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杭思潼聽了肯定也不高興,梁時清無聲嘆息,將從懷里拎出來:“不用去找他,他說明天來看看你的況,我拒絕了,但你如果實在想去的話,我就讓他過來給你揍一頓出氣。”
杭思潼被轉移了注意力:“他過來干什麼?再撞我一次?”
梁時清其實也拿不準路冷禪的心理,那種人還難判斷的,因為經常想到什麼就立馬改主意,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可能就是擔心你真出什麼事,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算你們完全不認識,在路上發生這種的事,他也要走完正經流程,不然回頭你出了什麼事,他就要承擔責任了。”梁時清從法律層面上分析。
這應該是每個人都學過的知識點,不過很多人后來都忘記了,以至于經常一出點不太大的事就私了,結果被訛錢,什麼都不如一開始就找警方記錄了事故細節靠譜。
杭思潼也知道,就說:“那請人來證明一下?我真沒什麼事,但我要是一氣之下打他一頓,那我就有事了。”
打人會進局子,一掌三萬,杭思潼記得可清楚了。
梁時清想著也是,這件事不管怎麼樣,雙方總得定一下責任,該賠償賠償,該記錄記錄。
于是第二天梁時清找了人,過來互相定一下責任跟賠償,路冷禪來得早,他到的時候通局的人還沒上山,山頂小院只有開始辦公的杭思潼、梁時清以及他的手下們。
路冷禪只帶了個書過來,誠意表達得相當足。
時間還早,嚴書看他過來了,就安排人在客廳等候,隨后去樓上通知梁時清。
坐在客廳里,路冷禪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茶幾上一個矮罐里的小雛,罐子是白瓷金線黃花紋的,很是淡雅可,小罐子當花瓶用,不知道誰想的主意。
但花一定是梁時清的,因為最外圈剛好一圈綠葉打底,接著是一圈白的小雛,中間是一層疊一層的黃小雛,最中心只放一朵黃小雛作為“花心”,整個花看起來,像是一朵大很多的小雛。
這種強迫癥晚期一樣的排列方式,綠葉跟花朵的數量剛好是雙數,明顯是梁時清的習慣。
不僅這一,路冷禪數完小矮罐里的雛,抬眼環顧一圈,在客廳可以看見的、不下五地方,都有不同樣式的花瓶裝著充滿梁時清那種強迫癥審的花,全是黃白小雛。
只有隔壁靠落地玻璃門偏廳小幾上放著位置不對稱的發財樹盆栽。
路冷禪越看臉越冷,倒是跟他名字相配了,坐在他旁邊的書不知道他那里不高興了,戰戰兢兢一直往單人沙發那邊靠,生怕老板一個不高興就遷怒。
二樓,嚴書去跟梁時清報告說路冷禪已經到了,但可以公證的人還沒來,至于梁家的律師,凌晨就到了,賠償金額已經擬定,只等路冷禪確認后給錢。
梁時清點點頭,說:“行,先招待著吧,潼潼還沒起呢,昨晚確實半夜突然開始頭疼,讓多睡會兒,省得看見賤人又不舒服了。”
嚴書應下,出了書房門才敢在心里嘀咕:老板現在也跟杭思潼一樣,學會喊濱城那些人賤人了,不過他有時候也想喊,那些都是什麼人啊,一個個跟沒學過小學生思想品德教育似的。
隨后嚴書下樓,用得禮貌的笑容告知,他們需要稍微等一下,因為人還沒到齊。
路冷禪冷著臉,他知道自己來早了,于是說:“行,不過來客人了,小梁總都不出來招待一下,這不太合禮數吧?”
“老板昨晚因為杭小姐車禍后不適耽誤了不事,現在杭小姐需要安心休息,依舊在照看,相信路先生能理解的。”嚴書直接把鍋都推路冷禪上,反正問就是老板老板娘恩呢,沒空理你這酸前任。
嚴書何等眼,他上下樓這麼短的時間里路冷禪臉完全兩模兩樣,一看就知道是看著前任生活幸福滿心里不舒坦了,那他不得加把火才對得起自己大總管的份?
第八十三章
路冷禪言又止, 想反駁說真的沒撞到杭思潼,卻又想到,嚴書沒說傷, 是說不適,被嚇到了也可以算不適,那也要算神損失費的。
昨天晚上杭思潼突然發瘋,路冷禪覺得可能確實被嚇到了, 那緒不好也正常, 便說:“行, 那潼潼到底怎麼樣了?我記得梁時清昨晚請醫生來了的。”
嚴書如實回答:“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昨晚我沒過來,是二陪老板回來的。”
昨晚嚴書一直在路上跑, 都沒得空, 所以梁時清收到消息后先調了距離醫生家最近的二過來, 醫生在莊園里休息, 二倒是回去了,今早由嚴書接手。
路冷禪每次看到這個一問三不知的嚴書都生氣, 于是不理他了, 直接反客為主地開始用茶幾上的工泡茶。
嚴書眼皮一跳,覺得路冷禪這人瘋瘋癲癲的,估計沒憋什麼好心,他思索了一會兒, 趕過去捧起矮罐,將它擺到了其他位置去, 省得路冷禪等會兒“不經意”把小雛給澆死了。
小雛是杭思潼買回來的, 嚴書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梁時清特地代了下面的人,如非必要, 不要屋的所有小雛,蔫掉后再換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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