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眨眼睛,索坐在樹蔭下等著他回來。
他從來沒有扔下過他。
很快,祁宴手里捧著個甜筒回來,“你怎麼不走。”
笑的明艷人,脆生生回答,“等你啊。”
祁宴的角忍不住的上翹,哼了一聲,“真是服了你了。”他把甜筒塞進手里,認命的扶起車子,“上來。”
記得回家的后半程,祁宴推著很吃力,想下來,祁宴下顎繃,薄抿起,“你瞧不起我。”
蘇凌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雙撐地減輕重量,還得時刻觀察不被他發現,酸了好幾天呢。
想著想著,蘇凌“噗嗤”笑出聲。
“想什麼呢?”祁宴出手中的相框擺在桌上,指尖點了點照片上小蘇凌的頭,“你啊,長大乖多了。”
他轉了蘇凌的腦袋,“對吧。”
蘇凌心里酸酸甜甜,滋味復雜,“這張誰拍的?”
“就說你沒斷那個同學。”祁宴順手遞給一瓶牛,“曬過太的。”
祁宴不敢說書里還夾著另一張,怕蘇凌把牛砸在他臉上。
蘇凌又被逗笑,坐在凳子上,指尖頓了頓,好似不經意的問,“祁宴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孩子?”
幽深的眸落在上,祁宴滾了滾嚨,嗓音低,“喜歡...”
蘇凌莫名有些張,灼灼的著他,會是這樣的嗎?會是嗎?
誰料,祁宴話鋒一轉,“好像該吃飯了,下次告訴你。”
蘇凌被這猝不及防的轉彎嚇了個大跟頭,杏眼瞪得溜圓,漆黑的瞳孔逐漸放大。
祁宴聲線從耳畔響起,“真傻。”
“告訴你也行,你先回答個問題。”
“好,你問。”蘇凌點頭。
祁宴笑意收了起來,“你真不喜歡路彥青了?”
他屏住呼吸,張的能聽見心跳。
“嗯。”蘇凌沒有一猶豫,認真點頭,“真的。”
在心中的云霧被撥開,一蹙蹙爭先恐后的涌進來,祁宴狹長的眸子蘊著笑,起,“走吧,我們去吃飯。”
白的小手扯住他手腕,“你的答案呢?”蘇凌微仰頭才能對上那深棕的眸。
白皙手腕反被他扣住,笑的戲謔,“我可沒答應馬上告訴蘇蘇吧!”
“還是...你很想知道?嗯?”
“也沒有。”蘇凌推他往外走,“該吃飯了。”
祁宴深深的看了一眼,對上泛紅耳,倏爾笑了,“好。”
祁母見下來,“蘇丫頭,快來阿姨給你燉了湯,快嘗嘗。”
蘇凌側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棗紅瓶子,給倒果,濃長的睫垂下,神專注。
“被我迷住了?”他放下瓶子,了張紙巾手,“你不是想喝湯嗎,我媽燉的一絕,小時候把你饞哭你忘了?”
剛出廚房的祁母重新走了進去,祁清靈也溜進去,兩人趴在門邊捂笑,“你看你哥,和變了個人一樣。”
這個兒子從小就喜歡逗蘇凌,蘇凌饞哭了是不假,兒子講了一宿笑話也是真的。
第二天兩個小家伙個個黑眼圈,喜人的很。
蘇凌也想起來了,不饞哭了,還因為湯賴在祁宴家住了一個星期,聽他講了一個禮拜笑話,最后是媽媽拿小子哄回去的。
想起就想笑,想笑又想哭。
“要不你再給我講個笑話吧。”蘇凌逗他,覺得祁宴不會答應。
“嗯,好。”祁宴在戲謔的目中點頭,“吃完飯給你講。”
廚房門后,祁母和祁清靈一臉姨母笑,“我就說你哥準能答應。”
“那還用說,蘇凌姐想養個熊貓我哥都得給弄回來,弄不回來自己都當熊貓去。”
“....”祁母想了想,話糙理不糙,兒子確實能干出來。
祁母推了推,“去,加把火。”
“啊?”祁清靈回頭,“不好吧。”
“零花錢加一萬。”
蘇凌剛坐下,祁清靈就像個兔子一樣從廚房竄出來,“哥,我也想聽笑話,給我講個唄。”
祁宴優雅的把白瓷湯勺遞給蘇凌,“小心點,別燙到。”
頭也沒回,“我看你像個笑話。”
“....”祁清靈覺小的心靈到一萬點暴擊。
仿佛聽到了心臟碎裂的聲音,側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蘇凌。
“要不,你給講一個呢?”蘇凌象征的詢問了一下。
“那行吧。”祁宴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從前有個人,他很冷,然后就凍死了。”
三人齊齊看向他:“....”
“然后呢?”
“講完了。”祁宴把去殼的蟹的放進了蘇凌的盤中,作自然又練。
蘇凌十分自然的塞進里,余掃到祁母二人震驚的目,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然后----盤子里又多了塊蟹,好聽的聲線傳來,“吃你的。”
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湯就想喝,被一只大手攔住,“怎麼了?”
到邊的湯勾起了蘇凌的饞蟲,是懷念的味道。
祁宴手端過湯,用勺子攪拌幾下,才重新還給。
湯上面凝了一層油,原本不熱的湯,重新攪以后又冒了騰騰熱氣,剛才要直接喝,又該燙舌頭了。
小時候祁宴就總幫,以至于,沒有祁宴在的八年,被燙了無數次。
心里暖暖的,鮮香的湯都品出了甜味。
晚飯后,祁宴送出門。
名貴的車子停在民宿門口,祁宴也跟著下車。
“你不回家嗎?”蘇凌有些詫異,明明祁阿姨讓他早點回去。
滿天繁星,璀璨銀河,皆在二人頭頂,抬眸可見。
輕風拂過,兩人的角跟著,祁宴關上車門,“不回,給你講故事。”
他指了指最亮的一顆星,“我可是跟星星發過誓的。”
“發過什麼誓?”蘇凌問。
很好奇,不好奇他的誓言,更好奇他這些年發生的事。
想重新了解祁宴,比很多年前更深刻些。
雖然連也說不清念頭萌生的原因,就是很想,迫切的想。
和路彥青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是覺得有個家很好。
現在,變得莫名其妙了,但是,這種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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