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忙得廢寢忘食,還不讓我關心關心你了?”林汐苦笑,“早知道我就該學商,學什麼油畫啊。
要是跟你學同樣的專業,說不定我們能更早遇到,還能做同學,你有事的時候我也可以幫忙。”
顧璟行短促地笑了聲:“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可我希更好啊,”林汐抓住他的手指,指腹在他指沿挲兩下,“萬一以后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怎麼辦。”
顧璟行只笑了聲:“你的畫今天要到了吧?”
“嗯,”林汐點點頭,“已經到海關了。”
“讓繼白陪你取回來?”
“不用,我一早讓管家去——”林汐笑著剛說到這,手機響起來。
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林汐接起來:“喂,林管家。”
“小姐,您能到海關這邊來一趟嗎?”林管家的聲音有些低,還有些急。
林汐微微停頓了兩秒,快速瞄了顧璟行一眼:“好,我馬上過去,你等我。”
掛斷電話,林汐拿著包起:“我去海關一趟。”
顧璟行:“怎麼?”
“沒事,最多也就是報單問題,我能解決。”林汐抱了下顧璟行,“你繼續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
林汐笑著走出辦公室,臉一點點落下來。
走到電梯前,拿出手機給管家回撥過去:“出什麼事了?”
“小姐,您的畫出了問題,海關不放行。”
林汐聲音冷厲毒:“廢!”
電梯到達,林汐大步走了進去。
喬安從茶水間走出來,挑眉看著合上的電梯門,端著餐盤走進顧璟行的辦公室。
顧璟行對不問而視若無睹。
喬安將烤到焦脆的培三明治和濃黑咖啡推到他面前:“汐姐連哥哥的口味都不了解,真讓人憾。”
顧璟行啪一下放在手里的鋼筆,冷冷看。
喬安將托盤往前推了推:“哥哥嘗嘗,我親手做的。”
見顧璟行不理,喬安抓住他的手,子一轉便坐到他的上:“哥哥看真無。做的時候又貪又兇,做完就翻臉不認人。”
顧璟行面不改容地把人推開。
喬安順勢蹲下,兩手搭在他上。
顧璟行低頭看。
喬安長得很漂亮,五秀氣明艷,神態氣質又又橫,一看就是那種好家庭養大的。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孤兒份、學歷,都是假的,還讓他查不到痕跡。
能將一個孩保護到這種程度的人,背景必然不簡單。
可那樣份的人,卻允許喬安以如此卑賤的姿態來到自己邊。
想盡一切辦法求歡、挑撥,極盡魅之能。
顧璟行手,修長的手指在細的臉上蹭了蹭。
宛如凝脂的讓人不釋手。
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那夜的沖是藥給的,但顧璟行的驗卻是真的。
他確定,是第一次。
能以如此手段,付出這樣的代價……
顧璟行認定喬安所圖非小。
周五那晚是他沖了,顧璟行絕不允許自己在清醒時與這樣危險的人有任何勾連。
“怎麼了?”喬安見顧璟行一直沒什麼表地看著自己,那打量的眼神讓非常不舒服。
顧璟行兀地出手擒住細白的腕骨,神不改地隨手一扔。
喬安一陣失重,腳底幾乎凌到半空,接著嘭一下撞在不遠的書架上。
書架晃了晃,幾本靠近墻角的書掉下來。
“顧璟行,你神經病啊!”
喬安覺自己的腳腕刺疼得厲害,不用看都知道是扭傷了。
本就有舊傷的腳腕拉拉的疼,讓喬安一時冷汗淋漓,再顧不上與誰虛與委蛇。
顧璟行扭過頭,冷著臉正想說什麼。
此時正好,整個辦公室遍地金。
顧璟行扭頭的時候,書架那邊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閃到了他的眼。
作一頓。
顧璟行臉逐漸沉下來,朝著喬安所在的方向走去。
喬安以為他是來扶自己,哼了一聲:“你就算把我拉起來我也不會原諒你!”
顧璟行卻直接從邊走過去,站到了書架前。
書架上放滿了書。
有以顧璟行為封面的雜志,有顧氏的部刊,剩下的大部分是行業前輩們簽過名的自傳。
但不管是什麼,紙張都不可能反晃他的眼。
顧璟行手,將歪倒在一側的幾本書扶起來。
書一挪開,出下方角落正運作著的紐扣攝像頭。
顧璟行黑著臉摘下來,確定側面寫著的型號,快速找到開關,關閉。
接著大步往門外走去,不顧喬安幾次想站起來又沒站穩的狼狽。
“去查一下這款機的使用況,看能不能抹除數據或者找到購買的人,另外人去辦公室掃一圈。”顧璟行把謝繼白出來。
謝繼白臉也格外凝重:“既然是靠紐扣電池供電,想來只能用作短期監視。如果有人想長期監視,應該會定期更換。”
言外之意,安裝的人能隨意進出總裁辦公室。
這也是顧璟行面難看的原因:“去查吧。”
謝繼白帶著東西離開。
顧璟行走到臺點了煙。
喬安扶著墻踉踉蹌蹌得出來,見顧璟行在臺上輕松愜意,狠狠道:“顧總,你這是見死不救!”
顧璟行回過頭,見喬安小臉發白,右腳正提在半空巍巍發著抖,才想起來人被自己丟在辦公室了。
將煙熄滅,顧璟行:“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喬安負氣道。
顧璟行本不管如何回答,直接上前把人打橫抱起來,轉走向電梯。
“你!”
上了電梯,顧璟行手在警報按鈕旁邊的一應區按了下。
電梯突然響起另一套語音提醒:“很高興為顧總服務,開啟直達模式,即將下行前往B2。”
喬安瞪大眼睛。
好家伙,居然有兩副面孔!
...
另一邊。
林汐黑著臉趕到海關總署,見林管家正帶著保鏢站在門外。
“小姐,出事了!”林管家一臉急上前,“我剛剛來取您之前的獲獎作品《烈火》,海關通知我那幅畫有問題,不讓我取。”
林汐怒氣沖沖:“有什麼問題?”
“人家……不肯說啊。”林管家也一臉為難。
聽說小姐想用這幅獲獎作品做噱頭開畫展,要是這畫取不回來,那豈不是壞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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