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皓跪下,淡淡道:「父皇息怒,兒臣是奉詔前來。」
「奉誰的詔?朕從未下過召你進宮的旨意!」文帝怒氣不減,他明明是對君傾皓髮火,目卻有意無意的在任筱筱上看過兩眼。
任筱筱對外人的眼極為敏,瞬間便知到文帝在看,一時之間難以應對便低下了頭。
恰好是這個反應,讓文帝的臉有些沉了下來。
「父皇,是九弟奉旨前來宣召我進宮,在雪宮中等候。」君傾皓眼眸中微微閃過詫異。
「傾容?」溫貴妃一愣,「這孩子,他怎能如此胡言!」溫貴妃憂心的道。
文帝安的拍了拍溫貴妃的手,看向君傾皓卻橫眉怒眼的,「傾容心如何難道你不清楚?為何不事先請旨問過?我看你簡直放肆!」
「父皇!」君傾皓察覺出事態不對,試圖想辯解些什麼,可將文帝的話一思量,一閉眼一睜眼,吐了口氣便深沉道:「是兒臣之錯,求父皇責罰。」
任筱筱按了按君傾皓的手背,遞給他一個請爺息怒的眼神。
算是看出來了,君傾皓被君傾容給耍了嘛!
文帝擺明沒有下過召他進宮的旨意,而君傾容的心智與孩無異,偶爾說說胡話也是有的,君傾皓當真了他就輸了。
而且看溫貴妃和文帝這態度,文帝肯定不會去責罰『不更事』的君傾容。
這事兒……只能君傾皓自己背黑鍋了!
任筱筱怪道一句,「怎麼這麼巧!」
連妃在文帝旁,見到任筱筱還一臉怪的樣子,氣的牙,想起方才那般頂撞自己便憤憤不平!
搖著文帝的胳膊撒,「皇上,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呀!」
文帝剛對君傾皓沒好氣呢,轉過頭問連妃,「發生什麼事了?」
溫貴妃笑著對文帝道:「皇上,沒發生什麼,只不過連妃妹妹來臣妾這裡坐坐罷了。」
溫貴妃的眼神極力的像掩飾些什麼,可越是想掩飾,連妃就越是不平!越是要告狀!
嘟著,不依不撓的道:「皇上,這七王妃才進宮幾日?便這般傲慢!向貴妃娘娘索求,要用宮中最好的膳食,挑選最好的貢品,臣妾份例在之後不說,還拿走了好多本應屬於臣妾的東西呢!皇上,您說,臣妾怎麼能忍?」
君傾皓睨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任筱筱,冷聲道:「你簡直大膽放肆!」
任筱筱冷笑一聲,「加之罪,何患無辭?」
君傾皓眼中閃過一疑,他先前進宮,也略聽聞了有關任筱筱在宮中的事,可他與相幾日,也對有些了解。
這小妮子貪是貪了點,可勝在識時務,不會行事這麼魯莽,這麼容易被連妃給抓住了把柄!
若是這麼蠢,他才不會留到現在呢!
「可知何人陷害你?」君傾皓與任筱筱靠的近,他便低聲問了一句。
任筱筱恨不能摘下面紗呵呵他一臉,也想知道誰要害,跟過不去呢!
君傾皓知可能是在思考,可他順著抬頭的目看過去,眼神卻落在了溫貴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