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向明氣得咬牙切齒,周昊炎卻一直看著許長樂。許嘉蘭不明所以,里邊的李正宇則一頭霧水,想著周昊炎不是為了他的事過來的嗎?怎麼沒人理會他?
“表哥,我們今天必須把帶回去!”梁向明朝著周昊炎強調。
把梁琳帶回去,他們就算對外公有代了。
讓梁琳代出是怎麼文件的,然后他們就可以去舉報許長樂不正常競爭。就算長景山的項目他們拿不回來,但也可以讓許長樂掉一層皮。
“梁向明,你覺得我可以到你們家的機嗎?”梁琳滿臉荒謬,“我連你們家在做什麼生意都不知道,我也沒有去過你們公司,我從哪兒你們的文件?你口噴人也講證據好不好?”
氣紅眼的梁向明只想要人,哪管什麼證據。
他只能不停地跟周昊炎強調必須把人帶走,反正有周昊炎在,他就不信帶不走一個小小的梁琳。
“知道了。”周昊炎懶洋洋地問梁琳,“你是自己過來,還是我讓人請你過來?”
周昊炎屬于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那種典型的二世祖。尤其是他的花臂,顯得相當猙獰。
梁琳被這兜頭一盆臟水潑得六神無主,只能求救般地看向許長樂:“長樂……”
的眼中蓄了淚,眼眶通紅,看起來可憐極了。
好怕許長樂不管,那樣的話一定會被梁向明帶走的。
不想再被拋棄了。
即便知道許長樂沒有義務管自己,但是現在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梁琳只能抓著不放。
許長樂安地拍了拍的胳膊,然后將自己的袖子往上折了折。
周昊炎看著這個作,樂了:“怎麼,你想和我手?”
“如果你們再無理取鬧的話,只能這樣了。”
周昊炎滿臉不屑:“別以為你打了我的兩個保鏢,我就怕了你了。我告訴你,我收拾你們和玩一樣。識相的,就乖乖把人出來,我暫且不和你計較。”
“放馬過來吧。”許長樂無所謂地說,“看你能不能把人從我這里帶走。”
“不至于。”秦晏禮忽然開口。
周昊炎斜眼看向他:“怎麼著,秦晏禮,這事兒你也要管?”
“如果是呢?”
“草。”周昊炎了句口,指著許長樂,“你不會看上這個人了吧?”
聞言,許嘉蘭和梁琳全都齊唰唰瞪大了眼。許嘉蘭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晏禮,梁琳則滿臉懵地看向許長樂。
偏偏許長樂一臉坦然:“敢問周三,你大腦直通下嗎?滿腦子就只有那檔子男關系?”
周昊炎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不斷逡巡,想看出點貓膩來。可偏偏,這兩人表現得一個比一個正常。
梁向明心里憋屈,周昊炎難道就不憋屈嗎?打破了在牌桌上的不敗神話,京港碼頭沒有拿到就算了,還輸了一棟樓出去,指不定要怎麼被嘲笑呢。
又想到秦晏禮的人剛才去和自己要合同的時候那種趾高氣揚的樣子,他就更氣不打一來。
反正他和秦晏禮不對付已經不是什麼了,鬧起來就鬧起來唄。
于是周昊炎抬手一揮,沖后的人道:“你們,把這個梁琳給我抓過來!”
周昊炎后的人紛擁而上,樓梯上還跑來幾個。
梁琳一把抓住了許長樂:“救救我!”
許長樂單手護住,另外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把跳刀,直接開了刃,毫不猶豫地捅進了最先沖過來的那個人的肚子里。幸好那人剎得急,才沒有讓整把刀都刺進去。但是這皮傷也夠他得了,只覺得疼的厲害。
許長樂的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帶著仿佛要將人一刀斃命的狠戾,把后邊的人鎮住了。
許長樂抬起手,刀刃上的一滴一滴緩緩墜落。
“你們確定還要繼續?”
后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有輕有重,卻并不讓人覺得凌,反而有種別樣的有序。
許長樂看了一眼,原來是秦晏禮的人來了。
他們和林左找來給用以保護許家的那三名保鏢差不多,只不過他們外套的第三顆紐扣統一是金的,上邊刻了一個淺淺的“秦”字。
雙方人員形了對壘之勢,寬闊的走廊瞬間變得仄擁了起來。
空間都變得稀薄,氣逐漸升高,仿佛只要一個小小的火星子,就能引來巨大的雷暴。
許嘉蘭和李正宇全都呆住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小事,可以鬧到如今這個場面。
梁琳更是懵,長這麼大,就沒覺得自己這麼有分量過。
不待周昊炎那邊再說話,秦晏禮抬了一下下頜:“上。”
后邊的人一擁而上,瞬間將周昊炎的人沖得七零八落。一群人剛才還兇神惡煞,現在都只能抱頭鼠竄,半分囂張的氣勢都沒有了。
“三,咱們快走吧,打不過啊!”有人哭號著嚷。
周昊炎一腳踹開他,氣得罵道:“廢東西!”
但是很快,他這邊就敗下了陣來。他想再強撐,也已經沒有底氣了。
“周老三。”秦晏禮不疾不徐地說,“看在周老爺子份兒上,這是我對你最后一次客氣。再有下次,后果自負。”
周昊炎看著地上那些眨眼間就被打得起不來的人,想著這他媽客氣?
周昊炎這群人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今天的事讓周昊炎深切認識到一個道理,他和秦晏禮,真不是一個量級的。
除了表面的金錢權勢那些,就秦晏禮的這些人,個個都非等閑之輩,不是普通的保鏢,更不是那些街頭混混,像是經過某種系統訓練的打手,他都不知是從哪里找來的。
李正宇也連滾帶爬地跟著走了,走廊瞬間安靜了下來。
許嘉蘭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輕聲對秦晏禮說:“秦哥哥,我還是很害怕,萬一李再來找我怎麼辦?我不敢在這里住下去了。”
秦晏禮看向:“你想怎麼樣?”
“我能……”
“你可以和我一起住。”許長樂把許嘉蘭沒問出的“和你住一起嗎”幾個字給堵了回去。
許嘉蘭不可置信地看著:“你……你說什麼?”
“你可以和我一起住,我們都是孩子,方便。”許長樂朝著許嘉蘭燦爛一笑,“而且你也看見了,我煞氣重,什麼玩意都能鎮住,你和我住安全得很。”
“還是不……”
“不和我住,你和誰住啊?”許長樂打斷,“難道你想和秦先生一起住嗎?可是他是男人啊,你不會覺得不方便嗎?”
許嘉蘭:“……”
許長樂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哪里好意思再提?
只能扯扯角,僵地說:“我是怕給你添麻煩。”
“當然不會了。而且秦先生說,我們很有緣,住一起還能流流,不是很好嗎?”
尋求認同地看向秦晏禮:“秦先生,您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很好。”秦晏禮說,“許嘉蘭,你就跟這位長樂姐姐一起住吧,會保護好你的。”
許嘉蘭只能不不愿地“哦”了一聲。
說不上來為什麼,不喜歡這個許長樂。
從第一眼看見,就不喜歡。
總覺得跟沾上邊,準備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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