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烈的燈照了過來,秦阮下意識側目。
卻仍舊不能避免視線被強剝奪。
此時,就仿佛一個待宰的羔羊,被車的幾人注視。
“你們看,我就說這賤人醒了,你們還不信。”
說著,有人將秦阮里的布團拿了下來。
一旁人不放心的提醒:“小心點,這人手厲害著,要不是咱們襲,都不一定能把抓住。”
“怕什麼,他上的麻繩可是我用來栓豬用的結,掙不開。”
與此同時,秦阮就覺自己的手似乎被拉了一下。
蹙著眉,忍下心中不悅,暗暗活了一下有些發僵的下頜骨,微閉著雙眼。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旁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譏笑。
“這妞膽子是真大,都被咱們哥幾個綁起來了,還能這麼冷靜。”
與此同時,強也消失了,秦阮試探的睜開眼睛,才發現那個強的來源是坐在邊人手中的強手電。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前想要對圖謀不軌的人。
此時的他,斷掉的手腕已經被接回,但膝蓋上的紗布上還滲著。
要知道,秦阮穿的可是一個尖頭細跟的高跟鞋,出腳又狠,幾乎是直接扎進里,當時若是再進一分,這人的只怕就廢了。
似乎擔心這樣的事再次發生,秦阮的鞋也被他們給了下來,不知道丟在了哪里。
茂的樹叢遮擋住了所有的線,唯一能看清的,就只有面包車前遠大燈所能照到的范圍。
借著黑暗。
目快速在車上掃了一圈。
很快就確定了周圍的況。
這輛面包車里一共有四個人。
除卻邊的坐著一人。
前面駕駛室兩人,后面再坐著一人。
能覺到自己后的人呼吸很重,視線也從醒過來后,就一直的盯著。
通過余,秦阮看到他的手中還握著子。
相信,只要現在自己做出任何想要逃跑或者反抗的機會,他手中的子都會毫不猶豫的朝揮下。
這種形勢下,對非常不利。
不過好在,上的服雖然臟了些,但仍舊完整的穿在的上。
看來這些人綁架,應該只是單純的圖財。
秦阮暗暗放下心來,看著周圍,不知道自己失蹤有多久,也不知道顧桀和大哥是否發現出了事。
在所有都未知的況下。
現在能做的只有涉。
“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吧?我已經被你綁起來了,想逃也逃不掉了,就算死,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吧。”
說完,秦阮嘆了口氣,一副絕的模樣。
卻聽到駕駛室開車的人忽然極其猥瑣的笑了一聲。
“秦副總,怎麼這才幾日不見,就把我忘了?”
秦阮蹙眉,這個聲音,確實是從哪里聽過。
通過后視鏡,狐疑的打量著開車的人。
就見他帶著一個棒球帽,臉上還戴著口罩,整張臉只出一雙眼睛。
惻惻的目,同樣通過后視鏡盯著秦阮。
秦阮眉頭皺:“原來是陳工。”
被秦阮這麼快認出,那人愣了一下,也不想著在遮掩,大大方方的認了下來。
“是我。秦副總,別來無恙啊。”
“怎麼,陳工不做工程,現在開始做起打家劫舍的生意了?”
秦阮輕笑。
陳工臉上的笑容卻瞬間收斂了。
不提還好。
一提陳工的心里就覺得窩囊。
本來他都已經找到了接手那批建材的買家,卻因為秦阮的出現,不僅讓自己丟了在Dream的項目,還惹惱了買家。
被對方找上門來,要他還錢。
可他哪里有錢,他所有的錢都被他拿來養這幾個手下,要不就拿去賭了。
最后被買家著借了高利貸才還了錢。
可換來的,卻是高利貸無休無止的恐嚇。
這幾天他更是嚇得連家門都不敢出。
巧合之中他得知了Dream的首席設計師會出現在新品發布會現場。
他就帶著幾個兄弟,溜了進來,砸壞了所有監控攝像頭,想著趁將首席設計師綁走。
好歹,他也是在Dream部有點關系的。
他知道這個首席設計師對Dream有多麼重要,等到時候用這個設計師換了贖金,他不僅能還清貸款,還能拿著這筆錢出國揮霍。
卻沒想到,今天,這個設計師還給了他一個驚喜。
陳工過后視鏡看了秦阮一眼,呵呵冷笑。
“秦副總可真是給我驚喜,想不到年紀輕輕的,不僅是秦氏的副總裁,居然還是Dream的設計師。我可真是撿到寶了,有了你,我們兄弟幾個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就有了。”
“陳工倒是想的明白,可是你有想過,綁架我可還會得罪秦氏?”
陳工一怔,隨即冷笑:“秦副總,你口氣倒是不小,你不過就是一個剛上任沒多久的副總裁,秦氏的總部又不在海城,我怕什麼,更何況強龍也怕地頭蛇,你就沒想過,我在海城這麼多年,敢做這種倒賣的事,仰仗的是誰麼?”
“是誰?”秦阮挑眉:“我倒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勢力敢得讓你得罪秦氏?”
陳工揚了揚臉:“秦副總,你嚇唬我也沒用,我可告訴你,我小舅子可是陳東,在海城地下勢力中,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就算是秦風他本人來了,也得規規矩矩的!”
“是麼?”秦阮意味不明的回了一聲。
陳工眼神盯著后視鏡的秦阮,帶著些探究。
他其實剛剛沒有說實話,雖然小舅子確實是陳東,但他妻子已經去世多年了,這些年里,兩人其實并沒有什麼,反而是他一直仗著他的名聲在海城作威作福。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被高利貸這樣。
不過那又怎麼樣,如果真有什麼的。
大不了他就死皮賴臉的去求他。
好歹自己也是他的姐夫,他不信,陳東真就不會管他。
“沒錯,秦副總我要是你最好乖乖聽話,老實一點,到時候我說不定還能好心把你引薦過去,憑你的姿,能伺候陳東,也是你的榮幸,當然了,在那之前,我們哥幾個也得……”
陳工沒再說下去,但臉上逐漸猥瑣的笑容,卻已經代表了一切。
一旁的幾個壯漢也呵呵笑著。
顯然他們的心里也在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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