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不管什麼代價我都愿意。”鄭經人神堅定。

“好。”

趙牧點了點頭，手掌攤開，無字天書出現在手上。

他開口道：“沈霓裳，出來吧，有事跟你說。”

一道神從無字天書出，于半空顯化出沈霓裳慵懶的姿。

側躺在半空，纖手捂著小打了個哈欠：“人家睡好好地，怎麼又把人家醒了，臭道士，你最好有正事，要不然老娘跟你沒完。”

“你不是想離無字天書麼，怎麼，現在不愿意了？”趙牧笑道。

“嗯？”

沈霓裳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好看的眼睛里滿是驚喜：“臭道士，你找到新的靈了，就是他嗎？”

沈霓裳看向鄭經人，那眼神直把人看得心里發。

“見過……沈姑娘！”鄭經人表僵，尷尬的拱了拱手。

“嘻嘻，別張，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沈霓裳飄過來，圍著鄭經人上下打量：“嗯嗯，不錯，真是不錯，很適合為無字天書的靈，臭道士，你總算干了件好事。”

“還合適為靈，你知道無字天書的靈怎麼挑選嗎？”

趙牧都懶得搭理，顛了顛手里的無字天書，對鄭經人道：“這是無字天書，是我早年得到的一件奇寶，很可能是一件仙！”

“仙？”

鄭經人渾一震，看著無字天書的目充滿難以置信。

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人間神靈就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了。

至于仙人，那更是虛無縹緲的傳說。

在鄭經人的印象中，仙人的存在古往今來從未被證實過。

甚至一直以來他都認為，世間本沒有仙人存在。

可是現在，趙牧卻拿出了一件仙。

這豈不是證明仙人居然真的存在？

鄭經人心中震撼，越發覺得自己這位當年的故人，上真的充滿了謎團。

“沒錯，正是仙。”

趙牧點了點頭：“這無字天書玄妙絕倫，即便我得到它已經十多萬年了，對它的了解卻依然之又。”

“迄今為止，我也只知道它能夠推演天下萬事，至于其他的功能卻始終無從得知。”

鄭經人疑：“這位沈姑娘不是靈麼，連也無法知曉無字天書的所有能力？”

還沒等趙牧回答，沈霓裳就先開口道：“我這個靈，其實有點名不副實。”

“我跟你一樣，本來也是南域出生的人族，后來得仙緣踏了修行之路。”

“再之后我葬絕境寒淵，卻意外融合了西方鎮域印，嗯……西方鎮域印為無字天書的一部分。”

“無盡歲月之前，無字天書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一分為五，化為了流傳世間的五方鎮域印。”

“十多萬年前，臭道士聚齊五方鎮域印，并最終讓無字天書重現于世。”

“而我因為早先與西方鎮域印融合，也就順理章化為了這件寶的靈。”

;沈霓裳頓了一下，繼續道：“說是靈，但一直以來，我覺自己更像是寄居在無字天書里的一個孤魂野鬼。”

“因為住在無字天書里，所以我跟這件寶有直接接，能夠調一些它的威能。”

“但我本無法深無字天書，無法探尋它的真正，自然也就無從得知，這件寶是否還有其他的能力了。”

“我天喜好逍遙自在，不喜歡拘束，十多萬年待在這無字天書里，對我來說實在是折磨。”

“所以我一直都希臭道士，找一個合適的人來代替我為靈，沒想到他真的找來了你。”

鄭經人打量無字天書，問道：“趙牧，你想讓我為無字天書的靈？”

“對！”

趙牧點了點頭：“你不是想找到前世親人的轉世，并且以后每一世都能找到他們，親眼看到他們過得好嗎？”

“回玄妙莫測，即便人間神靈也不敢說，想找誰的轉世之就能找到，但無字天書也許可以。”

“你為無字天書的靈后，就可以利用這件仙，不斷推演前世親人的轉世之。”

“這個過程也許會很漫長，畢竟無論是我還是你，都無法完全掌控這件寶。”

“但沒關系，你我都有的是時間，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百年不行就千年萬年……”

“總有一天，你可以把所有的親人都找到。”

“但正如沈霓裳說的，漫長歲月待在一件法寶里，是一種極端的束縛和折磨。”

“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價，考慮清楚了，究竟要不要為無字天書的靈？”

長達十幾萬年，甚至數十萬年失去自由，任何人面對這種未來，恐怕都會猶豫不決，或者直接放棄。

可鄭經人的眼中卻只有堅定。

他沉聲道：“我愿意為無字天書的靈，還請天尊……全！”

這一次，他沒再趙牧，而是口宣“天尊”，似乎是為了表明自己堅定不移的心意。

“好，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從今以后，你就是無字天書的靈了！”

趙牧又看向沈霓裳：“你呢，離無字天書以后，你想要做什麼，真的回嗎？”

“回？”

沈霓裳俏臉怔了怔，搖頭道：“能讓我轉修神道麼？十多萬年不紅塵了，我想先去這瀚海大陸的市井人間看看，至于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趙牧點了點頭：“好，以后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說完，他就右手托著無字天書，左手變換印訣，心神通無字天書。

嗡！

璀璨的神從無字天書中迸發，化為兩道分別籠罩了沈霓裳和鄭經人。

下一刻，沈霓裳的上仿佛有某種玄妙的道韻涌出，通過神的連接，源源不斷轉移到鄭經人。

而隨著玄妙道韻的轉移，鄭經人上的神道氣息越來越淡薄，似乎無字天書在以自己的力量，不斷祛除鄭經人的香火神道。

但鄭經人的實力并未因此減弱，只是不再為香火正神，而是被無字天書轉化了另外一種存在形式。

一種不是神道，但似乎也不像仙道的古怪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