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梁時清就很喜歡杭思潼這種直白的小脾氣,他手攬住杭思潼的肩:“確實,那我可得給潼潼撐足門面。”
私房菜距離這邊有點距離,杭思潼在車上有點困了,靠在梁時清肩膀小憩,梁時清還記得不要弄的發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管怎麼樣,總要盡量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態。
到地方后,杭思潼跟著梁時清下車,兩人步行進院,晚風一吹,就清醒不。
對于楚雯藍,杭思潼對的印象還于原著中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等進包廂見了面,差點沒認出來。
原來致高貴的大小姐楚雯藍,現在神憔悴、眼底青黑,連原先的一頭秀發都被剪了短到有些難看的長度,而且參差不齊,像是被人隨便剪的。
杭思潼走近了看一眼,十分詫異:“你怎麼變現在這樣啊?”
楚雯藍沉地抬起眼,看到杭思潼的樣子,更沉了。
就像杭思潼覺得意外,楚雯藍對杭思潼現在的樣子也十分意外。
看得出杭思潼是特地打扮了過來的,戴著白玉耳環、翡翠游魚墜子、金鑲玉手
鐲,上的服更是私人訂制,這一套出來,哪怕這是杭思潼穿出來撐場面的,也足夠說明最近過得不錯。
最重要的是,杭思潼穿金戴銀,已經沒了從前的虛。
那些男人說杭思潼這人命賤,不了富貴,越慘越漂亮,是他們付錢,楚雯藍就從來不真認為,覺得,杭思潼一旦變得珠寶氣就不夠好看,一子浮夸油膩味,是因為心虛。
沒有過富貴的人,即使穿上最華貴的服,也只會拿金鋤頭挖地、東宮娘娘烙大餅,杭思潼從前戴什麼好東西,就會很小心翼翼,極強,自然就顯得瑟不好看。
但今天杭思潼戴著淺系的首飾出來,不僅沒顯得庸俗油膩猥瑣,反而很自然,從這個角度看,那些男人沒說錯,確實越素越漂亮。
不是不能珠寶氣,是要用更貴、更好、更亮的寶石才能跟杭思潼這張奇特的臉相得益彰。
楚雯藍甚至想知道這些首飾是誰給杭思潼選的,沒點家底審,還真沒辦法挑到這麼適合杭思潼的來,畢竟這個特質,已經把那些富貴人、漂亮到銳利的寶石給排除了,而給杭思潼選擇的人,都盡量選擇翡翠玉石這種溫潤淺淡的。
甚至黃金搭配都選擇金鑲玉,而不是玉石嵌金,簡直照顧到了極致。
梁時清去給杭思潼拉開椅子,等杭思潼落座后,他才在杭思潼邊坐下,手給杭思潼倒茶、燙碗筷。
看著梁時清做的這些,楚雯藍沉不住氣,怪氣地說:“沒想到,還真讓你傍上大款了,很高興吧?”
“楚雯藍,你別忘了是誰讓你回來的,我再聽見你說一句潼潼不好,哪怕是無意的,你也可以滾回去了。”梁時清頭也不抬、語氣平靜地說,仿佛在夸今天的天氣不錯。
楚雯藍驀地睜大了眼睛,想說什麼,又生生被了回去,因為確實是梁時清弄回來的,沒有梁時清,一輩子都走不了,封聞聿做事很喜歡斬草除,即使看在楚家跟外家長輩的面上沒及時手,在療養院時也沒折磨。
封聞聿的想法很簡單,楚雯藍的命,他已經給足面子留了,至于楚雯藍自己想不想活,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聽到梁時清的維護,杭思潼輕笑,仔細打量楚雯藍的神:“在咱們正式開始談事之前,我有個幾個小問題想問你,不然今天應該是梁時清自己來跟你談,畢竟你有前科,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又想害死我。”
簡單的句子,全是炫耀,楚雯藍只覺得杭思潼小人得志,奈何有梁時清的維護,也不敢罵回去,咬著牙應了:“什麼問題?”
杭思潼稍稍往那邊湊:“我記得我沒得罪過你啊,更沒有跟你搶封聞聿,你到底因為什麼這麼恨我啊?恨到最后還想讓我跟阮夢夢一起死,你想讓是我理解,讓我死,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完這個問題,楚雯藍嘲諷地輕笑一聲,先掃了一眼梁時清,說:“我可以回答,但你保證,小梁總不會因為我的回答,想弄死我。”
“你隨便說,只要不是我不高興,他不會手的。”杭思潼給出了似是而非的保證,高不高興,全憑心意,意思是楚雯藍說就說,敢夾帶私貨罵就完了。
楚雯藍臉更難看了,眼神里止不住恨意,良久,終是咬著牙開口:“第一,我看不起你,我們都看不起你,無論是你,阮夢夢還是那個貪得無厭的盧倚彤,我們都看不起,我們有的,你們不可以肖想,我們不要的,你們也不許撿。”
這就是理由,總結起來就兩個字——歧視。
他們歧視窮人,歧視鬧笑話的杭思潼等人,他們看不起努力往上爬的人,更不愿意看到這些人真的爬到自己邊,底層人就該永遠在底層當他們的奴仆、墊腳石,有什麼資格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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