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輝大廈,總經理的辦公室大門閉著。里面的兄弟兩面對面坐著偶爾聲音變大像是起了爭執,引得門外的書時不時探頭往里看。
“大哥,你要是怕了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會搞定!”兄弟兩見了黎云澤之后,似乎是依舊沒有達一致。
關執摘下眼鏡,眉心:“歷謙,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勸嗎?那個黎云澤沒有那麼簡單,為了他把你搭進去不值得!再說了,我們要報復的是黎氏,說白了他跟黎氏其實……”
章厲謙哈哈大笑打斷了關執的話:“說來說去,哥你就是怕了!竟然還自己幫黎云澤找理由開,你這話讓爸媽聽了不知道多可笑!”
瘋了,魔怔了,關執眼中的章厲謙現在完全陷了一種偏執中去了。
“我不是在為誰找理由開,我只是想告訴你黎氏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也絕對不是你這樣貿然出手。一點計劃都沒有,很容易出破綻的!”
關執是勸不章厲謙了,他站起指著章厲謙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接下來你什麼都不要做。一切都讓我去理,我不會讓你出事的。視頻在哪,給我吧!”
章厲謙搖搖頭:“你是打算雙手奉上還給黎云澤嗎?”
關執有些惱火了:“現在跟黎云澤談我們還有條件,等他把視頻的事捅到警察那的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說到這個章厲謙真是信心十足,翹起二郎十分悠閑的模樣:“視頻的事你覺得他會讓警察知道嗎?你放心好了,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愿意將自己不堪的一面暴出來的。我就賭他不會讓警察知道視頻的事,你就放心好了。”
章厲謙正得意洋洋的時候,公司的前臺給關執打了電話進來:“關總,警察來了!”
關執眉頭皺,警察怎麼又來了?看著章厲謙,關執心頭突然涌上很不安的覺,似乎是要出事了。
沒時間跟章厲謙說什麼了,警察已經到了門口。
警察將再次將兄弟兩請去了警局,這一下公司里又開始沸騰了。員工紛紛在猜測老板是不是犯事了,也開始為自己的前途擔憂。
這不,剛好公司里來了兩三個客戶,正準備接雄力投客戶經理推薦的投資項目。這是這會眼見老板都被警察給帶走了,設什麼都別說了,不投了。
關執在車上想從警察口中得知點什麼,但對方就是套不出話來。到了詢問室,警察將一個裝在證袋上的針孔攝像頭擺在了桌面上:“章厲謙,這個認識嗎?”
章厲謙聳聳肩笑道:“這不就是攝像頭嗎?這種東西大街上到有賣,我實在是不知道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警察又拿出了一份報告,這個針孔攝像頭上又他的指紋。
章厲謙能這麼囂張,是因為他確定自己做得萬無一失。針孔攝像頭上他有掉指紋,只是他忽略了一個細節。在給攝像頭覆上一層黃膠帶的時候,他的拇指不小心到了鏡頭并在上面印上了指紋。
現場留下的腳印,針孔攝像頭上的指紋,一切證據都指向了章厲謙。
不僅是這些,還有那桶油漆。要說章厲謙也是夠倒霉的,買什麼油漆不好,偏偏挑了一個很特殊的牌子,這個牌子的油漆是剛上市的。整個津城在銷售這個牌子的油漆就那麼三家,警察很快就查到了章厲謙。
另外還有酒店的視頻已經被技人員放大理了,雖然拍到的面部特征不多,當匹配度卻很高。還有他將沈若柒仍在街上的地方,卻意外地被對面的店鋪監控拍到。
而關執也沒有逃,那晚他在黎云澤昏過去之后去清理現場,然而卻不小心落下了一枚袖口。這是在第二次搜查之后才發現的,這袖口是定制的,上面還有關執的拼音字母GZ。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關執以為自己可以在事發之前理好的。可是沒想到黎云澤本就不給他時間,這下他就是有再多的解決方案都來不及了。
而章厲謙更是覺得可笑,前一秒還在辦公室里信誓旦旦,覺得黎云澤會估計自己的面不會吧視頻的事捅出去,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弄得人盡皆知了。
難道他知道了視頻里的容了?不不,……這怎麼可能呢?章厲謙在努力回憶這視頻里的每一個畫面,黎云澤那麼不正常的反應,他絕對不可能會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詢問室里,兄弟兩被放在了。警察遲遲沒有來,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黎云澤。
見到他兩兄弟有些意外,黎云澤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這份文件關執其實是早就看過了的。他從一個小員工坐到了公司的總經理,這里面有多事,只有他自己清楚。而黎云澤手中這個文件袋,就是他的死。
相比起章厲謙的憤憤不平,關執卻顯得很平靜,甚至和悅。面對黎云澤,倒像是老朋友見面:“沒想到到頭來,我關家還是輸得一塌糊涂。這文件你是打算再送警察一份大禮嗎?”
黎云澤將文件擺在桌上,搖搖頭:“這份禮,我是打算送給你的。”
關執不解:“送給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黎云澤冷冷地瞥了章厲謙一眼,很快又轉過頭看著關執:“我這人一向公私分明,黎氏集團跟你們關家的事原本跟我沒有什麼關系,所以我早在拿到這份資料的時候,我并沒有打算對你們采取什麼手段。我放了你們一馬,卻沒想到我了東郭先生。”
黎云澤冷冷地笑了起來:“人有逆鱗,我的妻兒便是我的逆鱗。什麼我都可以放過,唯獨不能放過傷害我的人。今天你們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為了報復黎氏,你們已經偏執到越過了底線。”
關執低著頭直嘆氣,他承認,現在做的這一切已經越來越偏離自己當初定下的目標和手段。
關執長嘆一聲:“輸了就是輸了,任由置,我無話可說。一個罪名是罪,兩個罪名也是罪。你就上去吧,不過是數罪并罰,我技不如人我認栽。”
黎云澤搖搖頭,關執還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對于黎氏當年做的事,我不置評論。而你們對黎氏的報復,我同樣不置評論。但,我不能放縱別人傷害我的妻子,這便是你們今天坐在這里的原因。”
關執皺起眉頭,他似乎有些明白黎云澤的意思了:“你……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把這份資料給經偵隊?”
黎云澤沒有回答,直接將這份文件推倒關執的面前:“從現在起,我跟你們的恩怨兩清。迎接你們的是什麼樣刑罰,都是正常的法律制度。這份資料我給你,也希你們與黎氏的恩怨從此了結。”
關執似乎有些容,然而章厲謙卻很不屑。
黎云澤站起,臨走之前笑著對關執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了,我很欣賞你的商業天賦,希你珍惜自己。”
說完,黎云澤沒有再回頭。
關執看著桌上的資料,垂首長吁一聲,終于拿起文件撕了起來……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關執章厲謙這兩兄弟也即將該面對法律的懲罰。偏執是把刀,最后也不知道是在別人上,還是為自己的傷口。
顧浩然在警局外等著,見黎云澤一臉輕松走出來,他也松懈了。
“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慶祝一下?最近這些事也真是鬧得讓人太頭疼了。我請客,絕對不會帶你去什麼烏煙瘴氣的地方!”顧浩然不由分說就開車直奔一家酒吧去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酒吧的人還不多,坐在吧臺上,顧浩然有個疑現在才能好好地問一問:“視頻還沒有找到,你就不擔心嗎?”
黎云澤很來酒吧,以前到酒吧多數是為了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哥們江肅然帶回去。像今天這樣坐下來喝一杯酒,還真是頭一回。
“視頻已經不重要了,其實視頻里也沒有什麼。我暈過去之后,他醒來了,他很害怕地蜷在一角,他只是一直著一個人的名字。”黎云澤角微微上揚,飲了一口酒,辛辣卻覺得有點甜。
顧浩然垂首輕笑:“是……是嫂子?原來如此,就算是視頻被公開,別人也只會覺得你們夫妻真是恩得很。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你還念念不忘的喊著妻子的名字,真是令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最近緒波這麼大的,就因為要知道視頻里的事。特意去做了催眠,現在他的神狀態就更加不穩定了。
顧浩然想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去winson那看看:“事都了結了,你是不是該空去見見winson?”
黎云澤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我會的。”
正事說完,兩人閑扯起來。酒吧很安靜,音樂也舒緩,然而一個酒瓶子摔碎的聲音卻攪擾了這份寧靜。
“小妹妹,打碎我的酒,就這算了?”酒吧門口,一群男人圍著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為首的人,笑得一臉邪惡,若是沈若柒在場的話,肯定會認得出來,這個人也曾帶著這一幫小弟調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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