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指陸浩辰幫盛星妍一把,結果眼看著白若齡就要翻做主人,他還不分黑白,擺出一副憐惜的模樣,所有不利因素似乎都在向盛星妍傾斜。
黃雅清心急了,連忙打圓場,“浩辰,事不是這樣的,是白若齡打我在先,星妍心疼我才打回去的。”
“你們畢竟是夫妻,總不能聯合外人來欺負自己人吧?”
話音剛落,陸浩辰臉更沉了,他沒有理會黃雅清,而是轉眸直勾勾瞪著盛星妍,斥聲道,“你寧愿放棄補償,凈出戶也要離婚,有當我是自己人嗎?還是說,你有其他自己人?”
他特意著重突出“自己人”三個字,似乎話里話外有另一種含義。
什麼自己人,在陸浩辰心里,恐怕只有白若齡是自己人。
聽著他怪氣的發言,盛星妍不置可否,不不慢地回道,“你什麼意思?最好把話說清楚點。”
“你做過什麼事,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在這里重提。”
莫名其妙,陸浩辰好似在責怪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盛星妍突然發覺,他和白若齡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死不承認自己有錯在先,還要反咬一口,賊喊抓賊。
真是絕配!
盛星妍不由得冷哼一笑,各種復雜的緒像水般涌來,委屈、別扭、心酸、無助,覺自己像是個被棄的孩子,孤苦無依。
緩緩攥拳頭,生生咽下一肚子的憋屈,以及在眼眶里不停打轉的眼淚。
見笑了,陸浩辰居高臨下,眸子半瞇著,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向若齡道歉!”
盛星妍以為自己神經錯,聽錯了,反問道,“你讓我向道歉?”
“對,你打了,就要道歉,馬上道歉。”
陸浩辰臉上波瀾不驚,話語里沒有一溫度,渾著一不容拒絕的氣息。
發覺事越發不對勁,一旁的黃雅清忙不迭地開口道,“浩辰,星妍沒做錯什麼,明明是白若齡有錯在先,要道歉也應該是道歉啊……”
“閉!”
還沒等黃雅清說完,陸浩辰直接打斷了的話,他指著盛星妍的鼻子,再次命令道,“我讓你馬上道歉!”
這一刻,盛星妍瓣抿得的,眼底染上了一層薄霧,眉眼之間,有恨意也有沉痛,心痛得無法呼吸,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了一樣難。
用力下心底的起伏,含著幾分苦,緩緩出聲道,“如果我有錯,可以道歉,但我沒做錯什麼,憑什麼道歉?就憑你不我,所以忍心把所有錯都推給我,是嗎?”
被的人有恃無恐,不被的人,就應該承所有過錯嗎?心想,陸浩辰這麼護著白若齡,明擺著顛倒是非,自己就要為無辜的犧牲品嗎?
盛星妍不服氣,提醒自己絕不道歉!
向來是個溫和的人,態度很這麼強,相比從前那個低頭順眉,忍氣吞聲的小人,陸浩辰再次刮目相看。
“我對事不對人,趕道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要是真的對事不對人,就應該明辨是非,讓白若齡向我道歉。”
說完,盛星妍雙手撐地,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仰看著陸浩辰,一臉不甘心的表。
“你和我說這些有意思嗎?若齡臉上的傷還歷歷在目,你當我眼瞎?”
此話一出,盛星妍心里明白了,陸浩辰是不會相信自己的,他所謂的對事不對人,就是因人而異的,一旦事牽扯到白若齡,他潛意識的天平是偏向那一邊,無論自己如何辯解,都無濟于事。
也罷,誰讓自己不是他的那個人呢?從一開始,盛星妍就輸了,在這段里,和白若齡從來就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何來公平?何謂對事不對人呢?就不該那麼天真!
想到這里,盛星妍噗嗤一笑,“陸總,不是你眼瞎,是我眼瞎,我不該奢你相信我。”
沒錯,就是因為眼瞎,識人不清,錯了他整整十年,雖然做了兩年名義上的夫妻,但實則他們之間和陌生人無異,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言畢,盛星妍徐徐挽起散落的頭發,果斷轉離開,黃雅清無奈輕曬一聲,連忙抬步隨其后。
后的白若齡還一臉不樂意,委屈道,“辰哥哥,星妍姐怎麼就這樣走了,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
陸浩辰看著遠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說不上來什麼滋味,耳畔里回著那句“是我眼瞎,不該奢相信你”。
同行的林律師見狀,低聲問道,“陸總,我們還要去和盛小姐通時間嗎?”
聞聲,陸浩辰眉心一皺,心不在焉地應聲道,“算了,改天吧。”
說完,陸浩辰側臉掃了白若齡一眼,右臉的紅痕沒有消散,還泛著一紅腫,他淡聲道,“臉上的傷理下吧,別耽誤拍戲。”
“嗯,那你能陪我嗎?我這里不認識人。”
陸浩辰臉上沒有表,喜怒不明,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公司還有一些事要理,我讓院長幫你安排下。”
說話間,他撥打了院長電話,剛結束通話不久,就有醫護人員過來帶白若齡去診室了。
陸浩辰沒繼續在醫院逗留,和林律師一同往外走,沒走兩步,恰巧抬頭看到墻上的攝像頭,他頓時停下腳步,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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