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禮說:“說起來,許小姐和嘉蘭也很有緣。”
“有些緣分可以要,有些緣分就算了。”許長樂朝秦晏禮一笑,“但愿秦先生能看顧好自己這位好妹妹。”
說罷,轉頭就走。
一背過去去,許長樂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許嘉蘭能和秦晏禮扯上關系,的確讓意外。秦晏禮幫了很多忙,讓激,但是一碼歸一碼,不會因為秦晏禮的恩從而放過許嘉蘭。
哪怕會為此惹得秦晏禮不快,也不會罷休。
許嘉蘭,是一定要收拾的。
梁琳見臉難看,不由得小聲問了句:“怎麼了呀?那個的和秦先生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秦先生說他是一個妹妹。”
“妹妹!”梁琳瞪大眼,什麼狗屁妹妹!這可是一個曖昧的稱呼!
許長樂了眉心。梁琳見臉實在不好看,也不多問了。
另一邊,秦晏禮則看著許長樂的背影,略微皺了皺眉頭。
他能覺到,許長樂剛剛對他的態度不對。
齊博森蹦了過來,一副發現了新大陸的語氣:“晏哥,晏哥,我發現個事兒。”
秦晏禮心里也有些莫名的不快,就像是被許長樂給影響了一樣:“怎麼?”
“許小姐生氣了!”
秦晏禮心中不快更重了:“用你說?”
齊博森卻更興了:“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有話直說!”真是不了他這一個關子一個關子的。
齊博森拍了下手,拋出石破天驚的一句:“許小姐喜歡你啊!”
秦晏禮腳步猛地一頓,倏然轉頭看向他:“什麼?”
“許小姐剛剛為什麼那麼生氣?因為吃醋了啊,這還不明顯嗎?看見你對許嘉蘭那麼溫,心里不高興了啊!”
見秦晏禮皺起眉頭,齊博森再接再厲:“晏哥你想想,認識這段時間以來,許小姐是不是不管什麼時候都對你笑盈盈的?”
秦晏禮想了想,點頭。
“但為什麼剛剛就生氣了?還不是因為許嘉蘭?”
秦晏禮搖頭:“不是。”
“怎麼不是?”
“楊寄去銀城,也沒見這樣。”
“嗐,那是因為你一開始就當著江宏的面兒說過了,你對楊寄沒覺啊,許小姐又不至于吃飛醋。”
齊博森越說越篤定:“晏哥,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我看見好幾次,許小姐都看著你發呆呢,肯定是被你的蠱了!”
秦晏禮:“……”越說越沒譜了。
偏偏齊博森越來越興:“晏哥,不如你就去直接和許小姐說,因為許嘉蘭是小滿的妹妹,你才對格外照顧的,這樣許小姐肯定就不生氣了。”
秦晏禮:“有病嗎你?”
這一切都是齊博森的妄自揣測,又不是許長樂的真實想法。他要是主過去說這些有的沒的,倒真顯得許長樂對他怎麼了似的。
齊博森想了想,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對哦,不能說,否則暴了你的小滿白月,許小姐不得吃醋吃瘋了?你更沒法解釋。”
“行了。”秦晏禮不想再聽他胡說八道。
他大步進了宴會廳,腦子里卻莫名其妙一直盤旋著齊博森那幾句“喜歡你”“吃醋了”。
他下意識在這大廳里掃了一圈,并沒有看見許長樂。
倒是看見了笑容滿面朝他走來的楊寄,邊還有許嘉蘭。
“晏哥,你看這里布置得多好啊,多虧嘉蘭幫忙!”
許嘉蘭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沒出上什麼力。”
“知道我要辦生日宴,嘉蘭提前好多天就開始忙活了呢。這里的布置、菜品、音樂全都是嘉蘭選的。”楊寄笑容滿面,“晏哥,咱們嘉蘭妹妹真的很能干。”
這句“咱們”把和秦晏禮地聯系到了一起,就好像他們兩個是一的。
許嘉蘭的笑容僵了一瞬。
旁邊有人楊寄,楊寄立刻像朵際花似的飄過去了。
許嘉蘭一直看著秦晏禮,卻發現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許嘉蘭心中有些空,雖然和秦晏禮見面的次數很很,但是每次見面,秦晏禮都會關心幾句,但是今天他沒有問。
他不關心自己了嗎?
許嘉蘭抿了抿,急忙追上秦晏禮,問:“秦哥哥,你最近去看姐姐了嗎?”
果然,秦晏禮停下了腳步。
許嘉蘭眨了眨眼,兩行淚珠掉了下來,顯得楚楚可憐:“前兩天七月十五,我去祭拜姐姐了,陪說了話。”
秦晏禮看向:“多謝你。”
“那是我姐姐,應該的。”許嘉蘭吸了吸鼻子,“我只是一想到姐姐就很難過。姐姐從小就被媽媽著帶走,好不容易才被爸爸找回來,結果還沒和我們團圓多久,就出了車禍意外離世,我只是心疼姐姐。”
許嘉蘭說得急,又哭得傷心,氣得急促了起來。
“別想那麼多了,你注意自己的。”秦晏禮說,“最近有去檢查嗎?我可以讓人給你安排專家。”
“謝謝秦哥哥關心我,我最近好多了,就是剛才看見你太高興,沒忍住跑了幾步,其實沒什麼事的。”他終于又關心了,許嘉蘭的臉好看了不。
“我知道秦先生非常非常喜歡姐姐,才會這麼照顧我。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是姐姐還在就好了,可以和秦先生好好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話,我恨不得替姐姐去死……”
“別說這些了。”秦晏禮見越來越不上氣,過一名侍應生,讓扶著許嘉蘭去一邊休息。
不遠正在和楊寄說話的人看見這一幕,低聲說道:“小,你不覺得那個許嘉蘭和秦晏禮不對勁嗎?”
楊寄笑了:“許嘉蘭是晏哥一位已故朋友的妹妹,晏哥才格外照顧的。”
“可是你沒發現許嘉蘭看秦晏禮的眼神不對嗎?明明喜歡秦晏禮啊。”
楊寄滿臉不以為意:“喜歡秦晏禮的人還嗎?”
另外有人接話:“就是說啊,喜歡又怎麼了?難道還能和秦晏禮發生什麼嗎?”
楊寄聳了聳肩。
正是如此。知道,對秦晏禮有好的人海了去了,要是個個都提防,不得累死?
“喜歡”二字對于有些人來說,和妄想沒什麼兩樣。
與其和一沒能力二被背景的許嘉蘭計較,還不如順著秦晏禮,照顧照顧,反正和對待一只貓貓狗狗沒什麼兩樣。
另外一邊,許嘉蘭剛剛在沙發里坐下,旁邊就遞過一只酒杯來。
以為是侍應生,頭也不抬地接過。
然而對方卻沒松手,沒把杯子拿過來。
一轉頭,對上一張笑意盈盈的臉,瞳孔驟然一,臉煞白。
“怎麼了?”許長樂眉梢微揚,“見到我,你好像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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