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的柴垛快燒完了,君傾城撿了最後一枝丟進去,見夜初還未回來,冷冷勾嗤笑,「真是被野給吃了。」
一個時辰沒回來,他也不用去找的殘骸了。
他靠著這點餘溫,大概也還能渡過一晚上,只是他靠在巖壁上休憩的時候,想的是這個小公主沒了,他今後該如何。
之前說的話也不全是假的,完全威脅不到他。
消息十日之後就會傳到濯日王朝去,他該怎麼做才能保住玉溪的陵墓和夜初。
該怎麼做……
他想的有些累了快睡著的時候,不遠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高強的警惕讓他立刻醒了過來。
到白日里撿的一把劍,他戒備的看向口,佔據有利地形準備隨時開戰。
夜初滿疲憊的走到口,幾乎是累的彎下了腰,凌厲的劍鋒從耳邊過,削下一縷長發,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持劍對的君傾城,「你?!」
君傾城收回劍,詫異的皺了皺眉,「怎麼你還沒死?」
這話可是氣死人了,哪怕夜初此刻渾無力,也不住站起來對著君傾城大吼,「你就希我早點死是不是?」
這個……
君傾城倒沒這麼想,只是要找死,他沒有攔著。
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他也下意識的以為死了,所以再看到,會有幾分驚訝。
君傾城覺得,這是正常人的反應,有可原。
他借著微弱的芒看到夜初手裡拽著的……腰帶?
腰帶捆了一跺柴火?
君傾城詫異的笑了出來,了眉眼,「你?居然帶了這麼多回來?」
像是見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君傾城有些想發笑,就當著夜初的面笑了出來。
夜初著自己被君傾城削斷的那一縷碎發,直接砸到他臉上,「很好笑是不是?自己扛吧!」
順手將腰帶給扔了,整個人累的趴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閉上眼睛休息。
君傾城了臉上的碎發,搖搖頭認命的將乾柴給抱了回來,一抱他還嚇了一跳,這重量,不輕啊……
他回頭看了眼累趴在石頭上的夜初,勾了勾,不想對這公主表示讚揚。
不錯嘛!手能力還可以,找到了不能用的乾柴,還知道搬不就拖回來。
看來今夜可以好好的渡過去了。
重新將火堆燃起來,君傾城將懷裡的一個紙包掏出來,用樹枝了夜初,「喂,這麼累,吃些東西吧。」
夜初趴在石頭上,又又困的,聽到有吃的立刻睜開了眼睛,但看到君傾城那張惡魔似的臉,就不自的想生氣。
一生氣,自然連的覺都忽略了。
哪怕胃已經在跟做鬥爭了。
君傾城挪了兩下,肘部撐著膝蓋,好整以暇的看著夜初,「不吃,死?」
他們還不知明日能不能走出這山林,不保存點力,明日可別想他會背著抱著。
那統統是不可能的。
夜初咬咬牙,心道自己跟君傾城這個賤男人計較什麼,要好好活下去,回到淵國一雪前恥,何苦在目前這況下跟君傾城計較?!
轉過,抓過君傾城手裡的乾糧便一口口啃了起來。
也是糙的很,難以下咽,夜初好幾次都是捂著自己的用力咽下去的。
對於來說,這些糲的食,真是一種折磨,不過可以飽腹,就還有力氣走出去,再難吃也要咽下去。
君傾城看著夜初面下的臉皺了一團,莫名的想發笑,他就這麼坦的笑了出來。
夜初也不理會他的嘲笑,吃完了便靠在石頭上歇息了。
君傾城撐著臉,頗有些欣的覺,才不過一天,這公主便能適應的這麼快了。
看來,是個可塑之才。
怪不得,姬姒是派來找他,倒不是那位傳說中的三公主。
「喂,你的腰帶不要了?」
君傾城甩了甩紅綉金線的綢帶,夜初了腰間空空的位置,此刻不想搭理君傾城就是不想搭理。
閉上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君傾城將腰帶丟到面前,擺弄了一下火堆,低低笑道:「公主,你現在跟我鬧脾氣,沒有什麼好,難道想不到這點嗎?」
「本公主不跟你鬧脾氣,你就不盼著我死了麼?」
君傾城『唔』了一聲,原來這人是在跟他生氣啊。
氣他剛才沒出去尋,還一心盼著死。
可君傾城現在面對,沒必要撒謊也沒必要藏,「你若是連這點生存下來的本事都沒有,回到淵國也是砧板上的魚,我又何必費勁?」
「所以你便可見死不救?」夜初的聲音拔高了幾分,有明顯責怪的意味。
君傾城無辜的攤了攤手,「我見死不救,你死了嗎?沒死說明你還是有活下來的本事,我又何必容?」
他一味的保護,並不是什麼好事。
若是自己沒本事,他再如何,也只是個阿斗而已。
他沒有諸葛亮那麼聖母心那麼愚忠,不適合的合作夥伴,趁早就會拋棄掉,免得耽誤自己的事。
他如今背著一的力活著,沒那閑心和功夫去關心夜初。
更何況,他是不會關心任何人的。
夜初被君傾城一句話堵在了心口,哽咽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找不到什麼反駁君傾城的理由,反倒是……覺自己被同化,越來越肯接君傾城的磨鍊了。
因為他這人雖賤,說的話卻無一不合現實。
遇見君傾城之後才明白,這個淵國二公主能力有多欠缺,的一切地位和權力,岌岌可危的程度有多深。
斂眉垂眸,夜初道:「如你所說,我確實能力不夠,你可以另擇其主。」
君傾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妖的臉看向夜初,那笑容十分徹,「沖著公主這句話,我覺得,你還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他倒是可以繼續,跟合作了。
「合作夥伴?」夜初角勾出一彎薄涼的弧度,「本公主看,你倒是更想當本公主的老師。」
這一天,他就教學會了很多道理,尤其是,給在生存之道上的啟發。
就令很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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