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冷禪深吸一口氣,這一晚的鬧劇夠多了,他瞪了霍海蘊一眼,說:“小梁總說的哪年笑話?我們只是有一個腦殘的娃娃親,而且早就取消了,不如我們先來問問無辜的杭小姐,到底在跑什麼?”
被瞪了一眼的霍海蘊也瞪回去,自己先把話挑明了:“小梁總,這可跟我沒什麼關系,我是讓管家送杭思潼離開,畢竟路冷禪不當人,我還想跟梁家做生意呢。”
正如下午說的,如果梁時清找來了,霍海蘊只會把路冷禪給推出去,他們本來就是表面朋友,上事了,死道友不死貧道。
梁時清微微偏頭看向杭思潼:“是這樣嗎?”
“我不知道啊,”杭思潼無辜搖頭,“路冷禪代管家不讓我出寵房,但管家自己把門打開了,要帶我走,我哪里敢信他,說想見你或者嚴書,他不同意,我趁門打開就趕跑了。”
“哦,只是想見我而已,可霍總的人,甚至把杭思潼給得跳樓了,還是報警吧,嚴書——”梁時清的語氣沒什麼起伏,話鋒一轉就要報警。
霍海蘊一聽,立馬呵止:“等等,小梁總,你明知道我要辦招標會,你這時候報警,項目黃了,你知道我們霍家要損失多錢嗎?”
梁時清無于衷:“又不是我損失的,關我咩事啊?嚴書。”
眼看著嚴書已經拿出了手機,霍海蘊沖過去,一把搶了過來,霍海蘊拿著手機看向路冷禪:“路冷禪,你自己創出來的禍你自己收拾,別拉我下水!我平白無故被你連累,你就一句話沒有是吧?”
這些都是難纏的主,嚴書手機被搶了也不敢搶回來,他十分委屈,看看梁時清又看看他旁邊的杭思潼,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路冷禪聽霍海蘊這麼說,反而坐下了:“聽梁總的意思,是想給杭思潼報仇?不過你想報仇,應該沖著我來,折騰人家霍總做什麼?”
梁時清走到原先的沙發位置坐下:“跟報仇有什麼關系,你問問杭思潼,是想要公平正義還是報仇?”
于是路冷禪看向慢吞吞往梁時清邊挪的杭思潼:“哦,杭思潼,你怎麼想?”
“我聽小梁總的,他是老板。”杭思潼見他問自己,當即一個步,把嚴書給推開了,直接站到梁時清旁邊,沙發還有空位,不過沒坐下。
“那你還真聽話啊。”路冷禪諷刺道。
杭思潼無所謂,現在聽出來梁時清的意思了,梁時清很煩他們這些人搞來搞去的,想一次把事解決了,最后把路冷禪給回濱城去,這想法正合意,自然要跟梁時清站在同一戰線。
梁時清聽杭思潼這麼說,就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自己報,剛開鎖,路冷禪就說:“行了小梁總,不報警,你看看想怎麼理吧,霍總這次的項目也有路家的一份,黃了我們都不好代。”
聞言,梁時清笑了:“我說你們怎麼合作起來關我的員工,原來是早就狼狽為啊,既然一開始不能完全有把握把事理干凈,你們還是要這麼干,是想測試誰?測我還是林松玉?”
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了不聊齋,梁時清在路上就將路冷禪的心理了個七七八八,這人不摔重一點,大概真聽不懂人話,跟這種三觀不太型的人玩,就不能跟他講道德。
所以在路冷禪回答之前,梁時清的電話已經打出去了,找了附近公安局的局長,荊城勢力盤錯節,都沾親帶故的,梁時清這報警電話,效率可比正常報警高多了。
路冷禪跟霍海蘊這次臉是真難看了,招標會地點本就安排在了莊園里,往常不是沒有合作過,后續還能搞點拍賣會玩玩,這次還沒開始呢,梁時清就報警了,不管他們會不會因為這短短幾個小時的囚進去蹲局子,名聲已經壞掉了。
霍海蘊更是氣得直接把手中嚴書的手機給砸在了地上:“梁時清!你瘋了!你居然真的敢報警!你非得為了一個人跟我們撕破臉嗎?”
梁時清的作太快,杭思潼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報了警。
其實杭思潼并不想報警,剛才那麼說,單純是以為梁時清想拉扯一下要路冷禪那邊給出合理的賠償,誰知道他真報了,就沒想過這樣的后果是什麼嗎?
還是梁時清真有這個底氣,覺得就算報了警,他們之后依舊無可奈何?
梁時清掛斷電話后將手機放回兜里,笑著對他們說:“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警告過的事,就意味著你們只有一次機會,我從來不會說什麼事不過三,如果你們聽不懂,我就拿事實讓你們懂,這件事,跟杭思潼無關,單純是因為,你們沒遵守莊園的規則。”
莊園里有一條不允許無故欺辱傷害員工的規則,客人一旦犯下,直接報警,按法律公平理,反正梁家在公安系統有關系,可以做到最公平公正的結果。
杭思潼現在對外的份依舊是寵區陪伴員,沒有違反任何一條莊園規則,出了事,梁時清就會報警。
路冷禪跟霍海蘊太看不起杭思潼了,他們總覺得杭思潼還是從前那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就算真的關幾個小時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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