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要上演全武行了,包廂門忽然被打開,打斷了霍海蘊的發瘋,路冷禪拿著一瓶貴腐進門,笑瞇瞇地說:“得虧包廂隔音好,不然客人們都要出來看戲了,霍總,你控制一下脾氣,有事好好說。”
隨后路冷禪像主人一樣招呼人換了包廂里損壞的東西,至于開胃菜,就沒上了,第二是湯,服務員拿著路冷禪帶來的貴腐去冰鎮醒酒了,包廂里再次恢復了安靜。
現在包廂里變了五個人,空位還有余,原先杭思潼跟霍海蘊面對面坐,梁時清在杭思潼左邊坐下,嚴書就挨著梁時清落座,跟霍海蘊隔得還遠。
路冷禪來了之后,讓人把位置安排在杭思潼右邊,霍海蘊的位置倒是沒變,像是在孤立一樣。
“我帶了奧蘇來,我記得你最喜歡它,就當是賞臉喝一杯。”路冷禪輕聲對杭思潼說。
托卡伊奧蘇貴腐葡萄酒,曾被路易十四稱贊為“王者之酒”,甜度極高,果香四溢,喝下去后余香綿長,杭思潼在路冷禪的別墅中時,認出來的諸多葡萄酒里,確實最喜歡這一款。
這酒本不算貴,但路冷禪家的年份高,價日漲,不過杭思潼喝,單純因為它是甜的。
杭思潼還沒吭聲,梁時清直接來一句:“上班時間不飲酒,你跟霍總喝吧。”
路冷禪靠到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梁時清:“小梁總這麼嚴格?貴腐度數低,喝一點不礙事。”
梁時清搖搖頭:“不可以破例,如果因為認識客人就可以破例,那其他人是不是也想找機會破例?不允許就是不允許。”
今天霍海蘊找杭思潼的事,路冷禪是知道的,甚至隨時打算等霍海蘊頂不住的時候他再出場當理中客,誰想杭思潼非要梁時清來,霍海蘊還被激上頭同意了。
中午這頓飯,路冷禪可以預見不會好過,最后霍海蘊果然沒幾句話就撐不住了,開始發瘋,他還特地開了一瓶留存在莊園的酒,想著杭思潼喜歡,說不定用貴的東西哄一哄,心好點就同意了。
誰知道梁時清這神經病居然也在,貴腐喝起來跟小甜水差不多,以杭思潼的酒量,灌十瓶下去估計都沒事,卻被梁時清給攔住了。
路冷禪長出一口氣:“小梁總,做人不能雙標啊,你是不是也應該聽聽潼潼的想法?要是想喝,等會兒肯定會請假,就不算工作時間飲酒了,所以,潼潼你想喝嗎?”
從前杭思潼還因為有個傭人沒給準時醒好酒發脾氣,覺得那傭人看不起,后來暗找理由換掉了,那時候兩人剛在一起,路冷禪覺得有趣,對這種小事完全不在意。
何況杭思潼本來名義上就是他的朋友,有權力辭退一個不盡職的傭人。
路冷禪不好說杭思潼到底是喜歡酒還是不喜歡被人無視的覺,但他都送來免費的了,應該不會拒絕。
杭思潼抬眼看看他們,說:“我聽小梁總的。”
聽到這個回答,梁時清舒服了,他微妙地看向路冷禪,不像挑釁勝似挑釁。
路冷禪笑容一冷:“原來你也不是真喜歡啊,所以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有哪樣不是裝的?”
“公共場合不談私事,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這里離寵區好遠的。”杭思潼拒絕回答,已經過去那麼久的事了,沒必要一直拿出來說。
“行吧,小梁總也在,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路冷禪收起了溫和的笑容,恢復原本吊兒郎當的樣子,“舒曉筠被楚雯藍玩廢了,但霍海蘊不想就這麼善罷甘休,所以想查清楚,既然私不好談,我們就拿到明面上來聊,這次,小梁總總該認真考慮了吧?”
梁時清確實也聽說了這件事,他跟舒家沒有太多的業務往來,聽說過后也沒什麼覺,更何況,舒曉筠跟楚雯藍本不是為了爭地盤,們是爭一個男人,爭得你死我活,他不好評價這事是不是蠢。
但路冷禪既然這麼明擺著說了,梁時清多要給個態度:“我不想參與,無冤無仇,不管怎麼做都很掉價。”
路冷禪搖搖頭:“不是這個問題,是我們懷疑,楚雯藍在跟舒曉筠爭的時候,用了不太彩的手段,比如說,做了什麼刺激神的事,讓本來沒病的,卻突然發了瘋,小梁總一向正義,不會坐視不理吧?”
聽完,杭思潼有些擔憂地看向梁時清,路冷禪這人最會給人戴高帽,見梁時清路見不平了這麼多次,現在就想拖他下水,現在擺明了不幫忙,可有梁時清作為助力,就比一個杭思潼有用多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不想讓梁時清參與才退而求其次找杭思潼,找上梁時清意味著他們借了梁時清的勢,肯定會鬧大,楚雯藍說不定有所察覺,就去銷毀證據,杭思潼這邊靜小,可也容易一次被楚雯藍給按死。
如果梁時清能答應,那路冷禪跟霍海蘊還是會優先選梁時清,安全最重要。
梁時清放下叉子,雙手握思索一會兒,說:“我確實不想管,但你們提醒了我一件事,如果你們懷疑舒曉筠的病有問題,那你們應該去找顧君玨,我沒記錯的話,他母親的娘家,不就是濱城醫藥龍頭嗎?誰都繞不過他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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