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歡而散,即使知道還有下一次見面,可兩人都已經恨不得撕下對方的臉皮。
晚上的敲門聲持續不斷,漸漸地,杭思潼甚至白天在家打包那些多余日用品的時候,都能聽見敲門聲。
有一天杭思潼不耐煩了直接推開門,但門外什麼都沒有,敲門聲卻在繼續。
杭思潼嚇出了一冷汗,信鬼神,也信科學,所以,懷疑自己力太大,出現了幻聽。
當人出現幻聽的時候,距離幻覺就不遠了。
隨后杭思潼就想去醫院看看,還想東山再起呢,可不能突然變神病。
在去醫院的路上,杭思潼乘坐地鐵,耳邊的幻聽依舊清晰,非常磨人,有些站不穩,在擁的地鐵里到尋找座位,好不容易等到下去了一批人,趕躥到一個小孩兒旁邊坐下,假裝暈車的樣子占據車位。
低著頭,杭思潼余忽然看見小孩兒抱著一盆豬籠草,豬籠圓潤可,看起來被養得非常好。
杭思潼盯著豬籠草看了一會兒,聽見在集的敲門聲中,出現了呼喚名字的聲音。
“杭思潼——醒醒!”
悉的聲音在耳邊炸起,杭思潼嚇得一個激靈,隨后稍微回神,就是上莫名的疼痛,還有頭疼,頭疼得快炸了。
大片的記憶紛至沓來,像是驟然間經理了另外一種人生,杭思潼抱著腦袋,覺周圍吵死了,不僅門外一直有人在敲門且越來越激烈,枕頭旁邊的手機也一直有人在喊的名字。
杭思潼扶著自己的腦袋坐起來:“梁時清,我聽見了……”
電話那頭的梁時清腳步一頓,松了口氣,他已經在高鐵站了,期間無論怎麼喊杭思潼都沒聲音,他又不敢把電話掛了重新打,于是一直嘗試醒杭思潼。
著著,杭思潼那天還出現了敲門聲,應該是他朋友已經到達,估計再有一會兒還不開門,他們就要打119了。
梁時清繼續往前走,同時說:“醒了就好,你趕收拾一下,然后去開門,應該是我朋友過去找你了,等會兒他們會送你去醫院,你今晚就住醫院,別回去了,我早上就到。”
杭思潼覺自己還是不怎麼清醒,頭暈得過分,不過梁時清的話倒是都聽見了:“你過來干什麼?”
見杭思潼的思維還是沒恢復正常,梁時清也沒辦法跟解釋太多,就直接說:“你先去醫院,等你到了醫院,我就跟你解釋。”
這個說法杭思潼沒覺得哪里不對,于是聽話地起來穿服,還裝好了自己的病例、份證和錢包,拿上沒掛斷的手機去開門,眼前有點模糊,開了門后看見門外是一高一矮兩個影。
杭思潼短暫失去了防備的習慣,手里拿著鑰匙就打開門問:“你們是梁時清的朋友嗎?”
門外的兩個人看見杭思潼的模樣都十分震驚,里面穿著睡,外頭罩了一件針織,顯然不是這個季節能穿的服,應該是杭思潼發燒了覺得冷,就穿上了。
矮一點的影趕扶住杭思潼,回道:“對,得趕去醫院,我就不自我介紹了……”
話還沒說完,手機傳出聲音:“屠云菲,你趕送去醫院,我估計人都已經燒傻了。”
扶著杭思潼的屠云菲嚇一跳,仔細找了找才發現是杭思潼抓在手里的手機一直沒掛斷,顯示與梁時清通話中,難怪能實時知道杭思潼這邊的靜。
后面的事,杭思潼就記得不太清了,意識都很模糊,尤其是出門再次吹了風之后,等稍微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杭思潼覺自己渾都在痛,勉強睜開眼后,目是一片白,艱難轉脖子掃視一圈整個房間,應該是醫院的vip病房,病房里除了,沒有其他人。
剛醒來不太舒服,杭思潼又閉上眼瞇了一會兒,直到聽見有人打開門,緩緩睜開眼,以為是醫生或者護士查房,卻看見一個本不想看見的人——顧君玨。
說實話,看見這個討人厭的東西出現在這,杭思潼都懵了,滿腦子都是一句話“這給老娘干哪里來了”?
這還是渝城嗎?
杭思潼不吱聲,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擔心自己又跑劇里了,完全不敢先開口,怕餡兒。
顧君玨緩緩走到床邊,拉了椅子坐下,看向杭思潼因為發燒導致白里的臉,問:“燒糊涂了?不認識我了?”
認識倒是認識,不過杭思潼在確認時間線之前,不打算理會他。
見杭思潼不吭聲,顧君玨也沒生氣,反而抬頭看了眼藥水瓶,說:“醫生剛給你換的藥,檢查顯示你沒什麼大問題,我只是好奇,你怎麼跑到渝城來的?”
聽見渝城兩個字,杭思潼張的緒稍微放松了點,還在渝城,說明現在世界還是按照重生后的軌跡走的,看來之前真的只是在做夢,怪真的,像是又在濱城過了許久。
杭思潼確定這是在渝城,就敢開口了:“管天、管地……管那麼寬……”
因為發燒,杭思潼聲音嘶啞,說話不太流暢,罵人都有氣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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