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樓離風月樓很近。
蕭驁剛才一進門就準地找到了云無養的位置,云無養總覺得,蕭驁是在故意監視。
好不容易擺蕭驁的視線過了還算放松的一下午,馬上就又被他像鬼一樣的纏上了。
真是煩人。
云無養輕著手中溫熱的茶杯,眉宇間著一不耐煩。
“我從前以為二皇子向傳聞中的那般穩重,只不過為人世稍微暴躁了些,上次在宮中一見,真是個登徒浪子。”
林忌說的是那天他到儲秀宮看林婉,結果剛好撞見云無養被蕭驁按在墻上那次。
那次是蕭驁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和云無養如此親的接。
“沒錯,他就是個人渣。”
瞥了眼窗外,心中更加煩悶,蕭驁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狗男人。
“人......渣?姐姐,你方才說了人渣?”
見到林忌略帶驚訝的表,云無養突然反應過來,林忌是古代人,他可能聽不懂“人渣”這個詞的意思。
云無養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就是罵他不是好人的意思。”
“哦.......這樣嗎。”
不再面對林忌疑的目,推開窗子看了一眼。
外面的夜幕已悄然降臨,街頭的燈籠漸次亮起,映出斑駁的影。
是時候了,該去風月樓赴鬼面的約了。
“林忌,我還有些事,該走了,我們下次再約。”
“姐姐這麼快就要回去了?是和其他人有約了嗎?”林忌的語氣中帶著一些不舍。
但他的表已經出賣了自己。
他看起來分明十分興,正盼著要云無養走呢。
“你怎麼知道?”云無養神的笑笑,轉頭和林忌對視
林忌突然慌了神,“不......我只是隨口打趣,沒想到姐姐居然真的有約.......是朋友嗎?”
“我說是人,你信嗎?”
云無養的話讓林忌愣住,他呆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云無養看著他那副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傻了,開玩笑的,我要去見的是一位合作伙伴,不過此人行事低調,所以我們約在風月樓見面。”
林忌這才松了口氣,他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云無養挑眉,戲謔地看著他。
林忌的臉瞬間紅了,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云無養見狀,也不再逗他,轉走出了酒樓。
林忌看著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中喃喃自語,“人.......”
云無養離開了酒樓,步履匆匆地朝風月樓的方向走去。
心中暗自警惕,蕭驁那個家伙,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
不過,大概是在監視。
因為剛走出酒樓,就察覺后有一道炙熱的視線向來,才回過頭,就見酒樓頂樓的一扇窗前,蕭驁站在那里。
背著,手上托著煙斗,神散漫的看著。
風月樓,燈昏暗,香氣四溢。
云無養輕車路地穿過走廊,來到了約定的房間前。
深吸一口氣,推門而。
房間,一名男子背對著坐在桌前,影朦朧。
“你來了。”男子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
云無養微微點頭,走到桌前坐下,將倉鼠放在一邊的桌上。
男子轉過來,出一張俊的臉龐,正是鬼面。
他穿黑長袍,面戴半張面,只出薄和下的線條,顯得神而深邃。
“你遲到了。”鬼面淡淡地說道。
云無養歉意地笑笑,“抱歉,路上有些耽擱。”
“無妨,我們的時間多的是,只要你人到了便好。”
鬼面看著云無養放在桌上的倉鼠,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嫌棄。
他出手,想要將那只茸茸的小東西推開,卻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倉鼠似乎到了鬼面的不悅,它抬起頭,用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小爪子還輕輕撓了撓桌面。
這一舉,讓鬼面愣住了。
他看著這只可的小生,心中的嫌棄似乎被沖淡了幾分。
他出手,輕輕地了倉鼠的頭,然后轉頭看向云無養,眼中帶著一戲謔,“你帶著這小東西來,是想讓它也參與我們的合作嗎?”
“我可不喜歡和一起。”
“......”云無養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鬼面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鬼話嗎?
還真是人說人話,鬼說鬼話。
鬼面微微皺眉,看著那只在桌上跳來跳去的倉鼠,眼中閃過一不悅。他不喜歡這種茸茸的小,總覺得它們吵鬧又煩人。
然而,因為是云無養帶來的,他并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將倉鼠帶走。
下人小心翼翼地捧起倉鼠,生怕弄疼了它。
倉鼠安靜地趴在下人的手心里,小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他們將倉鼠安置在一個安靜的角落里,那里擺放著一些的墊子和小玩,顯然是為了倉鼠特意準備的。
“你怎麼提前知道我帶了倉鼠的?”
“我想知道什麼事,很難嗎?”鬼面雙手撐在桌面上,一雙幽深的眸子過面注視著云無養。
云無養突然出手,用指腹輕輕了他的角。
“怎麼了。”鬼面還在疑。
云無養卻將指腹給他看,“大人,這是什麼?”
只見云無養的指腹上,有一層薄薄的水。
而鬼面被云無養用指腹蹭過的角,一顆痣顯現了出來。
剛才云無養就注意到了,鬼面的角了一顆痣。
差點以為是之前的自己看錯了。
原來是鬼面用水遮住了。
這就很可疑了,他要不是林忌的話,干嘛要遮住?
鬼面被云無養突如其來的舉弄得一愣,隨即臉微紅,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去。
他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你......你突然做什麼?”
云無養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指輕輕挲著那顆顯出來的痣,“大人,這顆痣可真是特別啊。”
鬼面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他不敢直視云無養的眼睛,只得低下頭去,聲音低沉而沙啞,“不過是顆痣罷了,有何特別之?”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顆痣的位置,和某個人很像。”云無養說著,緩緩靠近鬼面,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到彼此的呼吸。
“而且......我才和那人說了這顆痣和大人的一樣,大人就遮住了,真是讓我浮想聯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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