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歲晚最擔心的，醫生曾多次代過要心愉悅，不能大起大落。

“我不問了，您別難過。”

可不管怎麼科打諢，喬始終揣著心事無法放松。

喬歲晚哄著睡了一覺才好。

黃昏已至夕高照，喬眼神疲憊看著窗外：“不早了，回家吧。”

“好，”喬歲晚遲疑，“，我今天過來除了來看您，也是想問一問您知不知道我媽和陳叔叔之間的事。”

提起云婉之，喬的神再次凝重，“怎麼忽然問這個？”

“您知道我和學長訂婚了，陳家和殷家的長輩都已同意，學長上次說他查到我哥……陳淮堯的親生母親的死和我媽有關。”

那日殷景澤的意思是云婉之和陳誠往時陳誠還沒有離婚，至于其他的說是沒有查到，故意這麼說是想快速套出真相。

喬卻很驚訝：“什麼？”

喬歲晚看著的臉。

“我知道你媽媽和現在的丈夫在一起時沒離婚，都沒離婚，你那時還小可能忘了，你爸媽因這事吵過好多次。”

都沒離婚是指陳誠和云婉之都是婚出軌。

至于吵架，喬歲晚沒忘，那是兩人歇斯底里的爭吵和一方倒的施暴。

喬也不愿多提，“你哥哥的媽媽生了病，我記不清是什麼癌……他確定嗎？婉之雖然吃了很多苦了不罪，但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對了，前些年有人來家里鬧過，砸了不東西，你爺爺還了傷，當時我聽你爸爸說好像就是婉之惹來的麻煩。”

喬歲晚回去的路上翻來覆去的想這些話。

——

系主任在班里發了畢業典禮和提前彩排的日子。

學校年年都很重視這天的儀式，提早安排流程和節目、彩排，喬歲晚收到通知要上臺作為畢業生代表發言。

彩排前班主任找到，說要和另外三個同學合唱一首歌。

喬歲晚下意識拒絕：“我不行的。”

班主任已知道的份，溫聲勸說：“歲晚啊，這是學校的最后一次活，你家里人作為學校的投資人之一也會過來參加。”

“老師，發言稿子我已經背，也想參加合唱，但真的五音不全，勉強上臺我丟了臉面不說也對不起其他人的努力，說不定還會讓學校鬧笑話。”

“你那能五音不全？”老師笑了，“妙如給我看了視頻，是你以前在酒吧或者會所這類場合唱歌時拍的，就是這首歌，唱的很好啊。”

“老師知道你喜靜，但原先那位同學家里有急事突然來不了，你是最好的替補人選。”

喬歲晚見到視頻。

是高中時班里同學一起出去玩，喝了酒后唱的。

歌沒唱完，因為有人忽然的名字，隨著鏡頭轉，殷景澤英俊的臉和修長的形陡然出現。

喬歲晚蹙眉，已經想不起來當時殷景澤為什麼來找。

可想起醫院舉辦室游泳party的那次也是被林妙如拍了照并發到朋友圈。

班主任再次讓考慮，喬歲晚沒辦法只能答應。

歌詞和樂譜都清楚記得，看一遍聽一遍就立馬有了狀態。

喬歲晚坐在臺下第一排等，前面的發言和節目卻狀況百出，幾乎沒有一個順的。

側頭問合唱的同學：“我們第幾個？”

“倒數第二個，看這樣子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另一個生撇道：“要不我們先各忙各的，和他們說一聲，快到我們了發消息？”

提議得到四個人的贊同。

喬歲晚就近回宿舍，看到手機提示有兩個未接電話。

殷景澤是半個小時前打的，陳淮堯是兩個小時前打的。

喬歲晚的指腹點中陳淮堯，又在撥通前按了掛斷，換微信發消息，【？】

幾秒后屏幕上亮起陳淮堯的名字。

“還在生氣？”陳淮堯低沉的聲音在喬歲晚耳邊漾，帶著難以形容的。

沒接話：“有事嗎？”

陳淮堯猜便是生氣了。

小姑娘賭氣的時候不說話，懶得打字，那個問號只怕還是看在仍需要陳家的錢才做人留一線。

“畢業典禮，我會去，”陳淮堯懶懶道，“你們系主任說你會登臺兩次，參加了個什麼節目？”

他閑閑聊天的時候慵懶從容，與以往雷厲風行、清冷如高嶺之花的他很不同。

反差，最人。

喬歲晚以前沒見過他這麼對別人，次次都沉溺，像墜進泥潭，心甘愿的越陷越深。

“嗯？歲歲？”陳淮堯的語調更輕更低。

喬歲晚咬了咬舌尖，言簡意賅報了歌名。

電話那邊沉默半晌，陳淮堯有了細微變化：“你選的歌？”

“這麼喜歡這首歌？”

喬歲晚的眼珠轉了轉：“談不上喜歡，剛學的。”

陳淮堯的言語間染上涼意：“喬歲晚，我沒教過你說謊。”

喬歲晚立刻確定，林妙如果然把視頻給看過。

覺得麻煩、煩躁：“我同學我彩排了。”

說著掛斷電話。

殷景澤也恰好在這時又打過來。

自從上次過去送飯后喬歲晚就沒再見他，電話沒打，消息也沒發。

知道殷家集團事多，殷景澤又剛載了跟頭吃了虧。

“學長？”

剛出這個稱呼，手機震，陳淮堯竟又打過來。

喬歲晚沒理。

反正也會有移公司標準化聲的“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殷景澤應了聲：“最近太忙，我剛聽助理說了學校的畢業典禮，我收到了邀請函。”

喬歲晚一猜也是，他在醫學界的就是所有畢業生都塵莫及的，連學校的老教授都用“青出于藍勝于藍”形容他。

“那學長參加嗎？”

屏幕的來電顯示停了，陳淮堯沒有繼續打。

“去，”殷景澤沙啞輕咳，“聽說你要表演節目。”

喬歲晚發散的神這才聚攏，聽出他濃重的鼻音：“學長你生病了？”

“冒，沒事。”

“記得喝藥，你最近工作勞累，別不當回事。”喬歲晚先叮囑，又提了合唱歌曲。

殷景澤輕輕“咦”了聲。

喬歲晚以為他也想起來，就聽他道：“歲歲，稍等，小陳總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