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我坐下午的航班回去。”

不知是不是姜圓敏-，聽出梁舟衡的語氣似乎低落了許，而且，按照他往常的格，怎麼可能忍住不對殷東打趣一番？

姜圓：“好，那你把航班時間發過來，我讓人去機場接你。”

梁舟衡：“不用，晚上去錦升頭。”

“那也好。”

姜圓剛把手機掛斷，衛生間的房門被敲了敲，門外傳來殷東的聲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圓把手機往口袋里一塞，笑著走了出去，“別瞎想，沒有。”

過了沒兩分鐘，姜圓就聽到梁舟衡給殷東打來了電話，隨后，聽見殷東對著電話那頭道：“不去，姜圓下周就手，現在行不方便，你們聚吧。”

姜圓聽不到梁舟衡是怎麼在電話里勸他的，幾秒后，殷東沉默片刻回：“看看吧，我問問再說。”

電話掛斷，姜圓走到他前，眼帶詢問。

“梁舟衡今晚回國，張羅著要給他接風，讓他們去吧，我們不用去。”

他哪里是問的意見，這是早打算好拒絕了。

姜圓撇了撇，“我想吃錦升的皮烤肘子了。”

殷東略微一頓，接著一邊拿起手機一邊問：“這還不容易，還想吃什麼，我讓人做好了送過來。”

姜圓心底嘆了口氣，抿了抿又道：“你多久沒見梁舟衡了，他這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不去看看他到底改頭換面了沒有？”

殷東隨口道：“他換不換，都什麼時候了，我哪還顧得上他？”

姜圓真誠發問：“是什麼時候？”

殷東臉一變，像是氣明知故問：“你現在的肚子隨時隨地都可能發，你不知道雙胞胎早產的概率高達50%？”

他語氣里著明顯的匪夷所思，似乎在嫌棄，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

他口而出的專業數據，姜圓的確不知道。

噎了口氣回：“好，是我愚笨，但即便是我的肚子突然發了，家里有的是人送我去醫院，從錦升去婦醫院也不過幾分鐘而已，一個電話你不就過去了？你還怕寶寶生出來，第一眼見不著爸爸？”

殷東冷冷地掃了一眼，“你覺得我是怕這個？”

姜圓抬頭盯著他：“那還有什麼好怕的？現在剖腹產手那麼，我們請的又是國最權威的產科主任醫生，我條件那麼好，產檢一點問題都沒有，到時候不過是去手臺上走完流程，兩個寶寶就生出來了，就這麼簡單，是你想得太多了。”

這些車轱轆的話，姜圓不知道說過多遍了，但對殷東起不到什麼效力。

“兩個媽媽已經去妙峰山上給送子娘娘拜過了，媽說那個香燒得特別吉利，寶寶肯定會順利出生的。”

眨著眼故意逗他，“你不信我，總該信送子娘娘吧。”

殷東了的臉，“送子娘娘能給你接生？”

姜圓趕忙作勢“呸”了一下，“媽說了，不能妄言。”

殷東終是被逗得勾了勾角，“跟個小神婆似的，跟你婆婆學得越來越迷信了。”

姜圓兩只手抬起來，著他的臉，盯著他一臉認真地問：“那你還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