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不能怪你,我們都知道的,你也不想。”
李敏華不忍再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說什麼,要為父母活,要看在誰的份上什麼什麼的,那都是對阮晴薇的負擔。
而蘇明舟已經死了,如果說,他不想看到這樣。
這對來說更是折磨和枷鎖,畢竟人都已經死了。
蘇知意嘆息道:“晴薇姐,做你想做的吧,不要抑自己的了,你也不需要為任何人考慮,只要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阮母忽然淚流滿面,哽咽的說道:“媽媽不想再看到你折磨自己了,做你想做的吧,如果你還覺得活著是痛苦的話,那媽媽尊重你的選擇。
但是,媽媽希你是在清醒的時候決定的,而不是發病的時候。”
一向脾氣暴躁的阮父也沉默了。
他們都不想阮晴薇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活的實在是太痛苦了,他們看著也難。
阮晴薇的神漸漸放松下來,低垂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想去看看明舟。”
阮母和阮父都不再反對了。
這次回國就是妥協。
每次阮晴薇發病,他們看著如此痛苦都心如刀割。
等清醒時,又會很抱歉的看著他們,但又沒辦法控制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和他們說著對不起,一邊又自己忍著痛苦,有時候他們還要將綁起來。
在實在痛苦的時候,還會一聲聲的哭訴道;
“讓我死了吧,我真的好痛苦,我真的好難啊!”
“讓我死吧,我真的生不如死。”
聲聲哭訴如泣,字字句句都在刀他們的心。
這一刻他們也妥協了,算了就算了吧,就這麼算了,隨去吧。
“我想和一一妹妹單獨聊聊天。”
阮晴薇直直盯著蘇知意,眼底似乎恢復了些彩。
可見剛才蘇知意的那句話,深深的了的心。
從沒有人這麼對說過。
蘇明辰有些不放心,眼神戒備的盯著阮晴薇。
在他看來,這人其實就和神病差不多,時不時會發病,都把蘇知意的手給抓了那樣。
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很危險。
只是蘇知意向來很執拗,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等他們都離開后,兩個人便遙遙相。
蘇知意依舊坐在沙發上,阮晴薇坐在床上。
阮晴薇莞爾一笑,宛如當年那溫暖大姐姐的模樣。
“你比我堅強,我心理承能力太差了,那個新聞我看到了。”
蘇知意搖頭道:“你也很堅強,我是因為仇恨,不得不堅強,其實當年我得知姐姐死了,我也差點活不下去。”
阮晴薇神恍惚,似乎陷了回憶中。
“原來不知不覺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可是我總還覺在昨天,覺他還在我邊。”
蘇知意靜靜的看著,是真的很心疼。
希能重新開始生活,再遇到一個的人。
至于大哥,于私來說,他不值得阮晴薇這般為他,但是于大義來說他又沒錯。
阮晴薇臉上浮現笑意,開始講起了關于他們之間最好的回憶。
只有這個時候才出了真心的笑容,是真的開心了。
或許的余生都要靠回憶來度過了。
蘇知意想過將真相告訴,但是如此一來恐怕是更加致命的打擊,除非大哥能現在就站在的面前,只是這是不可能的。
給了希,那就更加不可能放下了。
并且的病不穩定,這對大哥來說也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也會讓他深陷危險之中。
所以還是算了吧,告訴實在是太殘酷了,那這些年的苦又算什麼呢?
大哥也還是回不來。
“我還是放下吧,他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我執著又有什麼用。”
最后,阮晴薇是微笑的說出這番話的。
蘇知意只能點了點頭。
此刻又在擔心,萬一大哥以后還有機會回來怎麼辦。
如果那時候晴薇姐已經嫁人了,那對于他們來說只剩憾了吧。
阮家父母沒在蘇家久留,等蘇知意從房間出來后,便帶著阮晴薇走了。
至于之后會如何,只能順其自然了。
等回到涼亭的時候,白妙霜已經坐不住要去找了,看見安然回來了這才放心。
不想待在靈堂,但是隨著太越發毒辣,這花園里又熱的不行,于是們便去了宴客廳。
宴客廳里,大家都在小聲談,畢竟這是葬禮,談笑風生也不合適。
到了宴客廳,蘇知意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蘇知月和江凌赫的影。
江凌赫坐在角落里的沙發上,長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機,眉頭微蹙,狹長的雙眸中滿是凌厲。
蘇知月雙眼紅腫,臉上掛著淚痕,正忙著招待客人。
兩人居然沒有任何眼神流!
那次訂婚宴上發生那種丑事,和江凌赫和徐富雅的婚事居然還沒有作罷。
據說已經在籌辦婚禮了,婚期就在一個月后。
這麼急著結婚,看來江家已經迫在眉睫,而舒集團如日中天。
據說在一次競標中,江家又輸了。
這兩人都是一路人。
蘇知月看似溫婉,其中餡是黑的。
江凌赫不了解,但是這家伙給一種很危險的覺。
暫時的平靜,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此時,蘇知意給報社的消息在網上持續發酵,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
蘇知意正和周彎彎說著什麼,忽然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了的上,眸深沉。
下意識朝著那道視線去,卻和那道意味深長的眸給對上了。
是江凌赫。
江凌赫角微揚,出一個邪氣的笑容,那雙漆黑的眼眸猶如黑,仿佛要將人吞噬。
蘇知意后背發涼,那種危險的覺要又涌上心頭了。
不過臉上不顯,只十分淡定的移開了目。
江凌赫收回視線,不由得看向了遠的人。
他就喜歡蘇知月的反差,此刻雙眸通紅,一臉弱,只有他知道,這弱的外表下是如何面目。
真是令他罷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