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長樂直接去了沈初菡工作的機構找。
彼時沈初菡還在上課,正好,許長樂直接去了機構負責人的辦公室。
負責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保養得不錯,起碼沒有禿頂。
“你說,讓沈初菡代表我們機構去參加畫展?”負責人推了推厚重的眼鏡,搖頭,“不行。職時間尚短,而且我們機構有更加優秀的老師。”
開什麼玩笑,他破頭才拿到了一張邀請函,肯定要派機構里最厲害的老師去臉,借機為他們機構打打名氣,沈初菡怎麼夠資格?
“沈初菡不占用您的名額,我這里有邀請函。”許長樂說,“我只需要您將這個消息用命令的方式告訴。”
許長樂知道,沈初菡是一個特別老實本分的人,要是勸的話,未必會聽。但若是機構領導直接發話,就不得不聽了。
負責人沒想到還有這好事。意思就是,他們機構可以派兩個人去參加了?
誰也不會嫌臉的機會多,負責人立刻就答應了。
沈初菡一下課就看見了許長樂,臉就不怎麼好了。
“你還來干什麼?”
許長樂恍若看不見的冷臉,笑著說:“我來給你遞個好消息,我拿到了市博畫展的邀請函,到時候我陪你去吧。”
“我沒空。”沈初菡道,“我要去度月了。”
“你婚都沒結度的哪門子月?”
“你還好意思說?”沈初菡臉更冷,“我婚沒結是因為誰?難道你毀了我的婚禮還不滿意,還想毀了我的月嗎?長樂,你看清現實吧,你再怎麼破壞我們,阿明也不會喜歡上你的。”
……婚都沒結了,這狗屎月竟然還存在。
“可是你們機構的負責人說,要你做代表,去參加這次畫展。”
沈初菡一愣:“什麼?”
“是啊,不信你自己去問。”
沈初菡當然不信,沒想到一問還真是。
負責人沒有出賣許長樂,只說他們多拿到一張邀請函,讓沈初菡代表新生代老師去參加正好。
“可是領導,我準備去度月了,明天就出發了。”
領導拉下臉來:“難道你覺得月比工作還重要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初菡嘆了口氣,“好吧,我去和我老公說。”
果然,梁向明一聽這麼說,頓時不樂意了。
“你們公司怎麼這麼不人化?連員工結婚度月這種大事都要強制工作!這破公司,你趁早離開完事。”
“不行,孩子們剛剛悉我,我要是現在走了,會影響他們的繪畫興趣的。”
沈初菡滿懷疚地說:“阿明,要不這次就算了,等我們正式辦完婚禮再去,可以嗎?或者等明年,明年我一定陪你去。”
“你覺得你的學生、你的工作,都比我重要對嗎?”
“不是的,阿明,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那你為什麼不考慮我的?你知道我多麼期盼這次的月之旅嗎?你知道我做了多準備工作嗎?我一直期著站在漫天極下,和你許下永恒的諾言,因為傳說在極下共同許愿的人會永遠在一起。菡菡,你以為我只是想去度月嗎?我是想去和你許一個永恒的誓言啊。”
沈初菡捂住,眼含熱淚。
“阿明,我知道的。”聲音哽咽,“我知道你我。”
“只要待在我邊就好了,你喜歡畫畫,可以將它作為興趣,沒必要作為工作,你不需要工作,我會養你。”梁向明的聲音溫無比,“工作是我們男人的事,你只需要在家里福,做無憂無慮的梁太太就可以了。”
“……嗯,好。”沈初菡被他說了,“我請我領導派別人去畫展。”
“乖,晚上我們把東西收拾好,明天按時出發。”
沈初菡將和梁向明的電話容原原本本告訴了許長樂,并說:“長樂,我和阿明會幸福的,希你能祝福我們。”
許長樂:“……”
你們別去北歐了,直接去北非,讓沈初菡用腦子里的水在撒哈拉澆灌出一片綠洲來,造福全人類,多好。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覺得里那的痛又出來了。
你爹炸了,梁向明。
誒?對哦,梁向明。
許長樂豁然開朗,為什麼想著從沈初菡這里下手呢?梁向明也是一個很好的切點啊!
只要讓梁向明度不這該死的月不就行了?
許長樂直接去了梁家的公司。
“誒?那不是許長樂嗎?”不遠的西餐廳里,正在約會的林左瞧見了許長樂的影,立刻給許文景打電話,“你妹妹去梁家公司了,估計是去找梁向明了。”
說完,他將手機遠離了耳朵,還是聽到了那句撼天地的:“草!”
許長樂敲了敲前臺的桌面:“我找梁向明。”
“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你就告訴他,許長樂找他有事。”
前臺聽見的名字,不瞪大了眼。
他們東家被一個許長樂的人搶了婚的事,昨晚可在銀城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掛了好幾個鐘頭。
電話接到梁向明的辦公室,梁向明讓上去。
前臺看著許長樂的眼神多了幾分八卦和探究,難道這個人和他們東家的關系真的不一般?
見到許長樂,梁向明的第一句就是:“你死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就算你胡攪蠻纏,我也對你沒興趣。”
許長樂沒說話,一言不發地走到了梁向明跟前。
離得近了,梁向明不開始細細打量這張臉。不得不承認,許長樂有一副非常優越的皮囊,但整個人沒有什麼靈氣,并不會讓人驚艷,所以……
“靠!”梁向明捂著臉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沒想到許長樂會二話不說直接給他一拳!
“你他媽瘋了!”梁向明話音剛落,許長樂扯著他的胳膊,一個背摔,將梁向明狠狠砸在了地上。
梁向明被砸懵了,一下子沒有起來。
他吃痛哀嚎,卻看見許長樂將他的椅子高高舉了起來。
許長樂本來想砸他的胳膊,但是怕這人殘志堅,萬一吊著膀子也要去度月呢?
所以這把椅子最后落在了梁向明的小上。
清脆的骨裂聲和梁向明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同時響起。
梁向明這輩子都沒吃過這種痛,痛得他嚎不止。
冷汗流下,了他的眼眶。
許長樂離開的時候,說了進這個辦公室后的第一句話。
“要是你能坐著椅去度月,老子陪你幾口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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