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我沒腦子,太信任你這哥哥。”
杜臨澤發出苦笑,掉眼淚,“當初看你哭得可憐,才讓你,跟隨媽媽出國,而我留在杜家盡折磨,還要裝傻充愣,裝一個蠢貨,就等爺爺把你接回來,讓你繼承杜家產業。”
“不是,臨澤,對不起,我,”
“杜大爺,您明能干,您高不可攀,是我天真愚蠢,一事無,以后我的事,和你沒關系。”杜臨澤漠然看他一眼,轉離開。
“臨澤,”杜霖森不安地追出去,當初他去學校,看著爺爺安排的人教訓秦煙,他知道這樣不對,但他本無法反抗。
他心里是有愧疚,所以想找機會補救。
跑出公司,看著杜臨澤臉難看的上車,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趕給秦煙打電話。
接到電話的秦煙,正在清掃花盆周圍的枯萎凋落的花瓣。
迎春花盛開過后,花瓣掉落不,花苞也了很多。
花開有時節,過了時間,花朵自然就會掉落枯萎,等待來年。
“我給杜臨澤打電話問問況吧。”秦煙說完,就準備掛電話,又聽杜霖森說,“對不起,秦煙,當初我沒想傷害你。”
“傷害已經造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秦煙其實都快忘了這件事,只是被杜家兄弟一遍遍提醒,才想起當年一些不愉快的事。
“杜大爺,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我爺爺房子修繕,需要多錢,我會轉給你的。”
從杜霖森說起爺爺老房子的事,已經打電話去找鄰居問了況。
老房子拆除,村委會會通知各家關于房子的況,只是村委會應該會和秦森聯系,而作為孫,沒有這個決定權。
但這種事拿錢去理,也是能解決的。
掛了杜霖森的電話,給杜臨澤打電話,詢問他的況,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咳嗽聲。
“對不起,秦煙,我不知道當年還發生那些事,是我該死,當初你要不救我,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當年在被人這麼辱,肯定恨死他了。
他還厚著臉皮湊上去惹心煩,還說讓做他嫂子,簡直是在上扎刀。
杜臨澤想起來都難。
“淋雨了,腦子也進水了?”秦煙聽著他的聲音帶有哭腔,一臉無奈,“你現在最該去醫院!”
“不去,死了算了!”
秦煙也有些煩躁,“我給你地址,你把車開來,我帶你去吃藥,別在我面前裝可憐。”
“我沒臉見你。”
“別廢話,我在這邊等你,等你過來我再給你算賬。”秦煙語氣嚴厲,掛了電話就把地址發過去,然后拿著書包準備下樓。
“你要去哪?”陸前川正在收拾行李,看背著包要出門,一臉疑。
“我去,”秦煙剛想解釋要去見杜臨澤,突然想到之前答應過陸嘉儀,讓陸前川見,最好別見陸家兄弟,免得他又生氣。
“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回來。”
陸前川看關門,微瞇冷眸看向窗外沉的天,不太放心,也拿著傘跟出去。
卻看見站在保安室,等了一會,一輛車開來。
是杜臨澤。
上了車后,兩人離開。
陸前川的臉比這天空還要暗沉,為什麼找杜臨澤還要瞞著他?
到了藥店,秦煙買了藥讓杜臨澤吃了。
杜臨澤乖乖喝水吃藥,眨著眼睛看,因為淋了雨,頭發散落到額前,可憐的。
“若是你不告訴我,我永遠不知道我這麼渾蛋,秦煙。”杜臨澤道歉,眼眶有些紅,想要去的手,卻被躲開,他就低頭哭。
“我沒想過,我靠近你會傷害到你,我知道我說再多都無法彌補。”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秦煙扶額,拿紙巾遞給他,讓他趕把眼淚掉,“今天也是我緒不太好,說了一些氣話,抱歉。”
“秦煙,你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以后,我做事會小心點的。”杜臨澤舉手保證。
“行吧,好好保護自己,比什麼都好。”秦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該回去了。”
“秦煙,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
秦煙轉頭看他漉漉的眼神,笑了一聲,“做有分寸的朋友。”
杜臨澤扯起角,點了點頭,又突然說;“那我能抱你一下嗎?就當是給朋友的一個安,不然我不放心,我怕你還生我的氣。”
秦煙無奈,手讓他抱了一下,拍他的肩膀,又很快退后,下車后和他揮手告別。
杜臨澤著的背影走遠,轉頭看向不遠,打著一把大黑傘,躲在灌木叢后的男人。
他和那男人對視,揚起眉梢,可沒有了任何可憐委屈,反而瞇著眼,狹長的眼眸里,帶著挑釁和不甘。
秦煙回到家,發現門口有些腳印,黑傘還在滴水,剛才陸前川出去過?
推門進去,就看見了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襯衫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喝茶。
不是往常他常喝的紅茶,而是黑茶。
這茶是經過發酵,味道會厚重很多。
“買了什麼?”似乎是注意到的視線,陸前川漫不經心地抬眸看。
“買了一些預防冒的藥,突然降溫,提前做預防。”秦煙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走到他對面,想要討一杯茶喝,手去拿杯子,隨意詢問,“你剛才下樓了?”
“嗯,去保安室拿快遞。”陸前川給倒茶。
秦煙喝了一口,眉頭皺,好苦。
茶葉放多了,水溫又高,比咖啡還苦。
趕放下茶杯,“晚上喝這麼苦的茶,還能睡得好嗎?”
“不知道,也許我也該吃點藥。”陸前川調侃。
能治療心臟疼的藥。
“是藥三分毒,好好的吃什麼藥。”秦煙吐槽,起去喝杯清水漱口,總覺得他說話有幾分怪氣,但又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晚上躺在床上,秦煙覺男人翻幾次,“睡不著嗎?”
“心煩。”陸前川也沒否認,側把撈到懷里想親,秦煙攔阻,“你睡不著,就來鬧我,好沒道理。”
“那也是你鬧得我睡不著。”
秦煙無辜,“我可什麼都沒做。”
陸前川不管就是捧著的臉親,責怪,“我看見你上了杜臨澤的車,你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和我直說,秦煙,你想和我離婚,是覺得他們更合適你嗎?”
秦煙終于反應過來,這男人是在吃醋。
難怪要喝那麼苦的茶。
“陸前川。”坐了起來,表嚴肅地詢問他,“你覺得,我在吊著你,又背著你,去追逐其他男人?”
“我沒有這麼想。”
“哦,你沒有這麼想,但是你睡不著,是在想,我秦煙水楊花,卑劣又下賤,離開男人,就活不下。”
“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
聽見自嘲,陸前川擰眉頭,心里非常不快。
他聽不得別人說不好,更不想聽自己貶低自己。
“可能是我沒有安全,畢竟我們沒有公開關系,我覺自己隨時都會被你否定。”
“……”聽著他如此卑微的話,秦煙質疑地盯著他。
這還是見到的高冷矜貴的陸大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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