一句，拿著單子進了醫生辦公室。

姜甜很喜歡陸忱的這種溫和，那種細心的呵護和尊重，讓覺得心里總是暖暖的。

只要自己有一點點緒上的別扭和難，或是將將要不過氣時。男人總是會很快反應過來，然后給足夠的空間。

姜甜最怕強又脾氣壞的男人，但像陸忱這樣就很好。

雖然有時候也會做出一些行徑“惡劣”的事出來。但大上還是細心又溫的。

小姑娘拿著單子到里面去，跟醫生大致的說了一下自己的疑問。包括這兩天發生的事，還有流的一些況。

姜甜覺得自己還算幸運。

因為值班醫生是一個人，而且比較資深。

就是看起來似乎稍微嚴肅了一點，使得自己說話的時候也不由得小心翼翼。

一系列細致的檢查之后，醫生的眉頭就一直沒有展開過，弄得姜甜也是提心吊膽，怕自己有什麼大問題。

因為來之前，小姑娘自己先提前在網上查了查。說是同房出的話有可能是有炎癥什麼的，所以自己就很擔心。

“醫生，是……是有什麼很嚴重的問題嗎？”

姜甜躺在看病的那張床上，眼睛一不的盯著醫生，張兮兮的問。

不料醫生看了一眼，問：“是第一次同房麼？”

眼睛睜得大了大，也沒有想到醫生會問得這麼直接。

真的讓人很不好意思。

但醫生畢竟是這麼多年經驗了，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一看纖白腰肢上的掐痕還有淡淡的痕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得嘞，又是不知輕重的小。

但姜甜卻咬了咬，雙頰紅，聲音也是又小又，“不……不是了……”

看起來很赧，很不好意思。

不是？醫生卻瞇著眼睛看了姜甜一眼，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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