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希盛星妍和陸浩辰離婚的人就是黃雅清了。
好不容易撮合的聯姻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在眼里,盛星妍是盛家放在陸家的一枚棋子,只要坐穩陸太太的位置,盛家的未來就不用發愁。
但是現在,盛星妍居然我行我素,執意擺陸浩辰,將離婚進行到底,這對黃雅清來說無疑是驚天霹靂!
意味著金飯碗沒了,錢袋子丟了!
所以,黃雅清的激緒可想而知,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能不停地發出一聲聲質問,企圖在他們真正離婚之前,做出哪怕百分之一的挽回舉。
見狀,盛星妍依舊淡定,早在決定離婚之前,已經約猜到黃雅清的反應,不過,清楚知道黃雅清不是心疼自己,也不是在乎自己是否幸福,而是擔心沒了靠山。
一切都是利益驅,以往盛星妍會妥協,但這次再也不會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了,失去一個不自己的人,并沒有什麼損失。
想到這里,盛星妍臉一沉,繼而甩開黃雅清的雙手,冷聲回應道,“清姨,我已經決定離婚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
“你太自私了,眼里還有盛家嗎?你爸爸到現在還躺床上昏迷不醒,你就這麼狠心嗎?”黃雅清怒火中燒,大聲怒斥。
聞言,盛星妍面如常,坦言道,“清姨,我是盛家人,心里自然有盛家,更別說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可能見死不救。離婚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見堅定離婚的樣子,黃雅清哪有心思聽下去,徑直打斷的話,厲聲道,“你不要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漂亮話誰不會說,一點用都沒有。”
“你現在已經不是眾星捧月的盛家大小姐了,沒那麼多人可以依靠,只要陸家可以,但你現在竟然連唯一的依靠都舍棄,這不是自私是什麼?”
一旁站立的白若齡看著熱鬧,不嫌事大,悠悠說了一句,“清姨,你弄錯了,不是星妍舍棄陸家,而是陸家拋棄,這兩者本質上可不一樣,放在古代,這是被休了。”
好一句“被休了”,白若齡真是錙銖必較,故意回應剛才盛星妍說的那句,在古代是姐姐的話。
盛星妍當即斜了白若齡一眼,眸子里彌漫著烈火。
反應幾秒才回過神的黃雅清,轉看向白若齡,像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你這小三還有臉在這里作威作福,一點也不害臊。”
說著,黃雅清揚起手就要往白若齡臉上扇去。
白若齡眼疾手快,巧妙躲開,當即反手打了回去,啪啪一聲響,黃雅清臉頰多了一道紅印痕。
“清姨,我和辰哥哥早就認識了,如果沒有你從中作梗,暗中設計,我們兩家早就聯姻了,是你把星妍生生安進來的,誰才是小三,你心里沒數嗎?”
白若齡抿著櫻,冷眼旁觀,“我念你是長輩,不想和你計較太多,但如果你再說我是小三,以后我和辰哥哥結婚了,你別指再靠著盛伯伯那點人,求陸家辦事。”
喧賓奪主,說的就是白若齡這種人。
聽完這出看上去有理有據的發言,盛星妍只覺得胃里翻涌,惡心至極,白若齡黑白顛倒是非,就算和陸浩辰認識時間早,他們之前有私,都不應該為足婚姻的理由。
直到目前,盛星妍都是陸浩辰的合法妻子,無論是道德層面還是法律層面,白若齡都沒資格否認自己是小三的事實,黃雅清本來就沒說錯。
但白若齡做錯事不肯承認,還手打人,盛星妍實在是不能忍,欺負可以,但不能欺負邊的人,哪怕這個人是繼母,哪怕這個繼母剛才還在責怪。
下一秒,盛星妍不顧墻角的攝像頭,抬手就給了白若齡一記響亮的耳,眸冷峻,嗓音冷若冰霜,“你就是小三,還是個不懂得尊敬長輩的小三,說再多理由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和陸浩辰的確要離婚,但只要我們一日沒離婚,你一日是小三,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被扇耳,白若齡紅潤的小臉刷一下就變白了,捂著被打的右臉,著下,委屈道,“盛星妍,連我爸都不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時遲那時快,白若齡快步上前,直接手往盛星妍頭發上一頓猛拽,發圈發夾散落一地。
鉆心刺骨的痛很快從頭皮蔓延開來,盛星妍秀眉鎖,五扭一團,下意識地試圖推開,兩人力氣相當,互不相讓,不一會就滾到地上,廝打在一起了。
戰況愈演愈烈,黃雅清見狀,急忙拉扯開白若齡,怎料中年婦敵不過年輕人的力道,被無地推倒在地,再次起時發現已然無從下手。
無奈之下,黃雅清只得對外呼救,試圖有人來協助。
樓梯間位置遠離人群,黃雅清喊了好幾聲都不見人影,就在絕之時,瞧見不遠有兩個材筆的男人大步流星趕來。
等看清來人的臉時,黃雅清角挽起一抹笑,“浩辰,快幫幫星妍。”
電火石之間,男人已經快速把盛星妍和白若齡分開,兩個人各自頭發一團,氣吁吁地坐在地上,像是剛結束一場激烈的混戰。
白若齡抬頭看見男人的臉,眨眨著大眼睛,仿佛到天大委屈似的,雙肩抖擻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滾落下來,說話聲音有些抖,哽咽地說道,“辰哥哥,星妍姐打我。”
說著,白若齡將右臉展現給陸浩辰看,那抹紅痕似乎因為剛才激烈戰斗而充,顯得越發紅腫。
陸浩辰睨了一眼,又把視線轉到盛星妍臉上,冷冷道,“下手重。”
此時,盛星妍頭皮還在發麻,委屈像一刺,深深扎進心扉,到口一陣陣痛,呼吸也變得困難,眼睛在發酸,極力克制著隨時要落的眼淚。
本來想解釋,但忽地想起自己是這場三人行里的外人,想起陸浩辰不信任自己的種種畫面,盛星妍解釋的心淡了下來,轉而順著他的話說,“是活該。”
聞言,陸浩辰臉一沉,劍眉擰一個大大的川字。
“辰哥哥,我明天還要拍戲,星妍姐把我打這樣,這印記都底都蓋不住,讓我怎麼回劇組?要是耽誤了拍戲,后面的工作計劃都打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片刻,陸浩辰緩緩彎腰扶起白若齡,冷冷地看向盛星妍,眸底有一抹寒快速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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