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經過下一個路口就到我家了。”
晏遲生輕嗯了下,就低著頭給原本要和他簽約的大學生打字。
[那天晚上,你怎麼離開了?]
大學生:[啊?不是您讓我離開的嗎?您還給了我一張卡讓我下去重新開一間房]
晏遲生睨了眼開車的沈亦白,接著打字:[什麼卡?]
大學生發了個問號的表,然后說:[就是一張白金卡,您還說卡里有三十萬金,難道……我遇到的那個人不是您嗎?]
晏遲生發了個嗯字,然后又問:[除了這些,那個人還跟你說了什麼?]
大學生似乎也驚訝了好一會兒,半響才打字:[沒了,那個人當時手上留著,我想給他包扎一下,他拒絕了]
不知想到什麼,大學生又發來一條:[對了!那個人最后還和我說如果有人打聽他在哪就說不知道]
晏遲生收起手機,看著人把車駛進豪庭公寓時,面目如常,毫沒有得知對方是意外跑進他房間后的驚訝。
跑車倒車庫后,沈亦白便出鑰匙,開門下車。
晏遲生沒有猶豫,也跟著下車。
待人鎖好車后,他便跟在人后頭,坐上電梯,直達二十層。
走到門口時,沈亦白在智能鎖上摁下指紋,一道“歡迎主人回家”的智能音隨之在耳邊響起,他便拉下把手開門。
“你這智能音有趣。”
沈亦白紅了臉,遮掩道:“我忘記改了。”
晏遲生笑了下,沒說什麼。
兩人進門后,沈亦白便從鞋柜里找出另一雙拖鞋放在人面前,知道對方有潔癖,他還特意解釋了一句:“穿吧,我之前新買的。”
察覺到對方的,晏遲生彎腰換下鞋子后便道了聲謝。
“道謝免了,你一會在床上輕點就好。”
晏遲生不知該說什麼。
在得知對方不是應該和他簽約的大學生后,晏遲生不知該如何面對對方毫不顧忌的葷笑話。
趿著拖鞋走進客廳時,晏遲生環顧了下對方的裝潢設計,整簡約時尚的風格,看起來低調又高級。
不知怎麼想的,晏遲生突然道:“當初你給我的那張卡,除了讓我重新開房間,還有其他意思嗎?”
沈亦白走到他后的廚房里倒了杯水:“本來只是借住你房間一晚的意思,誰知道你后面回來了呢?將錯就錯下,我想那錢應該夠睡你一晚了,當然,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們也可以用房租來抵消。”
晏遲生沉默了下:“你把我當什麼了?”
沈亦白后背著大理石臺,端起水杯,有些不解地看向晏遲生:“還能什麼,你不是男公關嗎?”
男公關,牛郎的別稱。
隨著“公關”一詞在某些特定環境下被演化為提供某些特殊服務,男公關很快為特殊服務從業者的代稱,常見于夜總會等娛樂場所。
晏遲生:“……”
好,很好。
沈亦白放下水杯,他不知道為什麼到渾發涼,背后有冷颼颼的寒意從脊椎骨一路攀爬上他的肩胛骨。
明明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把房子里的暖氣打開了。
為什麼還這麼冷?
“沈亦白。”
突然被全名的沈亦白猛地打了個激靈,他看向陷在影里的晏遲生,到些許不對勁,“怎,怎麼了?”
“你過來。”
落地窗前沒有開燈,昏昏暗暗的,沈亦白看不清晏遲生此刻的神。
“……過來干嘛?”沈亦白遲疑道。
晏遲生似乎是笑了下,語調極其溫,卻又仿佛帶了不易察覺的涼意。
“過來,試試你說的落地窗。”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文的胖子“趙又廷”改名字啦,改為“邁克爾”了,因為趙又廷有點出戲
第22章 玻璃
沈亦白發誓,如果再給他重來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喊出“試試就試試”這五個字。
窗外落雪飄飄,霓虹閃爍。
位于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四十多層的高度從上往下看,盡收一片燈火輝煌。
沈亦白被人在落地窗前,被迫做出難以啟齒的作。
幸好落地窗是單向視玻璃,只能里面看外面,外面則窺視不到里。
否則,他絕對會恥地撞墻自盡。
不過,現在的況也和“撞墻”沒什麼區別,關鍵在于那堵墻變了他,而撞人的對象了晏遲生。
“輕,輕點……”
晏遲生垂眸,目逡巡在對方白皙的后背上,一寸寸挪,后背的汗珠凝實質,順著紋理緩緩過。
“你特麼的……!”
算命說的果然沒錯,他今天就是要遭名為晏遲生的大災。
沈亦白沒忍住了聲口,還沒說完,接著到異樣的侵,上不了臺面的話也就順理章地變了抑的悶哼。
不知怎麼,晏遲生忽然想到前年他買的一個私人島嶼。
島上風景宜人,海鷗休憩于海岸附近的巖石邊,綿延不絕的海聲伴著留聲機上了年代的歌聲,繾綣而纏綿地環繞于他的耳畔。
他花幾億蓋了一座城堡,島上除了各種娛樂設施,還有個玫瑰園。
滿園的玫瑰在四到五月開得極為鮮艷滴,走進園,他曾附拾掇一朵玫瑰花,卻不小心被上面的荊棘給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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