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李重跟李勝強一樣,都是吃不吃的。
“林小姐,如果今天您能問出些什麼的話,方不方便將消息也抄錄一份給我們?”
“這是自然的,楚警長在抓到人后第一時間愿意讓我來詢問真相,我理應回報他。”
談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關押著李重的房間。
警員推開門,昏暗的房間,除了高墻上那一扇小小的窗戶外,整個房間昏暗無比,的空氣混合著一種仿佛不知道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
“林小姐,這里的環境比較惡劣,房子已經荒廢很久了,委屈你和叁佰先生了。”
“沒關系,勞煩你跟我的手下一起守在外面,有些話我需要單獨跟他聊。”
“好的林小姐,您注意安全,有任何況隨時我們。”警員微微頷首,囑咐幾句后就退出了房間。
林蔓蔓看著李重被關在著空曠房屋的一個鐵籠里,盤坐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本以為李重這樣的高智商犯罪人員,應該是一副標準的理科男打扮,戴著近視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但與想象中不同的是,李重看起來強力壯,健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喝水吃飯的緣故,他看起來虛弱至極,雙眼布滿了紅。
“你就是林蔓蔓?”還不等開口,李重就先一步張喊道,“長得是漂亮,就是不知道嘗起來怎麼樣?”
“畜生!老子撕爛你的你信不信!”一旁的叁佰氣得咬牙,隔著鐵籠的欄桿,一把揪住了他的領。
李重整張臉抵在欄桿上,被得有些變了形,可上卻還在說著,“上次李勝強說你漂亮,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我可真是傻了,當初若是把你抓起來,也不枉此生了。”
“你他媽還說!”叁佰一掌呼在他臉上,氣惱得準備沖出去讓警員拿鑰匙。
“叁佰,以他現在這跟牲口沒有區別的境,他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我不用跟他一般計較。”林蔓蔓漫不經心得開口,從的臉上甚至看不出半點氣惱。
叁佰雖不想聽到自己最尊敬的老大被侮辱,但也不敢違背的意思,生生得咽下了這口氣,警告道,“李重,你他媽的一會兒最好是問什麼答什麼,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李重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反倒是林蔓蔓的態度讓他很是不悅。
他想盡辦法想要激怒于,卻本不上當。
人在極度的理智之下詢問問題,并不是一件好事。
“林蔓蔓,你不用煞費苦心得呆在這里了,我什麼都不會的!”李重狠得扯了扯角,“連警察都沒辦法讓我開口,你又憑什麼?”
“是嗎?那你可以試一試。”林蔓蔓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陶瓷藥瓶,扔向了叁佰。
叁佰很是默契得接了下來,在手中的那一秒,立刻就明白了的意思。
“給這位的階下囚嘗一嘗,看看他一會兒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的老大。”
叁佰打開藥瓶,從里邊倒出了一把,揪著李重的領強行把那一把藥丸塞進了他的里,同時狠狠捂住他的,不給他吐出來的機會。
為了不被憋死,李重只能換氣將它們都咽了下去。
他掐著自己的嚨,試圖將那些藥全都吐出來,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林蔓蔓一邊把玩著欣賞著自己的手,一邊淡淡道,“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的東西。”
的話音剛落,李重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就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他的臟,疼得他倒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甚至忍不住用頭狠狠撞向欄桿。
但即便是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得很。
“林蔓蔓,原來你就這點手段嗎?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能把李勝強的給撬開,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
李重的因為極度的痛苦已經變得發青發烏,他抖著聲音嘲諷道,目里滿是挑釁。
“老大,需要再加大劑量嗎?”叁佰詢問道。
“不用了。”林蔓蔓擺手,心里已經有了某種猜想。
方才李重在掙扎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他的腳踝上有一道傷疤,那是刺青被洗掉的疤痕,上面還約約可以看到“30”一樣的數字。
“你馬上去查一查,黑網上有沒有跟‘30’相關的信息。”
懷疑,這李重恐怕不止是一個普通的高智商犯罪者。
叁佰頷首,獨自一人離開房間,去到有信號的地方進行搜尋。
林蔓蔓則繼續蹲下,觀察著李重的虎口,如所料的,他的手上的確有經常握槍和武留下的老繭,是這些,就可以證明李重絕不只是所看到的這樣簡單。
“林蔓蔓,我說過了,你從我里是問不出什麼的,不用再浪費時間了。”李重一臉挑釁得看著,“你會很失的?”
他的話音剛落,叁佰就已經帶著一份資料回來了。
直到這一刻,林蔓蔓才明白,為什麼尋常的供對李重來說,本不會有什麼效果了。
“李重,你跟我想象中,還真是有些不一樣。”林蔓蔓饒有興致得看著他,隨后坐在叁佰剛剛帶來的椅子上,翻閱起了手里的資料。
“李重,代號‘30’,隸屬于帝都殺手組織,五年前因出賣組織報用作私人獲利,被組織放到暗網的追殺名單上就有你的代號,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像你這樣的亡命之徒,竟然在五年前結了婚,還生下了一個可的孩子。真有意思,還真是什麼惡劣的環境也阻擋不你繁衍后代啊?”
眨了兩下眼睛,明明是笑著的,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李重驚恐得向,滿頭冷汗得從地上爬起來,抓著欄桿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
看到他的反應,林蔓蔓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其實這份資料上顯示的容并不多,但卻和林蔓蔓剛才猜到的相差不大。
“李重,這世上你想不到的事還很多。”林蔓蔓合上資料,“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所在的組織,應該不知道你的過去吧?暗網上現在還掛著你的追殺令,你說,要是你以前的組織和現在的組織都知道了你的存在,你還能好好活著嗎?你心心念念想要保護的家人,還能活著嗎?”
提到家人二字,李重的緒突然激了起來,聲嘶力竭得喊道,“你別他們!”
林蔓蔓算是知道為何李重和李勝強會為朋友了,他們所做之事罪大惡極,卻唯獨對自己的親人關心備至,視為珍寶。
“李重,你心里應該很清楚,我不需要他們,一旦你的份曝,自然有人會去找你們。”林蔓蔓晃了晃手里的資料,“現在,你能告訴我想知道的事了嗎?”
李重像是被干了所有,抓著欄桿一點點癱坐回了地上。
這些年他一直將自己的份藏得很好,就連現在所在的組織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可沒想到林蔓蔓竟然如此有手段,只花了這麼一點時間,就把自己過去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當年背叛組織,不就是為了跟家人獲得一方安寧嗎?
他要是真的被林蔓蔓弄得家破人亡,他又如何面對自己被害的家人?!!
李重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林蔓蔓,恨不得將林蔓蔓捅出窟窿來:
“林蔓蔓!你不得好死!”
林蔓蔓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將來會不會不得好死,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你和你家人的命現在都在我的手里,我有辦法抓到你,自然也能掌控你家人下半生的命運。孰輕孰重,這里面的道理你應該很清楚。而且……”
聲音一頓,輕笑道:“你們既然暗中給對付了我那麼久,那你們應該也了解我的行事手段。我會不會遵守約定履行咱們之間的協議,你必定也非常清楚。”
李重額頭青筋暴跳,掌心更是被指甲攥出了印來。
沒錯!他們暗中對付了林蔓蔓那麼久,對林蔓蔓的行事風格向來了如指掌!
這個人做事果斷狠辣,但向來說一不二,給別人的承諾從不作假,恐怕帝都那些有權有勢的家族里,恐怕沒人能像林蔓蔓把這方面做到極致了!
“只要你不把我的份公之于眾,不管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李重咬牙道,“但是林蔓蔓我警告你!你要是違背咱們之間的約定,對我家人做出不利的事來,我李重下半生哪怕是死,也要讓你生不如死!!”
“好。”林蔓蔓開門見山,“李勝強老婆被殺害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事到如今,李重只能全部將希在林蔓蔓的承諾上,于是咬著牙如實回答。
林蔓蔓眼睛瞇了瞇:“那你是如何實施計劃的?又是怎麼栽贓陷害給林笑的!”
“要嫁禍給他還不簡單?”李重眼眸里出猙獰的笑意,那笑容帶著幾分蔑視,幾分嗤笑,“在實施計劃之前我們就侵了林笑的個人安全系統,并從里面調取林笑的指紋信息進行大量復制;我們接到幕后首領的電話,要求必須送李蓮花見閻王;而林笑作為你的特助,多次干擾我們的好事,所以為了永絕后患,只能將李蓮花的死栽贓嫁禍給林笑!一箭雙雕!”
“我們故意要求李勝強將李蓮花見過幕后金主的消息給你,隨即在林笑趕來之前將李蓮花殺害,又在林笑前腳踏進大門的那一刻從窗戶撤離!房間里的打斗痕跡和林笑的指紋等線索,包括李勝強的妹妹這個人證,全是我們提前就布置好了的!”
“所有人證和證全部指向林笑,你們家林笑當然沒辦法從警方手里罪!!”
聽著他猖獗的笑聲,林蔓蔓眼底的一寸寸冷了下去:
“你口中的幕后首領到底是誰?除了陷害林笑的案件,當年抱走我孩子的人、還有制造季家綁架犯死亡案件的人,是不是都是他的人做的?!!”
眼底凜冽的目灼灼人,竟如同山巒般得李重不過氣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江湖和組織里的代號龍鱷。他的行蹤神莫測且做事心狠手辣,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高手,我連他真實面目都沒見過,更別說知道他的真實份了!”
“你當時想要調查那個送來孩子的神人,被我們稱為幕后金主,而我和李勝強都沒有見過他,唯獨只有李勝強的老婆,在某一次與他接時,無意間看到了金主面之下的臉!你都查到李蓮花的上了,那龍顎作為金主的得力屬下,必須得要了李蓮花的命!”
“至于所謂季家的案件……”李重嗤笑道,“龍顎手里的命案數不勝數,每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計其數,不論國還是國際上的暗網殺手,都在對他進行大量懸賞,我又怎麼知道季家的事是不是他做的?你要真想知道真相,那就沖著龍顎去吧!!”
“不過林蔓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龍顎和金主幕后的組織勢力龐大,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撼的!你要是真想他們,無異于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林蔓蔓眼底的目越發的冷冽,這個龍顎在金主邊的地位,似乎非同尋常。
可是不明白,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勢力強盛的殺手組織,為什麼要盯上的孩子?
“我是不是以卵擊石,還得試了以后才知道。”林蔓蔓漫不經心地將筆和紙扔在李重的面前,“把你剛剛說的全部寫下來。要是敢寫一個字,我絕不饒你。”
“呵!”李重譏諷地盯了林蔓蔓一眼,淬了一口口水,還是拿起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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