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七殿對云家小姐一向是厭煩頂,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為這云錦繡罰,實在是令人吃驚!
冷傲天目有些意味深長:“哦?蕭兒,你確定?”
冷嚴蕭心里一橫,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想要云錦繡對自己回心轉意,就必須要讓對自己改觀,這一出苦計無論如何都要演一演!
“兒臣甘愿為錦繡妹妹罰!”冷嚴蕭下跪,態度無比誠懇。
云江面驚異,驀地看向云錦繡,云錦繡臉卻有些不好看,微微凝眉,似十分不爽。
“錦繡的事便是本座的事,陛下要罰小錦繡,本座也替承擔好了。”梅子介也開了口,似笑非笑。
冷嚴蕭面皮一!
這苦計他一人演有效,若是多了一個梅子介,那便大打折扣了!
“父皇,兒臣也愿為錦繡妹妹罰!”
又有一位皇子跪下了,接著其他幾位皇子生怕落后似的,也跟著齊齊跪了下來。
冷嚴蕭整張面皮都在搐,這些跟風走的混賬!
冷傲天臉莫測,良久突然大笑起來:“朕不過是嚇唬嚇唬這丫頭,都起來吧!”
眾人驀地有些錯愕,這陛下似乎也太喜怒無常了點,前腳要治罪,后腳卻說鬧著玩的,得,您是陛下您任!
冷嚴蕭一張臉卻難看頂,好好一出苦大戲,全被這些混賬給攪黃了!
“云丫頭,朕的兒被你傷那樣,的傷便由你來醫治了,若是恢復不了,朕必要抄你九族!”冷傲天笑著開口,雖帶著笑,這其中的威脅卻不言而喻。
云錦繡面冷淡:“有些傷就算好了傷疤,卻再也去不了傷痕,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
這話一語雙關的極妙。
冷傲天卻不會就此罷休:“云江的傷勢能好,香兒自然也能好!云江,你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兒!”
云江冷汗直冒,這一會,命運跌宕起伏,他委實有些虛了,“陛下謬贊了。”
“好了,朕累了,都散了吧!”
冷傲天擺擺手,轉離開,奴仆侍衛連忙跟上,一群人浩浩離開。
待冷傲天徹底消失,云江這才覺雙發,冷汗直流。
孫湯上前道:“云丫頭,你可有看到玲兒?”
他最擔心的是,孫玲玲也被牽扯進了斗場,那便糟了。
云錦繡搖了搖頭。
離開時,孫玲玲正和冷非墨一起,想來應該不在斗場。
孫湯正憂心忡忡,便聽孫玲玲歡快的聲音傳來:“小廢,你回來了!”
孫湯大喜,忙迎了上去:“玲兒,你去了哪里?”
孫玲玲著手臂道:“我手臂了傷,二殿讓人帶我去包扎傷口了。”
“孫小姐,殿下在何?”夜離上前急聲詢問。
“咦?殿下說去找小廢,你們沒在一起麼?”孫玲玲奇怪。
“難道殿下當真在斗場?”夜離臉一變,轉便向斗場沖去。
云錦繡微微凝眉,隨手攔住:“那里不安全,我去找好了。”
豬九和狐貍都在里面烤,這倆貨脾氣都不好,萬一出了事,反而麻煩。
“錦繡,爹陪你一起去。”云江不放心,忙開口。
云錦繡眸溫和:“爹放心便是,我既能安然出來,便不會有事。”
梅子介抬手搭在云錦繡肩上,笑道:“云家主不必擔心,本座也陪著小錦繡一起。”
云錦繡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挑眉:“不想要了?”
梅子介吃痛大:“真是個無的人啊,本座火急火燎趕來救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需要?”
云錦繡拍開他的手,轉便向斗場走去。
這副冷淡的樣子,梅子介早就習慣,毫不覺尷尬,笑著跟上。
眾人:“……”
一定是眼花了,江湖令人聞風喪膽的梅坊主怎麼讓人覺得沒臉沒皮的!
看著并肩向斗場行走的兩人,冷嚴蕭緩緩的握拳頭。
斗場,大火彌漫。
冷非墨用帕子捂住口鼻,煙味嗆的他好似要將肺片咳出來,劇痛如刀絞,他抬手扶住一棵未燃的樹,看著帕子上的鮮苦笑。
明明是自不量力,卻還是闖進來了,只是這滿目的大火,又該去何尋找那個讓他憂心忡忡的人兒?
“錦繡!”
冷非墨高聲喊了一聲,回答他的只有樹木斷裂的聲音,角被火星點燃,他連忙撲滅。
“吼——”
突然,后傳來低吼,冷非墨回頭一看,子一。
沒想到如此大的火勢,斗場,竟然還有活的魔!
這是一頭三頭金錢豹,其中兩顆腦袋被火燒的有些焦糊,只有中間那顆完好,正虎視眈眈的將他盯著。
冷非墨面微變,緩緩后退。
自他染疾,武力便再也沒能增長,低微的實力本不足以自保,這也是夜離時時刻刻在他邊的原因。
三頭金錢豹步步近,眼睛閃爍著綠幽幽的,前爪輕刨著地面,似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冷非墨又開始咳嗽起來,煙火味嗆的他直不起,那豹子卻以為他要發進攻,一聲低吼,陡然向他撲了過來!
冷非墨面大變,后背卻撞到了樹干,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豹子越來越近!
他只覺心底絕,他果真是個廢人,救不了別人也救不了自己。
這樣死了也罷!
他不由閉上眼睛,熱浪噴涌而來,好似死神揚起了燒紅的鐮刀,只等著最后的宣判!
可劇痛卻遲遲未襲來,冷非墨不由緩緩的睜開眼睛。
彌漫的大火還在肆,可遠立著的影,卻好似風中梨花,清雅迷人。
至于那頭豹子上還著一支未能消散的金箭矢,早已氣絕亡。
“你不該進來!”
云錦繡眸清淡,有些無語。
這位殿下可說是手無縛之力,還有嚴重的肺病,居然闖大火彌漫的斗場,不要命了?
冷非墨卻遲遲未能回神,只呆怔怔的看著走近,像是被嚇住了。
云錦繡不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腕卻驀地被他抓住,人還未回神,整個人已被他一把扯進懷里。
云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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