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潼走出校門就遇見了梁時清,笑著小跑過去,跟梁時清輕輕抱了一下,一踮腳,就看到了在梁時清后的蘇伊塵,他眼神震驚地看著兩人親的作,像是不敢置信。
有外人在,杭思潼就稍稍往后退了點,看向梁時清,小聲問他:“姓蘇的怎麼來了?你也不提前說。”
梁時清湊到杭思潼耳邊,也跟著小聲回答:“剛到的,我還沒來得及給你發消息,可能他也是掐著時間來找你。”
杭思潼最近都是這個時間下課,蘇伊塵明顯就是等著杭思潼,怕是有話跟說。
于是杭思潼拉著梁時清往他那邊走近一點,問:“蘇伊塵,你來找我?”
蘇伊塵怔愣地看著兩人,好半晌才開口:“你不是說……你們沒什麼關系嗎?”
“……那時候是,但后來梁時清告白了,我覺得合適,就在一起啊。”杭思潼理所當然地回答。
梁時清還嫌不夠,補了一句:“我們在一起快一年了嘞,穩定,等結婚了,請你喝喜酒,一定要來啊?”
如果眼神能刀人,梁時清大概要被蘇伊塵的眼神給扎篩子了。
蘇伊塵臉一點點變難看,想說什麼,或許又覺得梁時清在,不好開口。
杭思潼看他快被憋吐的樣子,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給他一個臺階下:“你來找我,是想問阮夢夢的事嗎?封聞聿來問過我了,梁時清說,阮夢夢好像失蹤了,但我最近真沒見到。”
然而蘇伊塵沒順著臺階下,他凝視杭思潼一會兒,偏頭問梁時清:“我有點私事想跟潼潼說,你可以等我們一會兒嗎?”
梁時清微笑:“不可以,你們聊完潼潼也會跟我一字不落地復述,記憶力好你是知道的,所以早一點說晚一點說,沒什麼區別。”
蘇伊塵頓時不敢置信地看向杭思潼:“你這麼信任他?”
“對啊,我的命都是他救的,我現在能站著也是因為有他在,當然信得過。”杭思潼不明白蘇伊塵為什麼這麼震驚,信任別人是很奇怪的事嗎?
“潼潼,有些事,還是要三思,你有沒有想過,你好好地走到今天,不是因為誰,而是你足夠謹慎,你隨便相信一個陌生人,是很危險的。”蘇伊塵語氣沉重。
杭思潼不明所以,看了眼梁時清,見梁時清也是一臉不了的表,嘆了口氣:“蘇伊塵,你就算想讓我們分開,也不至于說這樣的話,確實,我說我不會相信你們的,一個我都不會信,你們跟梁時清,完全沒辦法在一起對比。”
或許在蘇伊塵眼中,梁時清就是個在杭思潼最無助時出現的人,當年路冷禪也是這樣,為了杭思潼的男朋友,有這種死死抓住自己救命稻草的習慣,但路冷禪不是什麼好人,他蘇伊塵或許也不是,那梁時清更不會是了啊。
就算不信蘇伊塵,也不能吃一塹吃一塹再吃一塹吧?
蘇伊塵只擔心杭思潼在救命之恩的沖下識人不清,梁家名聲再好,也不是梁時清人好,反而他上任后是有很多病的,得過分、不講面、年輕氣盛,都是無法包容杭思潼的缺點,那杭思潼何必跟這樣一個人在一起?
面對杭思潼的“執迷不悟”,蘇伊塵還是想勸:“潼潼,你可能也有自己的考慮,你一向聰明,我只是不希,你又遇見一個人渣而已,你總共就追求了兩個人,那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我是想是來提醒你小心楚文矜的。”
說是提醒楚文矜,蘇伊塵看的卻是梁時清,他對杭思潼自有愧疚,覺得梁時清也不是多好的人選,杭思潼應該需要一個更年長、更包容、更能給予引導的人,而不是梁時清這頭小子。
梁時清面無表地看著蘇伊塵:“指桑罵槐也不會顯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反而很偏頗蘇總,實在不行,你也跟路冷禪一塊去治一下腦子吧。”
杭思潼差點笑出聲,拉住梁時清的手搖了搖,小聲說:“說點,阮夢夢失蹤,他們正難呢。”
蘇伊塵本來想懟回去看見杭思潼的作,只覺得自己一番好心全喂了狗,怎麼他好說歹說,杭思潼就是不信呢?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還真有那麼點夫妻默契的味道,越看越礙眼。
“既然你們不歡迎,那我就直說了,我的人一直跟著楚文矜,但在夢夢失蹤前一天,我的人就失去他的行蹤了,應該說,那一天,我們所有人,都失去了他的行蹤,我想,跟著他的,應該有四方人馬,我、封聞聿、路冷禪和小梁總吧?”蘇伊塵盯著梁時清。
梁時清大方承認:“是,你們能查到的事,我也能查到,而且我就是擔心他抓阮夢夢沒功轉過頭來針對潼潼才每天接送,我只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廢,連個人都看不住。”
蘇伊塵冷笑:“小梁總不廢,怎麼也把人跟丟了?”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杭思潼立馬制止:“停,你們都跟丟了,與其在這里吵,不如想想問題出在哪里,你們什麼家世自己心中都有數,楚文矜孤家寡人一個,還能丟了,你們就沒想過背后是什麼人在針對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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