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了，他看君傾城的眼神，嫉妒了。

他對於這個威脅，到害怕了。

尤其是顧若煙看天晚了，留夜初和君傾城在丞相府過夜的時候。

夜初斷然拒絕，「丞相意心領了，本公主還有些事，回宮先走一步了。」

夜初沒有要管君傾城的意思，君傾城用眼神示意顧若煙，還需要他留下面幫忙嗎？

顧若煙搖了搖頭，君傾城會意之後，便轉告辭，回頭蹭上了夜初的馬車，離開丞相府了。

楚沐隨顧若煙一同送兩人出府，顧若煙吩咐小四將他給推回去，楚沐大膽的抓住顧若煙的手，說話的聲音有些抖，「煙煙，你可不可以，陪我回去。」

很久，他溫熱的手掌都沒有過了。

自從上次兩人稀里糊塗的……

從那之後，他總是躲著不敢見，惱了，煩了，就下令再也不與他見面。

即便日後他再如何想見，都沒有讓他如願。

不會一直求著一個男人，那樣廉價卑微的，不值得。

這是姬姒對說的。

不再強求楚沐，對用心。

他卻想方設法的靠近，說他想，說他念。

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早不復當日的心跳了吧。

對他，似乎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心的覺，那麼強烈想要得到的慾。

轉扶了楚沐的椅，顧若煙揮手命小四退下，推著楚沐緩緩往回走。

似乎還留當初給楚沐當丫鬟的時，親切的喚楚沐為公子，楚沐待也很好，所有的吃穿用度都跟他無二，像是家裡的小姐，一點也不像是丫鬟。

顧若煙記得，一直都記得，起碼在楊如意來到之前，日子是這樣好的。

每天跟楚沐在花園裡漫步，聽他誦詩句，他的聲音朗若珠玉，好聽的令人心醉。

每每他讀詩，就在旁邊靜靜的捧著小臉聽著。

有時候在花園裡漫步，他興緻起來，也會念詩給聽。

就像現在這樣，靜靜的倚靠在他邊，雪白的梨花落了滿地，荏苒了，染白了那些青蔥好的歲月。

「煙煙。」

楚沐握著顧若煙的手不肯鬆開，他薄薄的抿一條線，似乎猶豫了很久才問出口，「三皇子他……生的如此麗，很是令人心。」

顧若煙的思緒被扯回，毫不在意的嗯了一聲，「他確實很漂亮。」

的讓人見之不忘，心悸難耐。

「他……跟從前那些人不同。」楚沐每說一句話，都很艱難。

從前那些人，大概是指以前被各種往相府里塞的男人吧。

顧若煙語氣有些不屑，「君傾城是濯日王朝三皇子，曾經武帝的對手，當然不會空有皮相而全無本領。他若不是有十分的價值，皇也不必費盡心機的讓他來到淵國。」

楚沐能分辨出每一句話的語氣，他聽得出，很是欣賞君傾城，知道他不是徒有其表的人，跟以往相府那些男人不一樣。

他比他們貌，也比他們有能力，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勝過他們百倍。

所以……

「煙煙，你會對他心，也在理之中，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