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跟幾位嬸子打了招呼，敲蘇大娘家的門。

一開門就看到蘇大娘家里坐著好些個人。

我一看這陣仗，頓時不敢進了。

蘇大娘見是我，連忙扯了我一把，對著屋子里的一窩人道：“我遠方的侄兒，過來給我送東西的，哈哈哈……”

蘇大娘的笑聲爽朗，推著我進了一邊兒的屋子，我都沒來得及跟屋里的人打招呼。

“小馬，你等著，我今兒有點事。”

關了門就出去。

我坐在屋里，這間屋子應該是蘇大娘的大兒子的房間。

里面的擺設相當簡單，一種直男的風格，一個柜，一張床，還有一個桌子。

上面幾乎什麼都沒有。

我坐在凳子上，端坐著，等待蘇大娘的召喚。

這個年代的房子隔音一般。

外加上蘇大娘今天的嗓門格外大。

我聽出來，原來今天是給蘇大娘的大兒子相親的！

人帶著大兒子的相親對象來了，同時來的還有方一家人，方才人群里坐著的那個有些木訥的男人就是蘇大娘的大兒子。

姑娘是本地人，在紡織廠工作，是個正式工。

比蘇大娘的兒子小兩歲，家里面還有兩個弟弟。

父親是鐵路上的正式工，母親沒有工作。

一家人靠著父倆的工資生活。

我聽蘇大娘的語氣對姑娘還滿意的。

我杯里的水都快喝干凈了，蘇大娘才進屋來。

“小馬，今天有什麼？”蘇大娘聲音很低，把門關得嚴合，生怕我倆的對話溢出去。

“豬多。”

“那好！”蘇大娘眼睛一亮，看向我，“還有啥？”

“大米，白面，玉米豆，咸鴨蛋，蛋，土豆，番薯……對了，嬸子，還有魚……”

我魚塘里的魚也開始正式培育了。

送進去的是黑和鱘魚，這幾日魚塘里長勢也不錯。

“啥魚？”

蘇大娘欣喜道。

“黑和鱘魚。”

“都來兩條！”

蘇大娘連價格都不問啊！

“嬸子，這個魚價格……”

“誒喲，我知道的，這種魚不好找的，我今天家里辦大事哦！”蘇大娘沖我努了努，示意大兒子的婚事能不能，就在此刻了。

“好。”

我利落地從竹筐里取出來豬，排骨，蹄膀，還有兩條鱘魚和黑。

蘇大娘看著鱘魚和黑還在跳，激道：“活的哇！”

“活的，死了我也不敢拿您這來。”

蘇大娘越看我越喜歡，恨不得捧著我的小臉親一口。

“嬸子，黑一塊一一斤，鱘魚一塊吧，其他的還是老價格。”

“好咧！”蘇大娘沒有皺眉，看來今天著實讓高興。

“你還有豬嗎？”

“有，這次量大，嬸子你能消化多？”

聽我這麼說，蘇大娘看了看屋外：“現在不行，你一會兒拿貨給我放到我家后面那個倉庫，那是我家的地方。”

說著蘇大娘還從懷里了一把鑰匙給我。

沒想到蘇大娘對我這麼放心了。

“有個多？”

我心想，系統里出欄的豬也有四頭了，一頭就有一百七十斤。

“不呢，嬸子你先說你要多。”

“那我要個一百斤，你有？”

蘇大娘見我口氣不小。

“有，那我送來貨，直接給你送倉庫哦？”

“好！”

算了價格，蘇大娘照樣要了不糧食和番薯，剩下就是豬，還有蹄膀。

從蘇大娘這拿了四百塊，我才離開。

出了房門，正好看到了還在說話的兩家人。

今天人很齊，除了蘇大娘家的小兒不在，其他人都在。

我還看到了蘇大娘的老公，一個剛直又向的男人。

他坐在中間一直在手，看到蘇大娘從屋里出來，終于松了口氣，看得出來，他不善言辭，蘇大娘在屋里招呼我的時間，夠讓他在外面汗流浹背的了。

“誒喲，我這侄兒也是匆匆忙忙的。”

蘇大娘跟外面的人打了招呼就要送我走。

我對外面的人笑了笑，就看到了今天的重要嘉賓。

一張大圓臉，兩條黝黑的麻花辮，有點黑，看起來很結實，眼睛很大，雙特意為了今天涂了紅，但是并不適合。

看起來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

嘉賓看向我，有些訝異，的眼睛放。

我愣了一下，活了一輩子的我清楚這個眼神，這是覺得我很帥？

我承認打扮之后，我確實有點小姿。

但是今天是蘇大娘兒子的主場，我還是趕撤比較好。

跟眾人打了招呼后，我就溜了。

拿了鑰匙，到了蘇大娘家的倉庫。

這里還蔽的，外面放了很多雜，只有一扇一個人能進去的小門。

我開了鎖，里面放了不東西，但是大部分都是廢舊的品。

我把門帶上，找了一塊還算齊整的地方，開始騰貨。

得虧這里是個安靜又蔽的好地方，沒人會進來。

很快一百斤豬，一百斤大米，和雜七雜八地蔬菜，二十斤鴨蛋和蛋就堆滿了這小雜間。

我檢查過后，才從這里出去，帶好門，返回蘇大娘家門口。

跟蘇大娘商量好，將鑰匙藏在門口的花盆下，我確定沒人看到這才走了。

今天頭一天就是大開張。

我準備趁著蘇大娘這鴻運，再去一趟之前探過得黑市。

那里雖然要場費，但是人多。

等我再次到黑市的時候，路邊那個守門的小兄弟還在。

我靠近之后，了票給他。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

“是你？”

我愣住，他竟然還記得我？

我多久沒來了。

“你認識我啊？”

我疑道。

“哦，不是……”小兄弟搖搖頭，放我進去，“暗號是三聲鳥，記住了。”

我道謝后，心里有些忐忑。

不知道為啥總覺越靠近黑市越有點張。

還是這片廠房，我進來后找了一位置蹲下來開始擺貨。

豬我只拿出來一小塊。

明眼人應該都知道我有貨。

有幾個嬸子來找我買豬，但是要的都不多，都是一兩斤，這讓我很不痛快。

剛才我和蘇大娘易一百斤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麻煩啊。

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