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城堡里的一切都看起來富麗堂皇,赤一一直上了二樓,只看見走廊盡頭上掛著一幅畫。
“珍珠郎。”
赤一自然能一眼認出來這幅畫的名字。
之前在拍賣場,它曾被拍出了天價。
倒也算是財大氣。
幾個房間里都點著燈,他判斷不了哪個房間里有維妮娜。
便直接起朝前方走了過去,看著屏幕里的小紅點。
抬起手便要敲門。
但下一刻,他敲門的作立刻頓住。
走廊里格外安靜,約約的似乎能聽見房間里傳來哭泣聲。
那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似乎在哭。
赤一一時間很難判斷你真假,但終究還是舉起手敲了下去。
“我不吃東西,你們不用管我啦。”里面傳來維妮娜的聲音,細聲細氣的,還能聽見一聲啜泣聲。
他堅持不懈繼續敲門。
過了一會之后,維妮娜似是終于也不了了,總算開了口,“你別敲啦,要送東西就拿進來好了。”
赤一頓了頓,下意識擰開門把手,才發現房門其實沒有關。
打開門的瞬間,只看見里頭灰蒙蒙的一片。
關著窗簾,也不開燈,明明是白天,但整個房間里都蒙著霧氣。
孩在床上,整個人都蒙在被子里。
他從這邊看過去,只能看見厚厚隆起的一坨。
“你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吧,我待會自己吃。”
維妮娜聲音還蒙在被子里,整個都悶悶的。
等了好長時間之后仍舊沒聽見任何回應,這才覺得奇怪了。
便終于將腦袋從被子里拿出來。
那瞬間就對上立在床邊的一道瘦削影。
男人穿著一黑,又逆著站在旁邊,本看不清面容,只周散發著凜冽寒冷的氣息。
“啊!”的一聲,尖聲劃破長空。
維妮娜下意識往角落里,掀開被子直接爬下床。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里可是藍城堡。我表哥就是封宴廷封先生,他行事霸道殘酷,現在管的特別嚴格,要是被他發現你闖進來,你就完蛋了。”
赤一眉宇狠狠皺著,等了很長時間才終于緩下緒,就這麼面無表看著。
“你自己好好看看我是誰。’
維妮娜本不敢抬起頭,一直捂著眼睛。
“這位大哥我懂規矩的,只要沒認出你的臉我就能活命。這里是藍城堡,你沒必要跟我玩命是不是。要是想要錢,走廊上那些擺件和掛畫,哪一樣都值錢,你隨便拿我保管不知道。”
識趣的很。
但赤一越聽臉越難看。
他只能站定在旁邊,落在側的雙手收攏,那張比人還要漂亮的臉整個沉凝著。
有這麼一瞬間,赤一懷疑自己到底遇見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腦回路竟然這樣奇葩!
等了好長時間之后,才勉強冷靜下來。
“是我。”
他是當真耐著子回答的。
若是換做在總部,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挑戰他的耐。
偏偏現在這個人可以有這樣的條件。
“起來,開燈!”赤一失了耐,盯著角落里那一坨,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開始不夠用。
這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讓自己一再失控。
“怎麼會是你!”
看見赤一的那一刻,維妮娜狠狠吃了一驚。
下意識往后,人眼看著就直接要到柜子里去了你!
赤一臉都綠了。
這人到底怎回事,看見他比看見綁匪還要害怕?
“我是來找你的,站起來好好說話!”
這分明就是審問犯人的語氣。
維妮娜有些不敢置信,又覺得這語氣實在太兇,一下子沒憋住,鼻尖瞬間酸。
眼淚眼看著就要掉下來。
“你來干什麼呀。還要找碴嗎?可是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什麼都沒加,就是你自己酒量太差太差了,喝兩杯就直接醉了。能賴我麼?”
孩說話的時候聲音里還帶著哭腔,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赤一到邊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他只能靜靜看著角落里那一團,盡量要耐著子,“昨晚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里面確實沒有東西,是我弄錯了。”
“然后呢?”
維妮娜終于抬起頭,既然弄清了真相,終于也沒那麼委屈了。
就這麼揚起眸子盯著他,哪怕里頭眼淚汪汪的,可還是不肯移開一秒。
“就沒有了嗎?”
赤一默不作聲。
反而是維妮娜有些忍不住,“你不打算道歉嗎?你欺負了我,還著我吃避孕藥,還威脅說要把我抓進去關起來。做完了這些都不道歉?”
本不敢相信。
而面前的男人面僵,只是盯著,本不說話。
維妮娜忽然笑了。
拍拍上不存在的臟污站起來,了鼻子,好像也終于不委屈了,就這麼揚起眼眸看著他,“既然不打算道歉,你還來干什麼呀。”
“難道打算對我負責嗎?”
發出了一聲“哼”,“你肯定不會負責,所以來這里本沒必要。”
說完就指著門的方向,終于恢復了“維妮娜”的那份勇氣,“既然沒必要,你就趕走吧。這里可是藍城堡,雖然我表哥好像不在,但其他人也不會喜歡你的。”
孩口口聲聲讓他趕離開,還非說他不負責任。
赤一臉無比鷙。
那雙桃花眼盯著,半晌之后勾開了,“你需要我負責?沒記錯的話,昨晚去酒店之前你還跟我表白。”
他微微俯下,眼神里泛著一些笑意,那雙桃花眼仿佛閃爍著亮,就這麼直直盯著。
“嗯?不敢看我?”
維妮娜能到近在咫尺的呼吸,那獨屬于男的氣息讓滿臉通紅。
而后整個人都朝旁邊了過去。
手指抬起來捂著眼睛,只能從指里看著他。
還是……害。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昨晚其實你也很樂意?”
赤一的聲音很沉很沉,隔著些許距離,還能看見紅了的臉頰。
“所以既然你知我知,我們倆都樂意,算的上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