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潼坐在餐桌上,掀開蓋子,把皮都挖給梁時清,問:“剛才忘記了,你跟林松玉聊得怎麼樣?他還是覺得不高興嗎?早知道,就應該說我們剛在一起,這樣他就不會生氣了。”
剛在一起,只能說明他們在首都日久生了,總比被瞞大半年強。
梁時清哭笑不得:“他就是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沒被當朋友,沒事,讓他自己緩一緩就好了。”
上這麼說,梁時清還是覺得林松玉糾結得有些過了,他們吃了一半,林松玉都沒出來,思來想去,梁時清找了個托盤,端起林松玉的早飯,送去寵房。
“早飯來了,你不出去,潼潼吃早飯都不安心。”梁時清將托盤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林松玉此時嚴肅地支著下,做思考者狀:“阿清,我還是覺得怪怪的,我等會兒出去肯定特別別扭,咱們三個人本來玩得好好的,你們湊一起了,我不電燈泡了?”
梁時清誠心建議:“你為什麼不把自己當Steve呢?這樣只要我跟潼潼不離婚,你永遠是我們最好的保安。”
聽完,林松玉愣了一下:“你不是想說保安吧?你是不是想說兒子來的?”
“我沒有這麼說。”梁時清把目移開,證明自己沒有當林松玉爸爸的想法。
林松玉超級生氣地把早飯吃完了,他叼著油條,端著自己吃空的碗,跟在梁時清后出來,路過客廳,才發現杭思潼已經吃完早飯了,正坐在沙發上吃冰淇淋看電視劇。
看見他們出來,杭思潼還甩了甩手里的玩偶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出來啦?有吃飽嗎?沒有我給你們再點一些。”
面對杭思潼的的招呼,林松玉笑著打了個招呼,低聲問梁時清:“這就是你說得吃早飯都不開心?”
梁時清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要是開心,現在應該出去給花澆水了。”
林松玉覺得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他還是跟著梁時清去給早飯收尾,等吃完,梁時清就開始考慮讓經理安排幾個人上來了,他平時照顧杭思潼已經很辛苦了,多一個林松玉,必須有保姆阿姨跟傭人。
于是等梁時清去給經理打電話的時候,林松玉來到客廳,局促地在單人沙發上坐下:“潼潼,你跟梁時清,是怎麼回事啊?”
“他沒說嗎?”杭思潼放下冰淇淋碗,難以想象,他們聊了這麼久,居然沒說到。
林松玉尷尬笑笑:“是啊,梁時清可能有點害,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杭思潼了然,認真地回答林松玉:“事是這樣的,我們其實就是相得比較久,然后我們都覺得對方對自己很特殊,等到除夕的時候,梁時清請人做了個巨大的煙花,拿著他的私章跟我告白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杭思潼描述,林松玉總覺得很有梁時清的風格,神奇中帶著點腦回路異常的。
但從梁時清的行為可以看出,他很認真,認真到,如果杭思潼最終拒絕了,那個私章代表的東西,可能就不是聘禮,而是金籠。
林松玉面對著
杭思潼藏不住開心的眼神,有些艱難地開口:“你喜歡他嗎?從前,他對你并不好。”
忽然提起從前,杭思潼愣住了,不僅是,連拐角端著果盤回來的梁時清也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向前,呼吸也放得很輕,幾不可聞。
跟梁時清認識的過程不算短,杭思潼對他的認知也一變再變,梁時清對好嗎?
現在是肯定的,從前對不夠好,杭思潼老是想罵他,卻又覺得罵了沒什麼用,梁時清的外號還是起的。
那個時候,梁時清對的試探與猜忌明顯得很,但凡有眼睛都看得出來,他那時候恨不得所有悉的人都不跟杭思潼玩,都摔斷了,都去提醒花姑,讓花姑別找。
后來梁時清的態度是什麼時候好起來的?
哦對了,是說要走的時候,不會跟他們有任何越過線的關系,也不貪圖那些可能害死自己的錢,自打知道要走,梁時清高興得恨不得出去放鞭炮。
可在劇到來時,也是梁時清找到的,沒有梁時清,只能被迫去到那棟爛尾樓,第二次摔個稀爛。
杭思潼沉默的時候,林松玉跟梁時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林松玉甚至在心里暗暗扇自己子,人家過得好好的,他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杭思潼總算開口說:“以前不喜歡,我可討厭他了,我給他起了個外號,鐵桶哥,因為他不給我特殊關照,所以我討厭他,但是現在不討厭。”
“因為他對你好了?”林松玉口而出,因為杭思潼沒說喜歡。
“因為他把我放心上,我不知道我對他算不算喜歡,可是我知道他把我放心上,那我就會學著他的樣子,也對他好。”杭思潼直白地回答,不懂,但可以學。
林松玉靜靜看了杭思潼一會兒,出釋然的笑:“確實,你總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我原諒你們第一次談不懂事了,好在還知道第一個告訴我,我可算你們紅娘呢,回頭結婚了,我要坐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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