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江晚星只是平靜地看著。從落淺淺被出黑料,到最后被刑拘,沒有再發表任何言論,也沒有讓團隊去摻和。
靳司遠摟著的肩膀,看著電視新聞里一閃而過的落淺淺被帶走時狼狽的畫面,語氣平淡:“惡有惡報。”
江晚星靠在他懷里,輕輕嗯了一聲。不是圣母,對落淺淺的下場談不上同,只覺得是咎由自取。就算沒有和靳司遠,曾經做的惡,總有一天也會被發現。
“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人來煩你了。”靳司遠低頭,在額上印下一吻,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江晚星彎了彎角,抬頭看向男人線條分明的下頜:“希吧。”
經歷過這場風波,更加明白,在這個圈子里,唯有自強大,行得端坐得正,才能無懼風雨。而邊這個男人,是最堅實的后盾。
夜晚,臥室里只開了盞床頭燈,線和。
江晚星側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個新劇本,正看得神。劇本是葉琳藝先發給的。
浴室的水聲停了。靳司遠著頭發走出來,上穿著深灰的質睡袍,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劃過他線條流暢的頸部。
他走到床邊,看見江晚星專注的樣子,放輕了腳步,正想說什麼,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室的寧靜。
江晚星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微蹙眉,按下了接聽鍵。“二哥?”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江晚星臉上的閑適瞬間褪去,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急切:“什麼?病重?怎麼會突然這樣?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的聲音微微發,手指攥了手機。
掛了電話,江晚星抬頭看向靳司遠,眼底滿是焦急和擔憂:“司遠,我病重,二哥讓我立刻回深市老宅。”
靳司遠走上前,握住冰涼的手,沉聲道:“別急,我陪你回去。”
“嗯。”江晚星點了點頭,此刻有他在邊,心里的慌稍稍安定了些。
兩人沒有耽擱,立刻起換服。靳司遠一邊安排私人飛機,一邊幫著江晚星簡單收拾了幾件必需品。
深夜的城市依舊燈火璀璨,前往機場的車里,氣氛有些凝重。
江晚星靠在座椅上,著窗外飛速掠過的影,腦海里全是小時候和相的畫面。江家是傳統的大家族,規矩多,父母對要求嚴格,只有在和爺爺那里,才能到一放松和縱容。
怎麼會突然病重呢?
靳司遠將攬懷中,無聲地傳遞著力量。
飛機降落在深市機場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江家的老宅位于市郊一片安靜的區域,是一座頗年代的園林式別墅,青瓦白墻,飛檐翹角,著低調的厚重。
車子緩緩駛,停在了主宅的門前。
江晚星幾乎是立刻推開車門,快步朝著那扇悉的朱漆大門跑去。的心跳得很快,既擔心的病,又對即將面對的家人到一莫名的忐忑。
然而,剛踏上門前的石階,一個冰冷而威嚴的聲音自后響起。
“站住!”
江晚星腳步一頓,僵地轉過。
只見何穿著一剪裁合的深旗袍,頭發梳得一不茍,正站在不遠的廊下,眼神銳利地盯著,臉上沒有任何見到久別兒的喜悅,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媽?”江晚星有些錯愕,下意識地喚了一聲。
靳司遠此時也下了車,走到了江晚星邊,目平靜地看向何。
何的視線快速掃過靳司遠,帶著審視和不悅,隨即又冷冷地落回江晚星上,語氣更加嚴厲:“你還知道回來?你病這樣,都是被你氣的!你還有臉踏進這個家門?”
江晚星的心猛地一沉,沒有辯解,心里只想著,“怎麼樣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去看吧。”
何本不理會的問題,一步步走近,眼神如同淬了冰:“老太太現在不想見你!你給我跪下!”
“什麼?”江晚星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讓你跪下!”何的聲音陡然拔高,指著冰冷的地面,字字清晰,“給你賠罪!為你做的好事賠罪!”
深市清晨的空氣帶著涼意,卻抵不過何話語里的寒意。江晚星站在原地,只覺得一無盡的委屈涌上心頭。
看著母親那張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不明白,為什麼回來探病重的,第一件事卻是要承自己母親這樣無緣無故的責怪。
靳司遠眉頭微蹙,上前一步,將江晚星稍稍護在后,語氣沉穩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場:“媽,晚星剛下飛機,一路趕回來也很擔心。有什麼事,是不是應該先進去再說?”
何這才正眼看向靳司遠,但眼神依舊冰冷:“這是我們江家的家事,還不到外人!江晚星,我讓你跪下,你聽見沒有!”的目再次視著江晚星,帶著不容反抗的威。
江晚星的軀微微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心寒。著眼前這張悉又陌生的母親的臉,那雙曾幾何時或許有過溫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指責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憑什麼?”江晚星的聲音帶著哽咽,“我做錯了什麼?要我一回來,你就這麼對我?”
何冷笑一聲,眼神更加輕蔑:“你做錯了什麼?江晚星,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若不是你當初一意孤行,忤逆長輩,丟下家族安排好的一切跑出去拋頭面,老太太會氣這樣嗎?你看看你大姐,嫁得風風,給家里長臉!再看看你!現在倒好,老太太被你氣病了,你還有臉問我你做錯了什麼?”
原來,在的心里,的病重,源還是在于當初的“叛逆”。在的好母親看來,的離開,就是丟人現眼的忤逆。
早該習慣了,父親和母親不是向來都是這樣對待的嗎?許是離家太久,心里對他們生出了不該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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