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廣霖大概是生怕宋元襄真的會敲鑼打鼓鬧得全城皆知,所以早早就把銀子給送過來了。
足足一千兩銀票。
可見宋廣霖想要封口的心有多麼強烈。
宋元襄直接把錢拿去給那些人分了,那些人看到那麼大額的銀票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不不不,不用了小姐……”
他們雖然是挨了一頓打,但他們皮糙厚的,而且小姐每日帶著他們強健,他們這次也放機靈了一些,雖然被打得很慘,但其實只是皮外傷看起來模糊而已。
里并未傷到分毫。
他們實在是不敢要這麼多的銀子。
宋元襄道:“讓你們拿著就拿著。”
錢財最是能收買人心,宋元襄一直都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確實是囊中,所以之前一直都沒給這些奴才包紅包。
如今正好借花獻佛,這些銀子給也是收在那里無用,倒不如拿來收買人心。
如此一來這些人對必定是死心蹋地。
果然,他們手接過宋元襄分給他們的銀票,一個個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
“奴才等愿意為大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宋元襄擺擺手:“行了,你們互相上個藥,若是有嚴重的去喊個大夫來看看,別落下什麼病。”
“是。”
眾人滿臉激地下去了。
宋元襄帶著南月回了臥房,臉上神才冷了下去。
“小姐別生氣了。”
南月知道自家主子最是護短,這次宋廣霖沖到院子里來打人的事的確是及到了的逆鱗。
南月當時都有些擔心自家小姐會直接弒父。
但好在到底是忍住了。
一千兩銀子在那些奴才們眼底看起來是很多,但對宋元襄來說遠遠不夠。
“本想給他們留點面子,沒想到他們這樣急不可耐。”
宋元襄著桌角,眼看著那桌子要報廢了,南月趕去搶救下來。
“大小姐,咱生氣歸生氣,可別氣壞了自己的子。”
“左右咱們馬上也要去學了,暫且他們高興幾天吧,大小姐你還是先做好自己要做的事為妙。”
宋元襄挑眉,看了南月一眼問道:“你猜到了?”
南月點了點頭,眼眶微微發紅:“起初沒猜到,可是聽到大小姐說把這些奴才的賣契都簽在了大將軍府,我就猜到了。”
宋元襄這分明是要重振大將軍府啊。
而且顯然也沒打算在相府多留。
若是大將軍府現在還如從前一般堅,南月其實是舉雙手雙腳贊宋元襄的做法的。
可當初大將軍府特地送了們過來,此后便不再跟相府來往,明擺著就是不想拖累自家小姐。
偏偏是個軸的,明知道大將軍府的事不好理,還是要往上撞。
但誰又能說一句的不是呢?
那可是的外祖家啊!
“小姐打算怎麼做?”
南月雖然一心想要大小姐好好的,但如果大小姐做了決定,必定誓死追隨!絕不后悔!
“先跟他們聯系上吧。”
“如今大家都在盯著我們,想要為大將軍府做點什麼太困難了,而且舅舅他們如此低調,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目的就將他們拉到大眾視野里來。”
“就讓舅舅于暗,其他事有我。”
南月想起八皇子,試探問道:“那八皇子怎麼辦?”
看得出八皇子似乎是真的對自家小姐沒惡意。
但皇家這些人誰能看得呢?
當初皇室跟大小姐定親,大家也都認為皇室是很滿意宋元襄的。
可臨到頭得知是宋元憐跟淮安王圓了房,那些人可是毫不猶豫就直接換了新娘。
可見皇室的人還是更在乎他們自己。
“他應該沒什麼惡意,接近我應該是為了大將軍府。”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大將軍府還能起復的事,但八皇子有這樣敏銳的嗅覺,值得認識一下,他對皇室的恨意不會比我,只為這個目的完全可以合作。”
“我們只要小心點,別讓他為另外一個皇帝就行了。”
南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宋元襄想了想,走到書房去提筆寫了一封信。
“你替我送出去……”
……
宋廣霖賠了宋元襄一千兩銀子的事到底還是瞞不住。
周姨娘得知這一千兩是從公中出的差點氣暈過去。
如今庫房都是歸管,周姨娘一直都認為那些銀子以后都是自己的,如今得知宋廣霖直接就給了一千出去,的心都在滴。
早知道去拱火居然會得到這樣的下場,氣得恨不得掐死自己。
幾句話讓賠償了一千兩!那可是整整一千兩啊!
“不行,我不能再忍著宋元襄了。”
每次跟宋元襄的鋒都是落敗,到如今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嬤嬤看到周姨娘這個樣子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地提醒道:“可是如今連老爺都拿大小姐沒法子,姨娘你又能怎麼做?”
周姨娘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錯了!”
越說越激:“本該是換親的局,宋元襄若是老老實實嫁給了方懷生,如今本蹦跶不起來,皇上也本不會愧疚,更不可能得到二品郡主的封號!”
“既然這一切都錯了,那咱們就矯正這個錯誤就是!”
嬤嬤還以為周姨娘是要說什麼,見也是舊事重提忍不住道:“可是之前老爺不是派人去提醒過方懷生嗎?方懷生并未得手啊,他甚至連見大小姐一面都見不到。”
周姨娘冷笑:“宋元襄躲著他他自然是沒辦法見到,可有一個地方,宋元襄跟他不可避免要接的。”
嬤嬤仔細一想,眼睛亮了亮:“姨娘說的是學?”
周姨娘笑了笑:“沒錯,你立刻去安排……”
嬤嬤領命而去,周姨娘終于有一件心氣順的事,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
八皇子府。
嬴姮終于踏足這座府邸,他懶得去那冷冰冰的臥房,徑直在書房落座。
胡言快步走了上來,小聲提醒他學那邊出了一點變故。
“是何變故?”
“學多了一男一兩位夫子,都是來者不善,一看就知道是沖著宋——元月郡主去的。”
嬴姮挑眉:“哦?哪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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