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他怎麼了？”

沉玉起查看了一下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后將房門閉，才緩緩開口：“大爺云希白，自從前年科考與狀元失之臂后子就一直十分古怪，

將自己一個人關在院子里閉門不出，埋頭苦學，結果因為常年不見，眼睛也有些失明了。”

“大爺不了打擊上吊自殺，被人發現后連忙救了下來，也落了個殘疾......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夫人也不見他了。”

云希白，應該就是穿越前的親哥了。

沒想到他現在居然會是這樣的境。

“大爺現在在哪？”

沉玉聽到云無養詢問云希白的下落，臉驟變，眼中閃過一驚恐，仿佛被到了什麼深埋心底的。

急忙擺手，聲音得極低：“小姐，您千萬別去找大爺，他現在……他現在的況，實在不宜見人。”

“你才剛到云府，連大小姐去看他都會被他瘋了一樣的趕出來，更別說你了.......”

“小姐你有所不知，大小姐今年年初時想去送些新裳給大爺，結果出來的時候手都被他給咬傷了。”

說著，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仿佛生怕有什麼不可見的存在窺探到他們的對話。

云無養看著這副模樣，心中不生疑，哥哥的況，似乎遠比沉玉描述的還要嚴重。

“我知道了，多謝你的提醒，沉玉，我會小心行事的。”

云無養的語氣平淡，臉上沒什麼表，但沉玉卻以為是在生氣，連忙道歉。

“小姐，是沉玉錯了......我雖然稱那位云是玉作‘大小姐’，但我心里從來都只認你一個。”

“你不必解釋，現在的況就是事實，你也沒有必要自責。”

“是.......”

看沉玉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大概是很怕云無養會不信任。

關于云希白的事，總歸是要去看看的。

因為在的記憶里，哥哥是個不爭不搶的人，上學時從不在意自己的績，每天就是變著法子的帶和云希轍到玩。

怎麼會因為科舉失利就瘋掉。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

云無養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在床上躺著休息了一會兒。

很快就到午膳時間了。

只不過已經過了云府午膳時間幾刻鐘了，也不見有人來喊去吃飯，就連個送飯的都沒有。

云無養有些無奈，但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況，便起向門外走去。

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向云府的膳堂走去。

只是路上遇到的下人，都對視而不見，甚至當不存在一樣。

云無養也不在意，畢竟在被云夫人“說教”之后，不待見的事在這些下人之間早就傳開了。

很快就聞到了一陣飯香味。

云無養已經很了，加快腳步，想盡快吃到飯。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丫鬟急匆匆地朝跑來，滿頭大汗，臉焦急。

“云……二小姐，夫人請您去膳堂一趟。”丫鬟氣吁吁地說著，似乎很怕云無養會拒絕。

云無養微微皺眉，秦舒突然請去膳堂，這讓有些意外，該不會是現在想起來吃飯吧？

雖然可能很小。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跟著丫鬟一同前往。

膳堂外人聲鼎沸，似乎是在議論什麼，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

云無養聽到了“二爺”、“走回來”之類的字眼，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

這云希轍，該不會是告狀了吧。

夫人坐在主位上，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

看到云無養進來，臉上出了一微笑。

云無養走進膳堂，立即到了那不同尋常的氣氛。

夫人雖然掛著笑容，但那雙眼睛卻冷得像是冬日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云希轍跪在地上，頭低得幾乎要到地面，肩膀微微抖，似乎正在忍著巨大的力。

夫人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筷子，那細微的聲響在寂靜的膳堂里顯得格外刺耳。

轉向云無養，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無養啊，今日是誰到宮里接你回來的？”夫人的聲音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早晨我就想問了，不過你爹太著急，害我忘了，早晨怎麼就見你一個人回府，轍兒呢？”

“娘......我都說了，我半路去了風月樓，讓姐姐一個人先回府了，我不讓姐姐說出來，就是怕你們知道，你怎麼就是不信呢......！”云希轍手拽了拽秦舒的擺，被秦舒一腳踢開。

“這時候沒你說話的份兒，又不是沒長，讓自己說。”

說著，秦舒又笑著看向云無養，等待著云無養的回答。

云無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云希轍說他半道上自己去了風月樓，讓云無養自己回府，但有人告了，說云無養把云希轍半道撇下來了。

看到站在秦舒后面神得意的車夫，是誰告的，云無養心里已經有數了。

云希轍跪在地上，拼命地朝云無養使眼，讓按照自己剛才那些話說。

“正如二爺說的那般他半路上想去風月樓，因為帶著我不方便，就讓我先行回府了，還叮囑了我不要告訴夫人。”

秦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捉的深沉。

輕輕揮手，示意車夫上前。

車夫巍巍地走到秦舒面前，頭也不敢抬，卻用眼角瞟了云無養一眼。

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他深吸一口氣，結結地說出了真相：“夫人，是...二小姐讓小的在郊外停車，然后把二爺給踹下馬車的.......不但如此，還在二爺臉上寫了十分難堪的字句！”

秦舒冷笑一聲，目如刀般向云希轍：“轍兒，你還有何話要說？”

“才來一天，你就如此袒護，到底誰才是你親姐姐？”

云希轍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拼命搖頭，想要解釋，“娘！這車夫全都是胡說八道的，真不是二姐！”

膳堂陷了一片死寂，只有云希轍焦急的聲音在空氣中回。

云無養站在一旁，眼神平靜，仿佛一切都在的預料之中。

“夫人，小的可不敢撒謊啊！”

這車夫一口咬定是云無養讓他把馬車趕到郊外的。

“云無養，我真是沒想到，早晨才夸了你穩重，你這立馬就裝不下去了。”

“像你這麼歹毒的人，我怎麼放心讓你在云府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