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城模模糊糊的睜開眼,見到一個子的廓,就在自己上方,他手想去,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努力的睜眼,眼前卻彷彿被一層霧氣給蒙住了。
他乾的嚨如同火燒,艱難的出聲,他道:「夜……初……」
夜初微微皺眉,「你說什麼?」
他好像要說話,可那聲音實在太小,本聽不清,俯在他上方,他低低啞啞的了幾聲,卻始終沒聽清他要說什麼。
「君傾城,你怎麼了?」
從未見過他如此煽的樣子,哪怕沒有一力氣,也拚命的想睜眼看些什麼。
徐悌在一旁看著,哀嘆了一聲,「哎……」
徐悌那一聲長嘆,好似包含了很多意味,夜初在兩個人中間,就像個未長大的孩子。
不懂一個為何哀嘆,更不懂一個為何至死不渝……
這世上真的有,能讓人到這種地步嗎?
哪怕他是魔鬼一般的君傾城,哪怕他為了活下去,要出賣自己。
這些都只是夜初的臆測,君傾城早上醒來見趴在自己床側的時候,嫌棄的用胳膊肘捅了兩下,「喂,起來。」
夜初扶著酸痛的脖子,剛睜眼就看到君傾城一臉的嫌棄,「你怎麼睡在我這裡?找死麼?」
夜初抑著一早上的怒火,「到底誰找死?重傷也不知道醫,昏死在房間里,今天來抬的就是你的!」
君傾城回想了一下,哦,他昨晚好像是疼的暈了過去了,看樣子是這笨公主跑過來救了他一命。
君傾城對夜初翻了個白眼,這世上,怎麼連找死都這麼難了?
他都兩次栽在這個笨公主手裡了,連死都不。
算了,死不,他總還是要活的。
將夜初從床上推了下去,君傾城冷冷淡淡的看向,「滾回去,以後來我這裡,回淵國了跟我保持距離。」
他現在,名義上是獻給姬姒的禮。
像姬姒這樣的帝,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兒都不行,他不想給自己招禍。
夜初氣不打一出來,站起來抖了抖子上的灰塵,沖君傾城大吼,「你以為誰稀罕來你這裡?若是你挨不到母皇的壽宴,本公主去濯日王朝找你回來,就是白費了!」
君傾城單手撐在床上,把玩著自己的發梢,服風流慵懶的姿態,「哦?你擔心我死在淵國。」
夜初像是個徹底被激怒的孩子,撕掉自己清冷的一如既往的面,對著君傾城又吼又,「君傾城我告訴你!你最好打消了尋死的念頭,否則你所擔心的事,本公主會一一把它們變現實!」
夜初摔門而去,與過來給君傾城換藥的徐悌撞了個正著。
哪怕夜初戴著面,怒氣沖沖的樣子,也讓徐悌詫異。
徐悌見到君傾城醒了,不免疑道:「二公主這是……」
君傾城懶懶的靠在床上蹙眉,「發瘋了。」
他才不過說了這公主一句話,就跟個瘋子似的,像是他欠了幾百萬似的!
徐悌有些詫異,「這……二公主尋常很與人置氣,這……很是罕見吶!」
夜初平常很理睬人,能將引的生如此大氣,徐悌額頭有些冒冷汗,這濯日王朝的三皇子,委實是個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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