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

楚嵐啼笑皆非，“趙京澤，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想當然了？你以為，養孩子只需要錢就可以了嗎？”

趙京澤的笑容一時間僵在臉上。

他瞇眸半晌，緩緩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都能靠著錢解決的。絨絨現在跟你和子赫都沒有，強行湊在一起只會出事。況且，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想養育絨絨，你只是不想離婚而已。”

楚嵐說著，笑容逐漸變得嘲弄。

“而且，就算我們兩個不離婚，我答應你了，你爸媽會同意我領養一個孩子回去嗎？”

語罷，楚嵐起簽了單，付了賬，出去上絨絨，“我們走了。”

趙京澤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楚嵐已經不見蹤影。

趙子赫急急忙忙地回來，看到楚嵐不見了，焦急問道：“爸爸，媽媽人呢？去哪里了？”

趙京澤神冷凝，“不知道，我們回家。”

看到趙京澤表如此，趙子赫瞬間不敢說話了。

回到家，楊善禮和趙程都來了。

看見趙子赫一臉的落寞委屈，趙程心疼的不行，趕忙上前抱起了乖孫。

“哎喲，這是怎麼了？不高興了？”趙程連聲問著，而后又瞪一眼趙京澤，“你是不是又兇我孫子了？”

趙京澤微微蹙眉，“爸，你不要這麼溺他。而且，我今天沒把他怎麼樣。”

趙程不滿趙京澤的語氣，正要說話，就被楊善禮推著去書房了。

關上了門，楊善禮將趙京澤到一旁。

“怎麼了京澤？今天發生什麼了？”

趙京澤不想把今天的事說出來讓楊善禮煩心，他思索一會兒，反問道：“媽，如果我說，楚嵐要領養一個孩子，您會同意嗎？”

楊善禮一愣，旋即道：“這麼突然？哪里來的孩子？”

“是之前，負責的那樁侵案，害者的孤。”趙京澤聲音沉沉，“那孩子的確很可憐，而且也很乖巧，我看楚嵐對上心，所以想著，要不就接到家里來養，正好也能跟子赫做個伴。”

楊善禮聽了若有所思。

看一眼書房的方向，低了聲音：“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以咱們家的況，別說再養一個孩子，就是來十個也是綽綽有余。”

“但是你想過后續的問題嗎？這孩子我記得，已經快六歲了，記得媽媽，很有可能不會真心把咱們當家人，將來長大之后要是生了二心，或者起了什麼歹意，子赫怎麼辦？這個家怎麼辦？”

楊善禮循循善：“而且，就算是媽媽我想多了，這孩子是個好孩子，那以后趙家的企業資產，是分給還是不分？這些你都有想過嗎？”

趙京澤瞬間被問的啞口無言。

他的確，沒有想過這些。

而很顯然的，楚嵐是思考過這些問題的。

所以今天，才會問出那番話來。

楊善禮看到他的表，輕嘆一聲，“媽明白，你現在很想跟小嵐重歸于好，所以什麼事都能順著，但這種事還是要深思慮的好。說實在的，媽就是個普通人，只想跟安安穩穩地過上一輩子，這樣的事，媽不知道怎麼理。”

“如果你們夫妻倆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代，剩下的，再說。”

趙京澤聞言，許久點了點頭。

——

另一邊，楚嵐帶著絨絨回了家。

絨絨奔波了一天，回家就困得睡著了，楚嵐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絨絨恬靜可的睡。

不多時，手機震起來。

楚嵐看了一眼，見是楊善禮打來的電話之后，一點都不驚訝。

悄聲出了房間，來到臺，楚嵐接通了楊善禮的電話。

“……媽？”

楊善禮的聲音依舊溫，“小嵐啊，這會兒在家嗎？”

楚嵐垂下眸子，“對，您有事嗎？”

“我們倆好幾天沒見了，我想見見你，順便……我給那個小姑娘帶了些禮，媽媽可以過去找你嗎？”

楚嵐張了張口，一時間無聲。

良久，低聲道：“好，您來吧。”

二十分鐘后，楊善禮到了。

楚嵐將接進來，輕聲道：“孩子睡了，您先坐吧，我給您倒茶。”

楊善禮拉著坐下，笑道：“不用了，一家人這麼客氣干什麼。你看——這是我給那孩子買的禮，有小金鎖，跟子赫小時候戴的那個是一樣的，孩子家，還是要有箱底的小首飾才行。”

楚嵐垂眸看了一眼，抬眸向楊善禮，直截了當地道：“媽，您今天來到底是想說什麼？”

楊善禮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半晌后，楊善禮笑容淡去幾分，“小嵐啊，媽媽自問這些年對你不錯，饒是從前你跟京澤剛結婚的時候，媽媽對你有些冷淡，但也沒到苛刻的地步吧？你何必對媽媽這麼冷漠呢？”

楚嵐笑了笑，“您說的是。我也不是對您冷漠，我只是覺得奇怪——我從來沒跟您說過絨絨的存在，我領養了的事對外也是保的，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下到楊善禮尷尬了。

不自然地看了看別，半晌才道：“是京澤跟我說的。他不知道我今天過來找你，你之后，也最好先別告訴他。”

楚嵐善解人意地點頭，“我不會的，您放心，如非必要，比如談離婚細則等問題，我是不會跟他聯系的。”

楊善禮噎了一下。

許久，楊善禮沉沉道：“小嵐，媽媽從前不覺得你是這麼軸的人，為什麼對離婚這件事，你這麼執拗呢？”

遲疑良久，“如果我說，我愿意讓絨絨那孩子為咱們家的一份子，并且可以給趙氏集團百分之五的份，你會答應不離婚嗎？”

楚嵐微微瞇眼。

“您什麼意思？”

楊善禮緩緩道：“我喜歡孩子，我這輩子也沒能生出個小孩，你生的也是男孩兒，家里要是多個絨絨這樣的小棉襖，我是很高興的。”

“但是，不能危及子赫的地位，和子赫原本該得到的東西。”

“如果你能答應不離婚，我把我自己的份拿出百分之五轉讓給，讓一輩子吃喝不愁。這也是媽媽給你的保障——在年之前，這百分之五的份，算到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