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潼雙手揣在連背帶小腹的大口袋里,微微偏頭不去看梁時清的表:“因為老板是自己烘焙的咖啡豆,古法烘焙,可能最近天氣比較吧。”
、溫度不夠、自己烘焙,等于豆子中途發霉過。
梁時清不知道怎麼評價,不過他從杭思潼的角度略微一思考,又覺得能理解杭思潼的想法——請人出門談判等于要花錢,又沒錢,所以去那樣的咖啡館里比較好。
古法手磨咖啡,說出去不掉份,格調有了,價格還不貴,就是可能味道稍微有點奇怪,反正只要喝不死,那就無所謂。
于是梁時清轉頭又跟管家說:“等會兒給準備點腸胃藥,我覺得估計用得上。”
等收拾干凈了,梁時清才帶著杭思潼去了書房,兩人在書桌旁坐下,一一外,像之前在農場里簽合同。
梁時清一天一夜收集到的資料一一擺開在杭思潼面前:“東西有點多,你可以慢慢看,看完了希你心里能有比較明確的答案,我真的很好奇。”
杭思潼自己都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呢,簡單掃了一眼過去,先拿起平板看里面的幾個監控視頻,都沒剪輯過,但可以倍速。
里面從杭思潼住到梁時清在渝城的別墅期間,客房門口走廊的監控錄像。
從第一天到最后一天,杭思潼的生活都在梁時清、保姆阿姨以及醫生的照顧下,過得非常規律,每天固定九點被迫醒去吃飯,再據況看看是否要補充也營養。
醫生還專門開了養補氣的中藥搭配著喝,但始終沒見效果。
吃過早飯杭思潼又睡覺,下午一點半,需要再被醒一次,晚飯則是七點半吃,吃完洗澡洗漱后繼續睡。
每一天,都是這個規律,直到梁時清在七月六號離開,他應封聞聿的邀請到濱城,于是七月六號變了保姆阿姨中午再去喊杭思潼起床,因為他知道讓不悉的人去杭思潼,上半天也可以直接吃午飯了,不如就讓睡到中午。
反正就兩三天,可以等他回來再想別的辦法。
誰知道那天阿姨開門后發現杭思潼沒在床上,以為杭思潼好了自己起床,就出來了,但其實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了,后面走廊里還可以看得出嚴書、管家、阿姨和醫生都在找,偏偏完全找不到。
杭思潼注意到監控右上角的時間,印象中,自己睡著后,就夢見了濱城,并且是七月七號,打開了楚雯藍寄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日期,跟監控最后一天是一樣的。
八倍速看完視頻,杭思潼轉向其他資料,里面是梁時清收集的、杭思潼在荊城期間所有登記在冊的信息,但詭異的是,那些他們都記得的信息,在檔案中,全了空號。
電話號碼是被跳過的,銀行卡號是沒被注冊過的,聊天件號碼是搜索不到的。
好像世界上,忽然沒有了杭思潼這個人一樣。
杭思潼翻看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信息,驚愕地抬頭:“我的銀行卡沒了,那是不是代表,我的錢也沒了?霍海蘊還給了我五萬呢!還有我在莊園里工作的工資!”
那些錢,都沒怎麼敢,去了渝城后是花了大半沒錯,可還有后來給接代寫賺的!
全沒了!
梁時清愣了一下:“額……
也不能說不見了,是原路退回了,沒有了所有給你轉賬的訂單。”
說完,梁時清從資料下方找出來兩份賬單,翻到對應的日期,繼續說:“喏,我在這一天,給你轉了一萬塊,但是我去查了半年賬單明細,顯示我那天沒有給任何人轉賬,余額也確實比我印象中多了一萬塊。”
除去梁時清手機里的余額,還有莊園跟農場的員工每月工資發放賬單,單獨了杭思潼的部分,沒有給出去的這部分錢,加到了盈利里面去。
也就是說,杭思潼的錢不是沒了,只是被退回了原來的地方。
杭思潼難以接:“可是……那本來應該是我的……”
看到錢消失,杭思潼破防了,這比直接嘎了還難啊。
第二次了,第二次因為劇,讓傾家產,杭思潼殺意都要溢出來了,滿腦子都是去刀了男主讓世界崩潰算了!
梁時清看真的很難過,便說:“工資跟補償,我會重新轉給你的,不要難過,霍海蘊那份……其實我不確定還記不記得你,因為我發現,跟你接比較的人,已經忘記你了。”
聞言,杭思潼愣住:“忘記我?”
“是的,你失蹤當天,嚴書就通知我了,我們一開始以為你只是臨時有事要去辦,但后來我們發現,管家他們,看似在找你,但已經不記得你在別墅里養病的事,甚至忘記你是誰,包括你的房東跟一些不是很悉的同事。”梁時清說完,在平板上打開筆記件,給看上面記錄的人名。
不是很多,都是梁時清臨時能想起來的人。
林松玉、花姑、許兵富、安安都沒在上面,顯然平時玩得好的,都記得杭思潼,甚至林松玉跟花姑都來問過梁時清關于杭思潼的病怎麼樣了,他們怕直接聯系杭思潼的話,會打擾休息,畢竟冒發燒了,肯定需要長時間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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