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一天晚上,夏天給紀慈打電話,說讓出來陪自己喝幾杯。
紀慈對人向來仗義,更何況是夏天,十幾年的親閨。
其實已經準備睡了,掛了電話又重新起來穿服,也沒捯飭什麼,素朝天的就了車出門。
們去的是一家規模不大但環境舒適的清吧,夏天點了杯馬天尼,紀慈要了一杯無酒莫吉托。
紀慈笑著看,“我們夏大小姐怎麼看著不開心啊?誰惹著你啦?”
夏天嘆口氣,端起前的尾酒飲一口,“你知道我們夏羅齊同志最近在做什麼妖嗎?”
“什麼?”
“他居然也圈里的封建腐敗風氣影響,他要給我聯姻誒!!!我的天吶!”夏天手肘支在散臺上,手指,進發里,無語地說。
紀慈“啊”一聲,“不是吧?”
夏天癟著連連點頭,“夏羅齊還是接的教育不夠啊,思想太落后了!”
雖然此刻應該對夏天表示同,但紀慈實在好奇,小心翼翼地問:“是哪家公子啊?”
夏天面如死灰地看著紀慈,講話中氣不足,“這人你也認識,寶貝。”
紀慈愣怔,眨了眨眼,“你別告訴我,你們夏家的聯姻對象是霍家?”
夏天抬手揮了揮,“怎麼可能啊,你和霍有深在一起的事都傳到我爸媽那兒了,他們可能這樣對自己親閨的親閨嗎?”
紀慈松一口氣,又急了起來,“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啊?”
夏天食指朝上勾了勾,紀慈靠近一些。
“賀家。”
紀慈瞳孔放大,“你和賀景?”
夏天機械地點點頭。
桌上的心形蠟燭搖曳,影影綽綽地照亮紀慈漂亮的側臉,一手托著腮,眉心微微收攏,“可是我總覺得倘若你真不喜歡,叔叔阿姨也不會著你嫁。在他們心里,應該沒什麼能比得上你的開心吧。”
夏天從零食盤里拿了薯條,蘸了蘸番茄醬塞進里,“誰知道他們這回了哪門子筋啊。”
“那賀家那邊怎麼個說法?”紀慈問。
夏天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因為痛又迅速甩了甩,“說到這個我才來氣!我以為賀景鐵定跟我一樣會拒絕,你知道他怎麼說?他他媽居然說自己沒有意見!”
紀慈搖搖頭。
夏天正煩著呢,“你什麼意思啊。”
紀慈覷一眼,很認真地說:“賀景八是看上你了。”
夏天土撥鼠尖地“啊”了一聲,“姐妹,求你別再給我添堵了好嗎?”
紀慈又眨了眨眼,看起來有點調皮的樣子,“人賀景好歹也北城那些小姐青睞的,怎麼到你這兒就那麼遭你嫌呢。”
夏天酒量不好,這會兒不至于醉,但有點微醺,“紀小慈,我發現你被霍有深帶壞哦,講話怎麼有氣?”
紀慈這才意識到,好像真被霍有深影響了,講話怎麼就輕佻了起來。
夏天“嘖嘖”兩聲,“我有點困了,帶我回家睡覺吧。”
紀慈應一聲好,扶著夏天帶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夏家和賀家聯姻這事,雖說后來雙方的長輩也沒給兩個當事人施,但總會隔三差五地叮囑幾句,說多也得出來接接,否則怎麼知道到底合不合適。
夏天實在不了夏羅齊每天晚上在電話里跟念經似的做思想工作,最后妥協了說就出來見一回。
但是單獨約會那是不可能的,夏天上了霍有深和紀慈一起。
夏天喜歡運,于是提議說一起去爬山。
周日早上五點天還未亮,霍有深和賀景就來到紀慈家樓下。
霍有深看到和紀慈一道下樓的夏天,咬著后槽牙,轉頭看向賀景,“你想想辦法早點把夏天娶走,否則日黏著紀慈,昨晚又睡這兒。”
賀景挑了挑眉,“我可沒想娶。”
霍有深乜他一眼,“那你還說沒意見?”
賀景一臉壞笑,“因為我知道夏天那丫頭肯定會拒絕,我就想逗逗,有意思。”
霍有深無語,“稚。”
賀景看著夏天招了招手,“未婚妻,早啊。”
夏天生生憋下一句“你媽。”
朝賀景做了個招牌式假笑,咬牙道:“誰他媽是你未婚妻。”
賀景“喲”了一聲,“還會口這麼可呢。”
夏天沒理他,鉆進了后座。
霍有深敲了敲后座的玻璃門,夏天車窗降下,“干嗎?”
霍有深睨一眼,“你坐副駕。”
“為什麼?”夏天問。
“賀景開車,你坐副駕,我和紀慈坐后面。”霍有深說。
夏天索裝傻,“不用客氣啦,我和紀慈坐后面就好。”
霍有深顯然已經冷臉,“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夏羅齊,多說說賀景的好話?”
夏天點點頭,咬著下笑著說:“行,我坐副駕。”
*
夏天知道紀慈平日里不太運,所以特意找了一座對新手相對友好的山。
夏季炎熱,八九點的也足夠能將人曬融化,所以他們五點便出發了,車子停在山腳,從山腳一路爬到山頂。
四人穿得都是運速干,紀慈還帶了一桿登山杖。
霍有深一直牽著的手走在前面,夏天和賀景并排走在后面。
到達山頂時,紀慈已經累得氣吁吁,沒管那麼多,一屁坐在石階上。
霍有深失笑,從雙肩包里掏出一瓶水,替松開瓶蓋遞過去,“紀醫生這力不行啊,還需加強鍛煉。”
紀慈接過水,仰頭灌了幾口,“別。霍有深,你可別像喂我吃東西一樣盯著我運,我真的會瘋了。我不喜歡運。”
霍有深蹲下看,“真不喜歡啊?”
紀慈“嗯”一聲,“從小就不喜歡運,不然我肯定能長到一米七。”
紀慈將喝了一半的水放在旁的石階上,霍有深拿起來,把剩下的水喝完。
然后深看紀慈一眼,眼底帶著玩味,“真什麼運都不喜歡?”
紀慈頓時無語,皮原本就在散熱,這會兒更紅了,“霍有深你太討厭了!”
霍有深沉沉笑兩聲,在角親了一下,“好了,不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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