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秋嫣面如死灰的表,云無養在后面差點笑出聲。
聽到蕭子琉的安排,楚秋嫣的心里是一萬個不愿,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出生到現在,在書房打掃衛生就已經夠拉低份的了。
現在居然要讓去茅房掏糞?!!
簡直要瘋了。
可在皇上面前,一句話推拒的話也說不出,只能低著頭跪在地上,巍巍的應了這份差事。
“是......謝陛下圣恩。”楚秋嫣垂眸盯著自己攥著的拳頭,指尖掐得泛青,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見楚秋嫣愣在原地,祁慎言上前一步小聲呵斥,“還愣著做什麼呢?陛下不是已經吩咐你了,怎麼還不。”
“是......”楚秋嫣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剜了一眼后的云無養。
云無養朝笑笑。
祁慎言也小聲訓斥了一聲云無養,“你怎麼也在這愣住了,見了陛下來,還不趕快進去研墨?”
“是,我馬上去。”等蕭子琉走進書房,云無養也飛快跟著進去了。
研墨這種小事還是會的,因為小時候經常在云府幫爹云易嵐研墨。
穿越到這里之前,從未過家庭的溫暖,相當于半個留守兒,爸爸媽媽經常出差,和哥哥還有弟弟在家里互相照顧。
但是因為哥哥上高中需要住宿的原因,大部分時間都只有和弟弟在家。
后來因為一場火災,胎穿到了這個世界,到了云府,一出生就是家中唯一的兒,上有一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
娘不像現代的娘那樣,沒有總是對棒教育,也沒有要求做什麼學什麼,只是像正常的家人那樣。
爹也是,哥哥和弟弟也是。
但現在,因為蕭驁,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毀了。
恨蕭驁殺了全家,但也知道,因為爹的原因,蕭驁的母妃被枉死了,死時他母妃的腹中還有一個未足月的胎兒。
蕭驁的姥爺和舅父,也因此變得瘋瘋癲癲,在他母妃死后沒多久就墜崖亡了。
一邊研墨,視線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模糊了起來。
現在真的好想念的家人。
“夠了,夠了。”
蕭子琉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云無養卻像沒聽見似的,還在繼續保持著研墨的作。
直到一只手了過來,按住了云無養的手。
“朕說夠了。”
云無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走神了,連忙跪在地上道歉,桌上的墨水被不小心打翻,弄了一。
漆黑的墨水順著的脖頸進裳,將原本就十分白皙的襯托的更加雪白。
蕭子琉原想手幫攔住墨水,卻不小心將前的春盡收眼底。
云無養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襟,裝作慌張的樣子,卻“不小心”將襟扯得更開了。
“......”蕭子琉的視線落在出的鎖骨上,上面被墨水浸染,和周圍的皮形了鮮明的對比,“怎麼如此不小心,朕看今日這字是寫不了。”
祁慎言的表都變了,他剛想訓斥云無養,卻被蕭子琉攔住了。
“罷了,看來今日朕不適合練字,慎言,去取新的裳來。”蕭子琉起桌邊的手帕了手指,“這樣子怕是也暫時離不了養心殿了。”
“是。”祁慎言離開后,蕭子琉將書房里的秀都屏退了。
只留下了云無養。
“你是云無養,朕沒記錯吧?”
“是,陛下說的不錯。”
“你先起來吧。”
云無養抬頭看了一眼蕭子琉,他臉上沒有一一毫怒意,邊總是維持著笑意。
看起來要比那幾個變態兒子友好多了。
不過也不排除他是一只笑面虎。
他那雙桃花眼,和蕭無倒是十分相似,眼中有著細碎的微,讓人覺得他十分親切。
“你今年幾歲了?”
“回陛下,民晚上九點睡。”
“?”
該死,一不小心快了,接了一句網上的爛梗。
“這是何意?晚上九點睡,是什麼暗號嗎?”蕭子琉似笑非笑的看著云無養,手中時不時把玩著筆,似乎對云無養十分興趣。
“不是......意思就是說......民晚上亥時睡覺。”
云無養這句話剛出口,蕭子琉的神就變了變,還以為蕭子琉是生氣了。
他微微斂眸,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云無養的眼神中帶著審視,“你告訴朕晚上睡的時辰......還說不是暗號。”
“啊?”云無養有些懵。
這怎麼就暗號了?
“你告訴朕你亥時歇息,不是暗示朕等到亥時之后去找你私會嗎?”
“!!!”
云無養連忙搖搖頭,“不不不...民不是這個意思啊!絕對不是啊,陛下.......絕對絕對不是!”
見到云無養的反應如此激,蕭子琉原本還噙著笑的角收了收,輕輕砸了下桌子。
“你這又是何意,朕就隨口一說,你反應如此劇烈,是嫌棄朕不?!”
“不是......”
云無養一時有口說不清,剛才就不該接那句爛梗。
見到云無養為難的樣子,蕭子琉笑了出來,清脆爽朗的笑聲直接從書房傳了出去。
剛好被回來的祁慎言聽見。
“陛下,裳取來了。”祁慎言站在門口,看著笑得正開心的蕭子琉,臉上的表變得有些難看。
“嗯,先放這里吧。”蕭子琉沒有過多理會祁慎言。
他拉了把椅子過來,讓云無養坐下,“云無養,朕覺得你很有意思。”
他覺得云無養的反應很有趣,看著慌張的神,讓他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得意。
“多謝陛下夸贊......”云無養被蕭子琉強行按在了椅子上坐下。
本以為蕭子琉是個十分穩重的皇帝,甚至有可能不就砍別人的頭。
但經過剛才的一番觀察,發現蕭子琉是個死腹黑。
從蕭子琉安排楚秋嫣去凈房干活就看出來了。
所以方才云無養一直在試探蕭子琉,想看看蕭子琉會喜歡什麼樣的反應。
“慎言,你覺得云無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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