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氛圍多了幾分微妙,似乎充斥著男之間難以言狀的荷爾蒙,有些許浪漫暗藏其中。
盛星妍和程南瀟當眾“秀恩”惹得眾人默默關注,紛紛猜測兩人關系不一般,眸子里掠過一縷縷好奇的神,有一種看破不說破的意味。
忽然,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男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俊男,你一杯我一杯,不夠過癮,要不直接來次杯酒吧?”
話音剛落,陸浩辰的臉一沉,明顯比剛才更黑了,他表面波瀾不驚,喜怒不辨,實則雙手握搭在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暗暗用力。
旁的李書瞥見這個作,心里咯噔一下,陸浩辰這是隨時要發飆的節奏,那作死的男人恐怕沒好果子吃,要是不及時阻攔,今晚這飯局就要不歡而散了。
于是,李書當即出聲道,“今晚是商務局,要談合作項目,娛樂局就留在下一場吧。”
說完,李書半瞇著眸子,向郝院長投去一個眼神,明里暗里提點對方配合圓場。
郝院長可是職場人,瞬間心神領會,笑著說道,“沒錯,都安排好了,待會談完正事再去樓上會所唱歌,杯酒想喝多就有多,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話語間,郝院長瞄向陸浩辰,見他臉稍稍好轉后,才繼續推進飯局。
這場飯局有驚無險,總算回歸到正軌,把正事洽談到底。
結束飯局時,已經到了晚上十點許,按照郝院長的安排,一群人去了樓上會所繼續happy。
而盛星妍因為喝了杯后勁十足的烈酒,加上連日來睡眠不佳,有些不適,全程都在撐著,所以飯局一結束,便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
程南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深褐的雙眸充滿著擔憂,隨其后,主攙扶盛星妍回酒店。
好巧不巧,在走出餐廳大門時,撞見陸浩辰的黑幻影呼嘯而過。
后車座的陸浩辰過車窗,看見兩人親昵地朝著酒店方向走去,他臉一僵,目森冷,一眼不到底。
下一秒,陸浩辰忽然開口,“李書,馬上通知郝院長,讓程醫生把今晚的洽談記錄整理好,明天早上8點前發給我。”
聞言,李書愣了愣,這類洽談紀要本應該是書或助理的工作,但陸總竟然讓一個項目負責人兼資深專家來做,這不是大材小用嗎?而且也無須那麼著急要吧?
李書正想要說些什麼,抬眸看到陸浩辰那雙凌厲的雙眼中,裹挾著強烈的憤怒,他頓時把剛到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連忙點頭,應聲回道,“陸總,我馬上通知。”
說完,李書拿起手機給郝院長打了通電話,把工作任務代了一遍。
這邊剛掛完電話,那邊程南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此刻,程南瀟和盛星妍到達酒店大堂,剛踏進電梯,他看到郝院長來電便馬不停蹄地接聽起來。
約莫一分鐘的通話后,程南瀟的臉不太好,盛星妍有種不詳的預,試探地問道,“程醫生,郝院長有什麼急任務安排嗎?”
程南瀟出一抹淺笑,淡淡道,“沒多大事,我回去整理下今晚洽談紀要就行,只是明早前要,可能不能送你到房間了。”
“整理紀要?”
盛星妍聞聲,瞪大雙眸,難以置信地看向程南瀟,心里到一陣莫名奇妙,心想這種打雜的活應該找才對,畢竟程南瀟是負責人,才是協助的角。
這不是在故意為難人嗎?忿忿不平腹誹道。
叮咚一聲。
電梯門忽然打開,盛星妍的房間樓層到了。
程南瀟見狀,神淡然,揚起再見的手勢,笑著對盛星妍說,“晚安,早點休息,明天還得趕回海城。”
接著,他輕輕將盛星妍推出電梯轎廂,輕聲說道,“明天見。”
“……”
從電梯出來,盛星妍回頭看向程南瀟,臉上劃過一抹復雜的愫,頓了幾秒,方才回過神來,轉朝房間方向走去。
沒有兩步,盛星妍眸一驚,意外看見一個悉的影,陸浩辰立在的房間門口,一臉審視和不悅。
以為看錯了,再掃了一眼門牌號,確實是的房間。
一陣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緩緩出聲道,“這是我的房間,請你讓開。”
陸浩辰用子梗在房間門口,擋住的路,臉上帶著一揶揄,“怎麼見到我,態度這麼差?是因為程醫生沒陪你?”
話音剛落,盛星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臉無語,“這和程醫生有什麼關系,他臨時有工作,沒必要陪我。”
剛說完,靈機一,突然想起些什麼,陸浩辰此時此刻忽然出現在這里,他知道的房間,也知道程醫生不在,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難不……
一個可怕的念頭快速閃現在腦海里。
盛星妍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是你給程醫生安排的工作嗎?”
聞聲,陸浩辰沒有否認,他直言道,“程南瀟是項目負責人,那他就應該對整個項目了如指掌,我給他安排點工作不行嗎?這都是基礎工作,難道你心疼他?”
盛星妍冷笑,“還真的是你故意安排的,程醫生是資深專家,本用不著干這種雜活,你是在故意使壞,伺機報復吧?”
“就因為那天晚上,他頂撞你了嗎?明明是你有錯在先,你為什麼如此小心眼,睚眥必報呢?”
“如果是因為我,你盡管沖著我來,不要連累無辜的人……”
看著為程南瀟說話,話里話外都在責怪自己,陸浩辰心里萬般不是滋味。
還沒等盛星妍說完,他果斷中斷的話,聲量提高了幾個度,嗓音里帶著怒意,“夠了!”
“盛星妍,你這麼為他著想,替他言,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陸浩辰咄咄人的語氣,讓盛星妍格外反,覺得他很可笑,有什麼資格和份問這些私生活問題。
“他是我什麼人關你什麼事,我們已經離婚了,從此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不該也不配管我。”
盛星妍死死瞪著他,在他那雙黝黑的瞳孔倒影里,約看見了一個理直氣壯不服氣的自己。
忽地想起那天在餐廳洗手間,他沒來由地質疑自己推倒白若齡,現在又莫名地問,不由地攥雙手,任由指尖深深嵌進的掌心。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也不想再和他有其他糾葛,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慢慢淡忘那些心里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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