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通知,怎麼不能通知到下面。
工作上的通知,不管是打線電話,還是私人電話,再不濟讓書下來通知一聲也行。
可他偏偏下來通知,這其中的小心思,他陳玄風怎麼會看不出來。
祁音坐在工位上,看著從陳玄風辦公室里面出來的那抹離去的背影,那雙眼睛里面有著讓人看不的心思。
很快從陳玄風那里收到了通知,許氏的項目由負責。
再進陳玄風的辦公室,陳玄風不再提早上所說的那些,和之前一樣,只說公事。
中午休息的時間一到,祁音就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公司,去找了昨晚已經打定主意要去的地方。
祁墨山的辦公室里面。
祁音一臉慍怒,著從自己旁落荒而逃的人。
剛剛看到門口書不在,就自己走了進來。
卻想不到,進來竟然撞到祁墨山竟然和書行茍且之事。
祁墨山整理了整理自己的服,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抿了抿,輕咳一聲,雙眸之中閃現過一抹煩躁:“你怎麼來了?”
“答應給祁圓的份協議,給我。”祁音言簡意賅,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天化日,正午時分,竟然在辦公室里面做這樣的事。
加上盛口中的嗜賭,現在覺得祁墨山已經沒救了。
祁墨山聽到祁音的話,臉立馬變得難看,剛剛的那點心虛瞬間不剩:“什麼協議?”
話落,祁音眸一亮。
本以為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祁墨山會拖延時間,卻沒有想到祁墨山現在干脆不承認了。
“你裝傻充楞,是嗎?”祁音的角翹起弧度,眼中的恨意讓人膽寒。
從祁墨山不顧祁圓死活,當著祁圓的面,該說不該說的話都說開始,在心中,就已經沒有這個父親了。
加上祁墨山這麼長時間都不怎麼去醫院,關心祁圓的病,還有剛剛進來的那一幕,什麼父之,在這里現在已經沒有父親了。
祁墨山不為所懼,佯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勢:“小音,你這麼多年在你的團隊里面跳舞,什麼時候關心過家里面的況?公司以前順風順水的時候,你要花什麼錢,我從來沒有打過磕。我不是不把份轉給祁圓,等我死了,這公司,不就是你們姐弟倆的嗎?只是現在公司經營的況不穩定,我是怕把份給祁圓之后,一旦有什麼事,你弟弟牽連。”
祁音看著面前的這張皮,心翻滾不止,仿佛馬上就要從自己的胃里面吐出來。
“你以為你在外面賭,大家都不知道嗎?”祁音口而出,毫不吝嗇的指責道。
“誰和你說的?”祁墨山立馬不悅,喝聲道。
祁音白了祁墨山一眼:“我不管你那些七八糟的事,你不給份可以,但是等下一次公司再出事的時候,不要再找我,我絕對不可能代替你去求秦家。”
聽了這話,祁墨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反倒不慌張了。
他起,走到一旁的沙發旁,端起茶幾上的茶缸:“兒,你是不是忘記了,秦嘉盛已經醒了。”
“你什麼意思?”祁音不明。
秦嘉盛是醒了,和祁家有什麼關系?
現在秦家做主的是秦驍。
之前出面解決事的也是秦驍,和秦嘉盛有什麼關系。
祁墨山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缸里面的茶水,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沒錯,我是答應了你,把份給祁圓。”
“那是因為之前秦嘉盛沒有醒,整個秦家都要倚靠秦驍的力量。你別以為我傻,我看不出來,你肯定和秦驍睡過了,不然怎麼可能那天你在病房里面一說,他就答應了。你知道秦驍替我們祁家還了多錢嗎?一個億。他連眼睛都不眨,直接把錢還了。秦驍雖然管理秦嵐集團不久,可也是出了名的鐵腕,你要是沒和他睡,他怎麼可能會出這筆錢。”
“現在秦嘉盛醒了,你說要是讓他知道你和秦驍的關系,然后告到秦家老爺子那里去?以秦家老爺子的手段,不要說你和秦嘉盛的婚約,你信不信他能讓你離開這座城市,以后再也沒有一個做祁音的人。”
“所以,這個份雖然是要給祁圓,我覺得也不必著急,畢竟我現在還不錯,還能干幾年。”
祁音睜大了雙眼,看著面前的祁墨山。
本以為之前的祁墨山做的事,已經足夠離譜。
卻沒有想到,人,是可以沒有下限的。
不僅僅不在乎自己的親生兒,并且把自己的親生兒完完全全當一個商品在利用。
而剛剛那番話,更是駭人聽聞!不可置信!
祁墨山不僅僅侮辱了,覺得像那些風流子一樣在秦驍以及秦嘉盛之間周旋,更是以的生命,以秦老爺子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來威脅。
就算是一個陌生人,都不會把人算計到如此的地步。
“我是你的兒嗎?”祁音一字一句,雙手止不住的抖,頭昏腦漲,艱難從齒中了出來。
從小到大,他知道祁墨山重男輕。
即便是祁圓說了要共同分家產這樣的話,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所以從小學的就是舞蹈,想要告訴祁墨山本不會和祁圓爭家產。
舞蹈,不是從小就喜歡,而是在日復一日的練習中,才慢慢的無法割舍。
可現在,這樣的祁墨山,覺得不認識。
心中更畏懼的是,從小時候開始,祁墨山就想著要利用,來做一些什麼事。
祁墨山再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將茶杯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后,他回頭看向祁音,換了一張笑臉:“我的好兒,爸爸是為你著想。不管你愿意和秦家的那一個在一起,做爸爸的我都是支持的。祁家,終究是你的底氣,你也不想看你揮金如土的媽媽,過不了現在的生活,以后在街上乞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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