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海容集團幾個字,凌游不咬了一下牙關,暗罵道:「又是海容。」
隨即,凌游便看向了杜衡:「杜廳,我現在要立刻去醫院。」
杜衡聞言頓時心領神會:「放心吧凌市長,嫌疑人我親自去審,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嫌疑人,兩個小時了,還審不出個結果。」
說這話的時候,杜衡還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李杉。
李杉低頭不語,他知道,這事他也只能自認倒霉,誰讓神仙打架的事,偏偏發生在他管轄的地界,誰也不敢惹,那就只好自己閃,讓王對王了。
杜衡回頭看了一眼,便手指了指自己的司機說道:「開我的車,送凌市長去醫院。」
說罷,杜衡又看向了李杉:「你現在就帶我去你們分局。」
見凌游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杜衡也與李杉朝李杉的車走了過去,一邊說道:「給你們胡副市長去個電話,就說,我到了。」
李杉聞言趕忙點頭,可他也清楚,胡副市長估計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也是在裝傻充耳不聞罷了。
拉開車門,杜衡又看向李杉道:「還有凌市長的書,加大警力全城搜索,確保在最短的時間,給我找到。」說完,杜衡便沒好氣的坐進了車裡。
當凌游抵達醫院的時候,凌昀已經被從急診轉移到了一個高級病房裡,此時市醫院的那個副院長趙俊渤也聞訊從家中趕了過來,別人不知道凌昀是誰,可他再知道不過了,萬一自己要是沒有做好理,到時候,可真是惹禍上了。
聽到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趙俊渤便回頭看了過去,當看到來人是凌游,趙俊渤趕忙走上前兩步:「凌市長。」
凌游一抬手,可目卻直直的看向了病床上的妹妹。
穿過幾名醫生護士,走到病床邊,凌游便握住了凌昀的手,心疼的看了一會凌昀。
隨即,這才回頭看向趙俊渤問道:「什麼原因導致的昏迷不醒?」
趙俊渤聽后趕忙上前兩步:「經過化驗顯示,凌醫生是服用了大量的三唑侖藥,可好在發現的及時,我們已經給凌醫生進行了洗胃,但藥已經起了作用,目前始終在昏睡當中。」
凌游聽后凝眉道:「三唑侖,這種嚴格管控的藥,怎麼會隨隨便便落到普通人的手裡。」
說罷,凌游又走回到了凌昀的邊,輕輕抬起了凌昀的胳膊,便在凌昀的脈象上了一會兒。
見的確沒什麼大礙,凌游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而就在此時,只聽趙俊渤口袋裡響起了手機鈴聲,趙俊渤拿出來看了看,然後便對凌遊說道:「凌市長,這是剛剛警方給我的,是凌醫生的手機,這個號碼已經打來了十幾遍了,我們沒敢代凌醫生接,您看?」
凌游聽后過手去,接過了手機,只見手機的備註寫著『豬豬』兩個字,凌游看了看手機號碼,確認是李想的號碼,於是便思忖了一下之後,接了起來:「李想。」
聽到對面傳來了凌游的聲音,李想終於鬆了口氣,但還是提著一顆心說道:「大哥,小,小昀呢?怎麼打了這麼久才接啊。」
凌游想了想,隨即編了個理由說道:「小昀,小昀剛剛進手室給病人手了,還沒有出來。」
李想聽后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隨即說道:「我知道了哥,那,那你讓小昀先忙吧。」
凌游不敢再和李想說下去了,他怕自己會出現破綻,讓李想知道凌昀現在的境況之後擔心。
可在李想掛斷電話之後,便將手機放回了口袋后,拿著登機牌,朝機場的安檢走了過去。
平時,凌昀每天都會和李想在睡前煲一會電話粥的,什麼時候凌昀困了,李想才會掛斷電話,而就在三個小時前,凌昀和李想通電話還在說,凌昀要去洗個澡,等洗好之後再給李想回電話。
所以凌昀怎麼可能會在手,他知道,凌游用善意的謊言騙了他,可如今終於打通了電話,並且是凌游接的,李想至知道,凌昀就算是遇到危險了,也肯定離危險之中了。
這時的樂宏區分局,杜衡從李杉的車上下來之後,便大步流星的直接走進了分局大樓,在李杉的帶領下,朝著審訊室而去。
此刻的審訊室里,裴志雍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咬牙關,什麼也不肯說,唯一的話,就是要求民警給他一部手機,他要打電話。
就聽預審員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就什麼都查不到,勸你早點自己代清楚。」
裴志雍面對著預審警員咬著牙,可抖著的雙已經出賣了他此刻心的慌。
就聽這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杜衡邁步走了進來,接著就是李杉。
預審的警員和書記員轉頭看去,當見到杜衡之後,立馬站了起來,直直的站在了一邊,就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說這得是多大的案子,就連省廳的一把手都到了。
杜衡此刻緩步走到裴志雍的前,打量了裴志雍一番,然後沉著臉說道:「什麼名?」
裴志雍也不傻,他看一眼警號和警銜就知道自己面對著什麼人了,於是雙手也跟著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杜衡冷哼一聲:「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很稚嗎?你在等什麼?等你家裡人來救你?別癡人說夢了,這次,你的事大了去了。」
裴志雍聽到這話,巍巍的說道:「我,我什麼也沒幹,什麼也沒幹啊。」
杜衡聽後點了點頭:「我相信你的話。」
裴志雍聽后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真信我?」
杜衡點了下頭:「我信你的前提,是要你自己代清楚事經過,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頓了一下,杜衡詐道:「海容集團雖然樹大,可卻也不能凌駕在法律之上。」
聽到杜衡竟然一下子說出了海容集團四個字,裴志雍的心理防線,頓時就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