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回去之后,一直忙于工作,很有自己獨的時間。
可能是不想獨吧,害怕自己的腦子里會冒出一些七八糟的想法。
沒有告訴蕭旭要不要和他分開,因為連自己都還沒有決定好,未來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好在蕭旭沒有繼續纏著,可能他也是想給喬沫一段時間,讓好好平靜一下吧。
他這麼做,反而讓喬沫心里越是放不下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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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忙,也沒忘記去關心唐笑笑的事。
唐笑笑和李峰已經分開了,準確來說,是唐笑笑已經從他們的新家里搬了出來。
至于取消訂婚的事,兩人心照不宣的誰都沒提,各自的親朋好友還以為他們現在很好。
婚禮在即,唐笑笑的父母已經給打電話,問婚禮準備的怎麼樣?
喬沫聽到唐笑笑在視頻里有些沮喪的說:“沫沫,你說,我該怎麼把李峰出軌的事告訴我父母呢?”
“我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了,如果再來第二次,我真怕他們會承不了?”
喬沫理解唐笑笑的擔憂,但又覺得唐笑笑上的責任實在太大,尤其是這種婚姻大事,很多時候都不由己。
即便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即使已經想開了很多,但是在家人面前,還是無法做到只顧及自己。
喬沫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安了,兩個人的之路都不順,說起來都半斤八兩,誰都沒有說教的資格。
倒是唐笑笑,因為蕭旭沒有責怪,反而讓對蕭旭多出了幾分好,忍不住就想替蕭旭多說兩句好話:“沫沫,你別怪我多。”
“蕭旭和沈氏集團之間的事,我就是聽李峰那麼一說,實際上的況也不是很了解。”
“要不你再給他一個機會,跟他見一面,讓他當面好好的給你解釋解釋。”
喬沫沒有說話。
安靜了一會兒。
唐笑笑又接著剛才的話說:“你要是不想見他,打個電話也行呀,或者是我幫你去問一問,然后再回來告訴你?”
“沒這個必要了。”喬沫突然開口。
唐笑笑剛想問為什麼,視頻畫面里突然多出一個小人的臉,還有肖肖稚的音:“笑笑阿姨,我是肖肖。”
“肖肖,阿姨知道是你,你怎麼過來了。”唐笑笑的注意力被肖肖吸引了過去,立馬換上一張哄孩子的笑臉,連說話的聲音都夾了起來。
逗了會兒孩子,唐笑笑突然想起來還有別的事,喬沫就讓先去忙:“今天就先聊到這里吧。”
切斷視頻通話,俏俏又拿著作業本過來,問:“媽媽,這個題我不會做,上次爸爸給我講過一次,可我還是沒聽懂。”
喬沫接過俏俏手里的作業本,認認真真的審了一下題,發現自己也不會。
俏俏說媽媽好笨,又把作業本拿了回去:“還是等爸爸來了之后,再讓他給我講一遍吧。”
喬沫心口一窒,幾番言又止,最后只回了兩個字:“好吧”。
兩人又這麼僵持了大半個月,蕭旭不主找他,喬沫肯定不會主送上門。
去神病院看了沈知瑤,沈知瑤還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見到誰都喊壞人,除了長期照顧的護工,別的人都近不了的。
為了尋求答案,又去養老院見了沈父。
秋高氣爽,兩人坐在院子的長椅上,前面誰都沒有說話。
到后來,沈父心沉不住氣兒問:“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公司里不忙嗎?”
喬沫微微側頭,眼神復雜的盯著沈父,有些疚的說了聲對不起。
沈父好奇的問:“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沒有你,我哪能過上現在這麼悠閑的日子。”
沈父現在在敬老院里過得還算不錯,有了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有一位愿意和他聊天的阿姨。
他每天不是下棋,就是釣魚,然后就是陪阿姨跳舞,這種愜意的日子,沈父以前連想都不敢想。
當年公司越做越大,他的就越來越膨脹,膨脹到怎麼都無法滿足,想要的就越來越多。
沈父知道自己做過很多錯事,讓很多貧苦的窮人流離失所,拿著那些不義之財,心存僥幸的和歐宇狼狽為。
最后到底還是出了事,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落得個人財兩空。
等沈父把故事講完,喬沫突然開口,把真相告訴了他:“其實當時舉報沈氏集團的人,不是歐宇,是蕭旭。”
沈父臉上一如往常的平靜,并沒有一的詫異:“我早就猜到是他了,歐宇如此自負的一個人,即使冤枉了他,他也不會替自己辯解。”
“蕭旭這個人聰明的很,他正是利用了歐宇的自負,才能讓自己全而退。”
喬沫的臉一點點沉了下去,原來不明真相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沈父的目落在喬沫的臉上,似乎是看了的心思,過了這麼久的安逸生活,其實他也想開了。
辛辛苦苦一輩子,算計來算計去,最后到底圖的是什麼?
突然不遠有個老頭,手里拿著個魚竿,另一只手里還有個水桶,沖著沈父喊:“沈老頭,釣魚去了,再晚魚就不上鉤了。”
沈父抬起頭,應了一聲:“哎,等我一下,我這就來。”
他站起來,垂眸盯著喬沫的頭頂,遲疑許久,抬起一只略顯蒼老的手在頭頂上輕輕了。
“月月,別怪他。”
沈父走了很久之后,喬沫心里還在想著他最后說的那句話……
到底是別怪誰?
蕭旭嗎?
敬老院里的環境確實不錯,喬沫在這里坐了一會,心境都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