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打漁？”

碼頭還有不靠打漁為生的船？

聽起來更詭異了。

我側過頭看去，那艘船已經變了小黑點消失在夜幕。

“那他們？”

“不知道。”

我無奈地看著冬瓜。

冬瓜不好意思地撓頭，并非他一問三 不知。

是范菲菲不讓他倆瞎打聽。

范菲菲的話就像圣旨。

范菲菲都明令止的事兒，冬瓜和土豆絕對不會犯忌。

“船長說了海上人與人之間的事兒，比海還要深，我倆笨不適合多問，萬一知道了，很可能惹麻煩。”

土豆為冬瓜找補。

我沉思片刻，真要是想也能知道范菲菲為啥不讓他倆人瞎打聽。

那艘船上的羅船主不靠打漁，還有其他安生立命的本事，那就證明對方干得是不能見人的事兒。

方才我們剛要出海，但是對方卻已經靠岸。

足夠證明，對方在海上干的事是夜里才能面。

那會是什麼事兒？

我腦海里閃過一個詞。

走私。

對方是在走私！

那秦亦之？！

我臉一沉，走私一直明令止。

就是未來幾十年，也是嚴查嚴打。

一旦發現后果極其嚴重！

可對方顯然不怕，范菲菲應該也是知道姓羅的在背后的行當，但假裝不知道。

就說明對方勢力很大。

說不定整個村子知道的人都不，只是沒人敢揭發罷了。

危險系數極高，仍然有人鋌而走險，看來收益更大。

我好奇地是秦亦之在船上是什麼角。

一個男知青，敢參與海上走私？

膽子比天大！

他是姓羅的男人的心腹。

還是只是一個打雜的小啰啰？

不管他的角輕重，都比我們在黑市倒買倒賣嚴重多了！

我收思緒，看著已經在甲板上抬手拋網的土豆。

這次船上有兩只手拋網，我一開始打算，讓土豆和冬瓜在海上拋網，而我則是找一小島，撿海貨，這樣我們三人同時進行，節約時間收獲可能會更大。

可冬瓜和土豆不同意。

他們聽范菲菲說，最近海上不太平。

老出事。

雖說附近海域的漁船都是為了各自的公社服務，但是人心不可直視。

總有人有小心思，海上的貨沒有定量，聰明膽大的都知道往自己腰包里塞。

有好就有人使壞。

有的船心狠，怕別人發現他們私藏，就會使壞心，悄悄在對方船上手腳。

有的狠辣地，看到對方船上漁貨富，甚至會撞船搶貨。

海上隔得遠，萬一真的出事也沒人能及時趕到救援。

被撞得就只能自認倒霉，沉大海。

我聽得驚悚，甚至在想范菲菲之前是不是也被人暗算了。

“風浪越大，魚越貴！”

我淡淡道。

為了小命，我還是不單獨行了。

要不然真保不準。

萬一我一個人在島上遇到亡命之徒，丟錢是小，丟命是大。

和冬瓜和土豆商量后，還是準備前往之前那片紅樹林開展作業。

上次在這收獲頗，我相信今天也有好事降臨。

雖然只是第二次一同出海，但我們三個很默契。

冬瓜和土豆負責掌舵，拋網，揀貨，我負責用智慧的大腦。

到了紅樹林附近，土豆和冬瓜各自持網，站在船兩側。

冬瓜用的是我的手拋網，土豆用的是范菲菲的手拋網。

兩人看了看海面，墊了墊手里的網，片刻以天散花的姿勢往水面撒網。

我特意站在冬瓜側，為他增加一些運氣。

不知道有沒有用。

拋網講究力度，張力，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運氣。

手，眼力是冬瓜和土豆作為打漁人早就必備的素質。

有的經驗富的打漁人在拋網的那一刻，甚至能預料到接下來的收獲如何。

海上水波漾，網已經沉下。

冬瓜轉回頭看向我。

“這網肯定不錯！”

我咧一笑，再看土豆那邊。

“我這網也不錯！”

土豆揚聲道。

隨著船只緩緩行駛，冬瓜和土豆已經準備起網了。

土豆先上網，他扎著馬步，兩條胳膊繃，漁網吃水深，等他拉上來，卻只有雜魚，唯一特別的就是幾條虎鰻。

剩下的雜魚太常見，我之前已經到過了，為此沒有得到系統播報，價值指數也沒有顯著上漲。

土豆看著網里像魚苗一樣的雜魚不免失。只好把期投給冬瓜。

冬瓜拉了好一會兒了。

“土豆來幫忙啊！”

看著冬瓜越來越吃力，土豆快跑過來，兩手抓著漁網往上拖！

看兩人吃力，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也跟著著急。

要是船上有機就好了，拖網上來只用費柴油。

我跟在土豆后，抓著他手里的漁網吃力往上拖。

還好我的手套是系統商城里兌換的。

結實不說，還有系統運氣加持。

這麼長時間高頻率使用，雖然有磨損，但是磨損度不高，而且我也發現戴手套況下比不戴手套，勞效率要高得多。

三人吃的勁兒才把網拖上來。

我一屁坐倒在甲板上，看著漁網里仍然蹦跶地尖魚。

好像是鱘魚！

果然系統開始播報。

“宿主，檢測到鱘魚！”

鱘魚常在長江流域出現，在這片近海也有鱘魚蹤影？估計是遷徙來的。

好在我們網里的鱘魚并非是保護，可以吃。

鱘魚價值一直很高。

我不用探頭就知道冬瓜和土豆兩個傻小子有多高興了。

剛才為了拉這網魚，兩人胳膊都快臼了。

收獲沒有辜負他們。

“曉蓉。這個值錢的！”

倆傻小子！

我也跟著樂呵。

“這算網了吧？！”

我好奇地看著撐得滿滿地漁網。

冬瓜和土豆一變揀貨，一邊道：“算，咋不算呢！”

“這一網都是鱘魚啊！”

里面就沒其他的。

“冬瓜，土豆，我們附近是鱘魚群？再下兩網！”

兩人點頭，松筋骨就撿起手拋網繼續往海里扔。

土豆仍然用的是船上原先的手拋網，收獲總是比冬瓜手里那只差一些。

好不容易網里進了幾只小青龍，就看到冬瓜那網里的青龍比他多一倍。

鱘魚撈得差不多了，土豆不服氣地走過來。

“冬瓜，你！你這網咋覺比我的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