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低沉喑啞,有著說不出來的鄭重和嚴肅。
半夏心下一,臉上勾出一抹僵的笑容,「我不是都答應了和你在一起了麼……」
「也是。」
坐在桌子那頭的男人挑笑了起來,「你都已經和我在一起了。」
「所以,誰也不能拆散我們。」
半夏微微地皺了皺眉,輕笑一聲,連忙撈過自己的手機,「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剛剛和我說,想要和我好好地過一輩子,問我能不能陪著他。」
坐在洗手間隔間里的馬桶上,半夏深呼了一口氣,對著電話那頭的楊非小聲問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楊明宇忽然這麼好地請自己吃大餐,然後毫無頭緒地扔出這兩句話來,半夏多還是有些惶恐。
電話那頭的楊非微微地皺了皺眉,將自己手上的文件放下,「這個我還真是沒聽見過消息。」
「但是那個人昨天已經住院了,我找人打的。」
半夏微微地怔了怔,「你瘋了?」
電話那頭的楊非慵懶地笑了笑,聲音裡面帶著些許的愉悅,「不是我瘋了,而是我覺得,真的不能讓我弟弟再耽誤你了。」
「那人被打得不輕,估著要住院很久,你隨時可以去捉。」
半夏咬牙,「我要捉我早就自己去了,用得著你幫忙?」
電話那頭的楊非笑得輕快,「聽說程臨瀟為了你,將梁紹寧手底下最賺錢的一個珠寶公司都買下來了。」
半夏猛地怔了怔。
買下來的?
難道不是梁紹寧送的麼?
「都是商人,利益至上,你別忘了,梁紹寧也是做生意的。」
說的也是。
半夏深呼了一口氣,「那你應該也聽說了,我要去良玉珠寶去工作了。」
「當然。」
電話那頭的冷非輕笑了一聲,「加油吧,也許能夠舊復燃呢?」
舊復燃?
半夏冷笑了一聲。
這四個字,真的不適合和程臨瀟的現狀。
他的邊,還有那個人,還一直都是那個人。
解除婚約的程臨瀟,還是會為了這個人的一個電話而拋棄。
所以,這種舊,還怎麼復燃地起來?
午飯吃完之後,楊明宇親自開車將虞楚送到了良玉珠寶。
站在良玉珠寶大廈的門口,半夏抱著自己的箱子皺了皺眉,那雙清靈的眸子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後的楊明宇,「你下午不忙?」
他也跟著自己下車了,大概,是想要將自己送到辦公室吧?
可是卻不想讓楊明宇送自己。
並不是擔心遇到程臨瀟尷尬,而是之前和楊非的那個電話,讓心裡不暢,不想和楊明宇有太多的牽扯。
半夏深呼了一口氣,轉過眸子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後的這個高了自己一個腦袋的男人,「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楊明宇高大的軀靜靜地依靠在車門上,那雙如深潭般幽深不見底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畔掠過一若有似無的笑意,「是怕我上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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