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到對方含危險的神時,沈亦白瞬間萎了。
“沒什麼,不送就不送唄,說的誰想你送一樣……”沈亦白嘟嘟囔囔地小聲抱怨,視線在掠過對面的大酒店時,突然頓住。
他心念一起,抬手攔住了晏遲生。
后者不解地看向他:“還有事?”
“有,想跟你商量一個事。”
晏遲生目落在對方被凍紅的臉頰、耳垂上,以及羽絨服未遮擋住的冷白脖頸,淡淡道:“什麼?”
這人不冷嗎……
還在雪地里和他有說有笑的。
沈亦白眉眼生的好看,笑起來時不自覺含了幾分,語調好聽卻略帶輕佻道:“寶貝,要不我們今晚住酒店吧?”
晏遲生:“…….”
寶,寶貝?
這大學生確定是在他……??
“你……我什麼?”
沈亦白不明所以,他覺得自己小人為寶貝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每次跟那些狐朋狗友聚會時,那些人也總摟著人喊他們為寶貝。
“寶貝啊,咋了?還不能了?那換一個吧……漂亮寶貝?”
確定對方是他后,晏遲生莫名就想煙了。
小時候的他因外貌出眾漂亮,經常會被家里的長輩以及旁系的親戚錯認為是孩,小時候三姑還給他穿過裝,大夸他如果是孩子的話絕對傾國傾城,說是禍國妖妃都不為過。
幸好長大后,他條迅速,長得越來越高,如今高將近一米九,即使容貌絕,也不會讓人錯認為是生。
但說實在的,他的長相并不偏向,只是臉型完,皮白皙,眼睛如翡翠一般泛著微微澤,眼型形似桃花,瀲滟得勾人,眼下還有顆灼灼人的淚痣,所以才會被見過他的人形容為漂亮。
直到從商,他上的涼薄和狠戾才越發突顯,人們一提到他,討論的就不再是出眾的外貌,而是他在商界上翻云覆雨、強狠絕的手段。
晏遲生活到現在,一直是被人捧在高的爺和天之驕子,還從來沒有人過他如此親的稱呼,更何況是一個他用金錢包養的小人。
不對,他沒用錢。
現在他們倆的關系準確來說是炮友。
他突然想到對方一開始反復強調的平等關系,所以,這人膽子如此大的本原因在于他沒有給對方花過一分錢,以至于對方肆無忌憚的以下犯上。
想到這,晏遲生便手從口袋里掏出錢包,隨便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對方,面無表地說:“你換個敬稱,保證以后不再放肆,這里面的錢就隨便你刷。”
他記得卡里面有九個零,按當下大學生的消費來說,應該是夠了的。
“給我的?”
“嗯。”
沈亦白看到那張白銀卡后,微微挑眉,這張卡和他之前給對方的一模一樣,這是要還給他?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牛郎怎麼突然給他錢?是想要斷絕關系往來?
可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麼要換個稱呼?難道是牛郎不喜歡寶貝這個詞?亦或者是牛郎害了,經不起撥?
畢竟,做他們那行的最忌諱上客人了。
提起害,沈亦白突然想到前幾次他似是而非地說了一些撥話時,這人也是一副惱的模樣,每次一提到親就跟貓炸了似的,像是小生要維護自己的初吻一樣。
整得怪純的。
沈亦白沒接卡,玩味地笑道:“敬稱?你想讓我你什麼?我在床上的時候可一直都你大名或者哥哥的,如果非要敬稱的話……哥哥怎麼樣?”
“晏~哥~哥~?”
故意拉長的尾音微微翹起,像是撥,卻又帶著些許調侃戲謔。
晏遲生:“…….”
“別那樣我”,晏遲生眉眼微微垂下,嗓音清冷低沉,“沈亦白,這是第二次警告。”
“你越界了。”
沈亦白怔愣了下。
“事不過三,再有一次我們就解除合約。”
話落,沈亦白忽然覺得今晚和他一起飆車一起吃冰激凌一起喝咖啡聊天的人在腦海中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仿佛之前和他斗的晏遲生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眼前人渾上下都著疏離和冷淡,帶著一種不可僭越的上位者氣息,高高在上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明只是個牛郎……
對方耍起大牌來他理應到生氣,可更多的,卻是心底那嘗不出滋味的覺。
沈亦白垂下眼睫:“你在威脅我嗎?”
晏遲生淡淡道:“沒有,如果你想解除合約的話也可以提出來。”
沈亦白垂下的手微微攥,心里不停地勸說自己這只是個牛郎,不識好歹就把他踹掉好了,可他畢竟在對方上花了兩百萬,只玩過一回,自己還是被上的那個。
原本沈亦白還想著對方技好就不跟人計較誰上誰下了,可如今不管怎麼想,他都覺得自己吃了虧,憑什麼對方說上就上,說解約就解約?
他一定要睡到對方才行。
不能就這麼算了。
沈亦白在人冷淡的視線下,終是服起來:“好好好,我以后不這麼了行吧?”
見人妥協,晏遲生的臉也緩了下來:“嗯。”
“你想我你什麼?”
“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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