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喬安選的那件服，林汐確實存了私心。

雖然沒必要跟喬安雌竟，但哪個人能得了被同行的人比下去？

選禮服的時候，林汐特意選了一條中規中矩的長，沒想到喬安居然……

林汐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心底的酸：“抱歉，是我沒確定好尺寸。我想著今天你要跟客戶談合作，打扮得太明艷了不合適。”

“合適呀，”喬安張開手臂，在林汐面前轉了一圈，“哪兒不合適了，顧總，你不喜歡嗎？”

喬安的禮服也是復古款，但設計更前衛些，設計師在原本經典禮服的基礎上做了幾鏤空。

腰側，背部，高開叉。

所有的鏤空位置都暴在容易讓人想非非的位置，又在快要出關鍵位置時用細的蕾加以遮擋。

墨綠將喬安襯得白皙艷，配上致的妝容，讓人一眼難忘。

搜魂攝魄不過如此。

林汐掐著掌心，忍下心底的所有惡意，臉上竭力維持著端莊平和：“我是想著，今晚不僅來了貴客，還有很多貴客家屬。

如果我們穿得太華貴，到時候讓家屬們不滿意，這合作還要怎麼談呢？”

喬安無辜道：“可我這麼，套麻袋也好看啊。”

林汐臉上一僵。

顧璟行短促地笑了一聲，斜睨：“你倒是自信。”

喬安點頭：“當然，雖說只看外貌對人不公平，但我既然有了這樣得天獨厚的外貌，當然不能辜負。

顧總，你也不希自己的伴被別人比下去吧？

即使是談合作，也不能丟臉呀。”

林汐臉難看得能擰出水來。

喬安拉住林汐傷的手：“汐姐，我不是說你啊。你也很漂亮的，我就是覺得我們在著上的審可能不大一樣。”

林汐沉默著看了喬安幾秒，隨即笑開：“沒事，本來我也只是給個建議而已。如何，還得璟行拿主意。”

說著看向顧璟行，眼底帶上懇求與希冀。

可不想做喬安的陪襯。

顧璟行放下報紙：“不用換了，走吧。”

林汐只能忍下不甘，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好。”

顧璟行穿了一套雙排扣、濃黑的意式西裝，將他的寬肩窄腰襯托得淋漓盡致。

冷的氣質加上絕頂的材樣貌，仿佛而過都能炸出火花。

他就像林汐的戰利品，勉強平息了心底糟的醋意。

林汐挽著顧璟行走在前面，喬安提著擺跟著。

直到上了車，林汐都沒松開顧璟行的手。

林汐：“璟行，今晚大家肯定都會問我傷的事。我不想讓大家擔心，到時候就說痊愈了，怎麼樣？”

“嗯，聽你的。”

林汐忐忑地抓著他的手指：“人多雜，我怕到時候有人傳話，對你不好。”

顧璟行攬住的肩：“下周我陪你做手。”

林汐順勢靠在他的肩上：“最近天氣熱起來，我經常會呼吸不暢。不如到時候一起做個檢查？我不敢讓爸媽知道，一直沒敢說。”

兩人低聲說著話。

喬安聽著，一一在心里記下。

車子行駛起來，見沒人注意自己，喬安拿出手機給章聆發消息：“林汐下周要做手，還要檢。章大哥，你能拿到的檢資料嗎？”

章聆似乎在忙，沒回消息。

喬安收起手機，閉目養神。

...

到了宴會廳，林汐挽著顧璟行就要進門。

“等下，”顧璟行抓住的手了，“你先進去。”

“怎麼？”林汐下意識看了喬安一眼。

顧璟行將肩膀上的披肩攏了攏，又把被晚風吹的頭發撥正：“我有話囑咐幾句。”

“我不方便聽嗎？”林汐仰頭看他。

夜與燈影將顧璟行的臉襯得格外立，令人著迷。

顧璟行低頭親了親的臉，聲音又低又：“乖。”

林汐覺自己的呼吸急促了幾分，心臟怦怦直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雙已經聽話地調轉方向，進門去了。

喬安走過來：“顧總。”

顧璟行打量一眼：“這是你自己準備的禮服？”

“對，租的。”喬安在他面前轉了一圈，“今晚我一定迷倒所有男人，給顧總爭臉。”

顧璟行聲音冰冷：“今晚來參加聚會的都是顧家好友，不需要你倒。”

“怎麼能說是倒呢？人家明明是談合作。好友怎麼了，好慕艾就是人的本，我長得漂亮就是能讓人賞心悅目。”

說著喬安還特意轉過，扭了下翹的屁。

顧璟行一垂目，就看見那藏在手工編織蕾下若若現的壑。

結滾了滾，晚風把他出口的話都燒熱了幾分：“有在，合作不需要你談。”

喬安：“那你干嘛我來？”

說著眼睛一轉，笑容就帶上了不懷好意：“難道，顧總是帶我來度假的？是不是想趁著——”

“你一會兒直接去二樓，陪幾個人。”

喬安笑容一頓：“什麼？”

“鄭家、韋家、霍家有人在二樓的包廂里，無聊，想找人玩玩。”

話音落下，所有旖旎盡散。

喬安冷了臉：“你想讓我陪其他男人？”

顧璟行拿出一張卡遞給：“去這個包廂，想玩什麼、做到什麼程度，你自己說了算。”

喬安接過卡片，用手指挲了下：“你倒是不介意。”

看著白凈的臉和潤的眼神，顧璟行心底有些無端煩躁。

想煙，卻想起出門時沒帶，聲音里就有了幾分不耐煩：“介意什麼。”

喬安倏然笑開，走上前，踮腳到顧璟行耳邊：“既然哥哥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剛好比較比較，看看是弟弟厲害，還是哥哥——”

顧璟行手將人推開。

喬安一時沒準備，踉蹌幾步差點跌倒。

顧璟行：“一夜，五十萬。”

喬安笑著，將卡片塞到口。

鐳黑卡消失在服與白峰巒的隙中，顧璟行心底不一跳，總覺得他的呼吸也被塞了進去。

喬安撥了撥長發：“嗯，三個人，一夜，五十萬。哥哥還真是大方。”

說完搖曳生姿地進了門。

顧璟行看著喬安的背影，眼底緒驟然翻滾，又很快被強行下。

他確實要帶一個人過來，但這人，本不該是喬安。

謝繼白自作聰明把人送來，就是想讓顧璟行順勢斷掉那點的念想。

在門口站了會兒，直到夜風將吹涼吹，顧璟行這才走進宴會廳。

林汐正在門口等他，見他來了，走上前：“你怎麼才進來？喬安都上樓好一會兒了。”

“人呢？”

“去二樓了啊，”林汐一頓，試探道，“我記得二樓是包廂？”

宴會上的包廂，要麼用來談話，要麼是方便男那點事。

喬安進門后徑自上樓，林汐還有些詫異。

顧璟行：“嗯，有幾個人需要陪一下。”

林汐心底一頓：“你是說——”

顧璟行沒接話，轉去跟賓客打招呼去了。

林汐轉時往樓上看了眼，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