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林松玉忽然打電話過來, 還問霍海蘊的事。
梁時清松了松領帶:“嗯, 很久之前的事了,聽說是娃娃親,但是兩人一直沒見過, 因為霍海蘊從小就跟媽在國外, 結果等到十來歲回來過年的時候, 兩人各種不對付, 就把婚約給取消了,怎麼了?”
“我聽說霍海蘊回來了, 還要在莊園開招標會, 后面還有慈善晚宴,但是跟路冷禪,今晚我還聯系不上潼潼,我有點擔心, 你去一眼吧,我這趕不過去了。”林松玉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 打算也去莊園看一眼, 久沒去了,當是去休息兩天。
聞言, 梁時清皺起眉頭:“你確定?路冷禪雖然跟梁家合作不多,但我上次都說到那個程度了,還手,他瘋了嗎?”
林松玉冷笑一聲:“他不一直瘋瘋的嗎?而且我后來想了一下,我覺得,他跟潼潼之間,應該不是單純的那麼簡單。”
梁時清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出的結論:“且不說杭思潼愿不愿意被你這麼想,至我看的態度,沒什麼特殊的。”
年男,加上路冷禪是個神經病,杭思潼長得漂亮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偶爾見到了,路冷禪去獵艷,杭思潼一時心被騙也是有可能的,反正他不覺得,以路冷禪那個份樣貌,初出校園的小生能抗拒。
當然,經過職場毒打的、現在的杭思潼,肯定只會覺得路冷禪有病。
“不是啊,路冷禪的態度很奇怪,他好像……很不把潼潼當人看,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就是……我覺得他更像是把潼潼當木偶戲里的木偶。”林松玉也不知道自己表達得對不對,那個覺很難描述,但他確信,路冷禪對杭思潼的態度是很奇怪的。
想是個有趣的東西,又希不要超出自己的劇本設定。
梁時清沉默一會兒,他其實也注意到了,還有路冷禪一再貶低杭思潼的存在,這不是單純鬧分手就會去做的事。
分手,問題無外乎格、人品、三觀、金錢,這幾樣東西路冷禪除了金錢拉滿了,其他肯定不太行的,杭思潼卻是除了金錢,其他都在正常人水平上,他們不久是必然。
那路冷禪對杭思潼的態度,應該頂多說貪自己的金錢,沒拿到錢就不干了,因為杭思潼沒有,所以可以把這個鍋往上推。
但很奇怪的是,路冷禪說杭思潼勾搭他們,更傾向于稱之為低賤,而不是慕虛榮。
現在被林松玉這麼一說,梁時清好像有點明白路冷禪的想法了,他說:“可能你也沒覺錯,路冷禪很會遇見杭思潼這種人,所以他更希杭思潼照著自己的劇本走,最好的結局悲壯又慘烈。”
林松玉聽得滿心厭惡:“我就說他不正常,人家好好一個孩子,他只是因為自己興趣,就做這些事,真該把他關神病院去!”
隨后林松玉催促梁時清先過去看看什麼況,他再趕過去,就分別掛了電話。
在莊園里,杭思潼看著太慢慢下山,寵房風景很好,可以看見完整的落日,不過屋一點點變暗,在完全天黑后,年糕就了,它啪嗒一下跳下來,走到杭思潼邊。
杭思潼嘆了口氣,彎腰將它撈到上:“別了,沒有吃的。”
看來這個梧桐苑的客人打定主意要幫路冷禪,連貓貓也不想幫,本來貓咪就很難固定三餐,必須喂養人每天控制時間、次數跟食重量,現在好了,到點了卻沒吃到東西,年糕會,可能明天還會覺得喂食時間換了。
攝像頭有夜視功能,但多跟正常有的模樣不太一樣,看一會兒路冷禪就不了了,他讓管家去給寵房開燈。
于是杭思潼被驟然亮起的燈閃得差點流出眼淚來,不過想到路冷禪那變態肯定還盯著呢,是忍回去了,手上也沒有過大的作,就看路冷禪這人是不是還能忍。
果然見沒反應,路冷禪在客廳里不高興了,此時霍海蘊已經吃了晚飯,準備回書房看文件,卻見路冷禪忽然站起來,往寵房的方向走。
“你又干嘛去?我這可不見啊。”霍海蘊不耐煩地說。
“我去問問怎麼敢跟我這麼氣的。”路冷禪冷聲回答。
一開始關著杭思潼確實是路冷禪沒考慮好怎麼報復回去,誰讓敢那麼跟自己說話的?來荊城幾天無法無天了都。
路冷禪還想著,如果杭思潼主跟他認錯道歉,那他就大發慈悲看在梁時清跟林松玉的面子上,放過一回,結果居然無于衷,不聲不響地就在原地坐了幾個小時。
寵房的門被打開,路冷禪冷遮臉走進去,反手把門關上了,杭思潼從窗戶玻璃上看他一眼,沒吭聲。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是個這麼氣的人?”路冷禪走到杭思潼邊,居高臨下地看著。
杭思潼抱著貓起,與路冷禪對視:“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氣,我但凡不低頭,都只因為有人罩著。”
跟楚文矜的時候,是杭思潼最低聲下氣的一段時間,后來到路冷禪邊,才稍微直腰桿,等到路冷禪與分手,杭思潼又沉寂了一段時間,跟蘇伊塵易時,底氣再次充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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