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夜初想出一個結果,男人好聽的聲音便已響起,「夜初,起來梳洗吧。」
夜初怔怔的看著君傾城,他手裡捧著的新,全套,從到襦,夜初臉有些紅,咬著,本想讓他放下。
他卻自來的拿過往上套,作看起來很是魯,力道卻意外的輕。
夜初忘記了自己過去十多年有沒有服侍穿,但在淵國醒來之後,是一直有人服侍的。
但服侍的人換了君傾城,依舊會覺得害,俏臉一紅。
君傾城一開始似乎在索,有時候會讓夜初覺得穿是一件艱難的事,可回頭看到他臉上那一抹迷人的微笑,又慢慢放鬆了下來。
磨蹭了約有一刻鐘,兩個人穿好服整整齊齊的走了出來,夜初看著空的寢殿,有些生氣的皺了眉,「這些人吃了豹子膽了嗎?」
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服侍!
君傾城站在後,將推到梳妝臺前,抿笑道:「除了我,你還要誰服侍?」
「你!」夜初瞪大眼睛,打算起出門喚人來,可君傾城練的作,讓驚訝無比。
服侍完洗漱,君傾城還將推到梳妝鏡前,看似有些笨拙的手,替梳起頭髮來。
夜初恍然想起,君傾城居然會梳頭!!!
給人梳頭!
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
皺眉冷道:「誰教你的?」
君傾城何等玲瓏剔的心思,怎麼察覺不出夜初話中的不滿,他勾輕笑,「那臭丫頭教的,為難收集了許多頭髮讓我練手,我可是練壞了不。」
比練習更可怕的是,他抓著那些頭髮綰來綰去,次數多了,細長的髮在手中穿梭的覺,十分可怕!
掌握刀劍倒是容易的很,可這人的頭髮……
他覺得要掌握,真是極為可怕又困難的一件事!
「頭髮不留手的,要盤形狀更不容易,我險些練恐懼癥了。」
君傾城說著,語氣裡帶了一幽怨。
老天作證,他君傾城這輩子干過的這麼多事裡面,唯獨梳頭髮這一樣,讓他覺得最要命!
夜初輕嗤,「誰讓你練了,又母皇後宮的男人。」
姬姒有個怪癖,喜歡讓侍寢過的男妃幫綰髮,所以後宮眾人,想寵的都會儘力去學習,這一項做的越是好,姬姒的恩寵和賞賜便越是多。
君傾城……
他既不是姬姒後宮的男人,也沒有姬姒那個癖好。
綰髮這種事他對做起來,覺得很是奇怪,了想弄君傾城手裡的頭髮,他卻單手按住頭頂,醇厚的嗓音帶著一魅和不容反駁,「別。」
強烈的男荷爾蒙氣息從頭頂灌了下來,夜初渾一怔,竟然就這麼乖乖坐著了,等待著君傾城完一系列作。
整個早上,君傾城都在服侍夜初洗漱和做一些瑣事,他有時靈巧,有時笨拙,高大修長的形在夜初面前晃,夜初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覺,彷彿他不應該這樣。
他本就不該這樣!
他是濯日王朝的天之驕子,本該有他自己發揮能力的地方。
「夜初,不必多想,以後,我只想守在你邊。」
那雙眼睛彷彿能看穿前世今生,一下子便看了夜初的心思。
君傾城俯低頭,在夜初耳邊輕聲道:「為你,做什麼都值得。」
「走開!」
夜初猝不及防的推開君傾城,沒有讓他的氣息侵自己的,影響自己的大腦。
這個男人就像一束罌粟,鮮艷滴,帶著慾的氣息又讓人瘋狂的想要靠近,得到。
能讓所有見過他的人為他瘋狂。
可就是這樣的他……
存在於生命里十多年,據說了他十多年。
可找不出一點痕跡來。
「夜初,去上朝吧。」
君傾城在耳邊輕輕提醒,兩人一起出了東宮,夜初上了馬車,君傾城陪一路走到太極殿。
進殿,他便候在殿外,等到出來,他再陪著回到東宮。
如此反覆幾日,終於有一天下朝之後看到君傾城靠在宮牆外的時候,夜初不了了。
一回東宮,夜初便推開他,大聲吼道:「君傾城!你走!別出現在我面前,別讓我看不起你!」
他不該這樣!
他不該這樣的!
君傾城角掛著一苦笑,「你在這裡,要我走到哪裡去?」
「去哪裡都好,別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
「夜初,別說謊。」
這句話讓夜初氣悶,他說的好像不能離開他似的!
這個男人,說話該死的中人心!
當真不知道,他離開之後,會是怎樣的無助!
「君傾城,你當我是什麼?」夜初氣的雙眼通紅,一步步近君傾城,彷彿要將連日來的忍耐和委屈,統統發泄出來。
「我……」
君傾城神複雜,有些事,他想迴避,一直迴避下去,永遠不要被提起。
哪怕要他這樣碌碌無為的在淵國皇宮裡待著,只要他在夜初邊,他就可以忽略自己摒棄掉的尊嚴,只要在邊,什麼都值得了。
「記憶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你不想告訴我,我就不會去想嗎?你以為,你和母皇可以瞞天過海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欺負我失去記憶,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以前的一切呢!」
夜初歇斯底里的吶喊,拳頭如雨一樣砸在君傾城口。
他真是欠打!
分明答案近在咫尺,分明他早已知曉一切,卻一直瞞著!
坦白的告訴,就是夜初,他曾經的王妃,失去的那部分記憶里滿滿都是他,有這麼難嗎?
還是,他本就不想,讓記起來?
君傾城摟著夜初,將按在懷中,輕著背部的手有些抖,角苦的彎了彎,「想不起來,我又何必多言。」
他的話,並不能讓恢復記憶,那麼……
又何必給添加煩惱呢?
「可我不想忘記你……」夜初靠在君傾城懷中嚶嚶哭泣,將連日來所有的委屈和心痛都哭了出來。
有君傾城在,就想肆無忌憚的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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