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麼?難道楚公子相思疾,不是因為顧相始終棄,套牢了他的一顆心,又將他拒於千里之外?」
君傾城說著旁人的事,永遠是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
顧若煙心事重重,額間的彎月銀飾襯的整張臉更冷了幾分,要君傾城來看,顧若煙長的也十分好看,鵝蛋臉,柳葉眉,杏核眼下面標準一張櫻桃,拼湊出一張俏可的兒臉。
若是去掉額間的月亮,和重重勾勒顯得殺氣重重的眼線,扮作兒裝,定然十分可。
可惜這顧相不妝玉砌,生生將自己裝扮了個三十歲的人,整天一如喪考妣的素白,看了便讓人覺得眼前太過素凈,沒有一點人的氣息。
換做他是楚沐,他也對沒什麼興趣啊。
「君傾城!本相與他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係!沒有你置喙的餘地!」
君傾城用棋子敲著棋盤,發出清脆的響聲,「哦,是沒關係,可你拉我來當炮灰。」
那他就有必要說兩句風涼話,一顧若煙的心了。
天下負心人都沒好下場的,看看他就知道了。
他這算是……今日大發善心,想好心勸誡顧若煙。
「明知道楚沐沒兩年活頭了,為何不抓能在一起的時間,偏生要沉浸在過去裡面不可自拔,而誤了眼前的大好時?」
「君傾城!」
顧若煙一張拍在棋盤上,力震碎了兩顆棋子。
君傾城搖搖頭,識趣的閉上,果然這個世界經不起實話的打擊。
顧若煙表面上再冷,那也是個有有有的人,有自己心底最的一塊。
或許是因為君傾城的特殊份,又有著能看穿人心的能力,顧若煙跟他談起話來,格外的放心。
雖然這個男人十分危險,又十分聰明,可總想著藉機,將心中的不快吐一吐。
君傾城是沒那麼好格,來當傾聽者的,尤其是顧若煙跟他有什麼關係?
可這個人是淵國丞相,將來能幫到那個笨公主的地方有很多,有必要的況下,他能拉攏,能跟這個丞相明碼標價討價還價的時候,還是要爭取一下。
何況他自信,除了他這種,經百戰,被經驗教訓傷的千瘡百孔的臭男人,還真沒別人能解決的了顧若煙的疑。
「楚家流放那天,他暈倒在城門口,昏迷了許久才醒過來,從此便一蹶不振,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辦法令他打消尋死的念頭,只能用楊如意的命來威脅他,若是他敢死,我會讓楊家的下場,比楚家更慘。」
君傾城撐著額頭聽了聽,輕嘆了一聲,「所以他就不停的折騰自己?折騰到現在這樣?」
顧若煙站了起來,素白的背影顯得落寞,連聲音都染上了幾許凄涼,「他無法面對楚家先祖,更無法面對他自己。」
百集,深深的無力將一個人包裹的時候,他所做的選擇往往是最愚蠢的。
楚沐選擇折磨自己,讓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來償還楚家,償還楊家,卻忘了,還有一個他如命的人,因為他如此折磨自己,從他深深的厭惡之中,在他們的面前,怯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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